别再纠缠我太太待一切事情交代好后已经很晚了,庄暖晨走出大厦的时候,薄凉的空气袭来令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华灯初上,轻呵出一口气漾在空气中,光华的影子穿透了呵气的朦胧。

庄暖晨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公车站走去,却在走了几步后蓦地顿步,她怎么还下意识地往通州方向走?站在原地征楞了许久,她该去哪儿?

眼神由瞬间的茫然到最后落寞。

江漠远的家,她应该去那。

可是……

手机一直攥着手中,是不是要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具体路线?虽说她去过,但每次都是江漠远开车,说起乘车路线她哪会知道?最起码得让计程车司机能找到吧。

正想着的时候,手腕蓦地被一股劲力给攥住,紧接着身子也被转了过来,庄暖晨失声惊叫,却在下一刻被揽入怀里,耳畔是低而憔悴的男人嗓音——

“暖晨是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交织着意外和莫大痛楚一股脑地将庄暖晨席卷。她不需要抬头也知道来者是谁,不消询问也知道他整个人过得有多么憔悴。

她不敢抬头去看他,只怕一眼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坚强便被摧毁。

“暖晨……”头顶上男人的嗓音透着莫大痛楚,在紧搂着半晌后才眷恋不色地微微放开她,抬手捧起她的脸,痛声低语道,“为什么不看我?”

空气中的凉像是万根针密密麻麻地刺进庄暖晨心坎上,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哪怕只是轻柔一口气也涨痛了喉头,强忍着压住由痛产生的想哭yù_wàng,再抬眼时本想能够风轻云淡,却不曾想撞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度憔悴的男人脸颊。

心,更疼了。

这还是顾墨吗?她竟然将他伤害成这个样子。

眼前的顾墨神情颓废,原本英俊的脸颊消瘦得不像个样子,更显得棱角分明得吓人,胡须也没有刮,整个人像是一抹幽魂似的无声无息,只有他的眼眸,布满显而易见的痛苦,像是个正在遭受凌迟之痛的犯人,一点点地承受锥心刺骨之痛。

庄暖晨震惊了,眼眶却倏然红了。

她是何等的残忍,竟将他伤成了体无完肤的模样!

“暖晨……”见她红了眼眶,顾墨眼底的痛化作了心疼,伸手又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低低道,“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暖晨,你爱的是我。”

男人一声声的低语像是锥子入心,搅得她心痛万分。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回去却很快又能泛上来,这种感觉实在太痛苦,她情愿顾墨此时此刻痛骂她一顿。她想推开他,至少想要表现得看上去狠心一些,可张口唤出的却是心底对他最深深的思念。

“顾墨……”一句话便哽住了喉,接下来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有痛苦滋生。

顾墨低头看着她,轻抚她脸颊的手指也微微颤抖着,他凝着她,眼眶也变得湿润,“暖晨,跟我走。”

跟他走?

这句话他透着太多的心酸,她体味得一清二楚,她何尝不想跟他走?

“我已经决定了,只要有你在身边其他的什么我都不在乎。”顾墨紧紧攥着她的手,眼眶红红的,“我们离开北京,回老家或是去其他城市,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能够继续跟你在一起。”

庄暖晨呆呆地看着他,听着他由衷的话,看着他过于憔悴的脸颊,看着看着……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暖晨……”顾墨见她哭了,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眼,一遍遍在她耳边道,“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庄暖晨的心像是被人活生生给撕裂了,指尖紧紧扣在手心之中,肌肤的痛远不及心灵上的,半晌后她终于开了口,“顾墨,我已经结婚了。”

“我不在乎!”顾墨突然提高了嗓音,大手箍住她的肩头,眼神急切而坚决,“庄暖晨,我要你!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嫁了人是不是离过婚!跟他离婚,马上就跟他离婚,我们明天就走,离开北京。”

“顾墨……”她被他的话震惊了。

她从未想过跟江漠远结婚,但也从未想过跟他离婚。

“暖晨,你心里根本就是有我的。”顾墨痛苦地看着她,“跟我走吧,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江漠远。跟我回家,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庄暖晨看着他,这些话虽说是痛苦的,但也像是罂粟一样在吸引着她。是的,她多么想跟他再也不分开了,看着他的眼,脑中的理智也逐渐被情感所取代。

她要跟他走。

因为她很清楚,在没有顾墨的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跟我走吧。”顾墨仍在她耳边一遍遍低语。

心底的那道由她亲手建立的墙终于伴着他的最后这句话轰然倒塌!

是,她不想再受谁人摆布,她要跟他在一起!

现在就要!

这样想着,心也跟着激烈狂跳,长久以来压抑的痛倏然化作对他浓烈的爱,她要告诉他她的离开是迫不得已的,她还要告诉他,她要跟他走!

手指倏然与他的手指攥紧,庄暖晨的眼也透着急切——

“顾墨——”她的嗓音因激动而微微提高,她要让他知道她愿意跟他走,“我——”

“暖暖。”

两人身后,扬起一道温沉嗓音,不早不晚,刚刚好。

意外而又熟悉的嗓音虽轻,却像是一道闪电似的倏然扯回了庄暖晨的理智!

她的身子蓦地一颤,循声看去。离她不远的距离,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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