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笑了笑,不再和陈雅歌争辩什么,陈雅歌见杜甫久久没有说话,不由得好奇的向里面望了望,床上的白衣人被杜甫给遮住了,只看见白衣,陈雅歌不懂得不向前移了两步,但是依旧被杜甫挡了去。

陈雅歌对床上的白衣人充满了好奇,她一点一点的靠近,杜甫虽然早就 注意到了陈雅歌向房间里走去,却故意佯装成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当陈雅歌走到了杜甫的身后,她伸长了脖子向床上瞧了瞧,杜甫却故意堵住了她的视线,笑道:“谁说没兴趣的,这会儿兴趣好像很大嘛。”

陈雅歌不理会他,理直气壮地扳开了杜甫的手但在那一刻她的心都快停止了跳动。

她永远都不会猜到床上的人竟会是李白,那个应该在襄阳城和许紫烟成婚的男子,那个令她朝朝暮暮牵肠挂肚的男子,如今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他苍白的脸色,清 的面容,如今又缓缓的张开了眼,当他看着陈雅歌的时候,脸上有着不言而喻的笑容,带着幸福的满足。

陈雅歌走上前去,紧紧握住了李白的手,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曾经想过放弃,也努力的让自己忘记,可是每天夜晚,每次看到月亮高挂在天空的时候,她总会想起那些和李白一起在桃源度过的日子,在月湖旁的那些惊心动魄,和李白十指相扣。李白对她的保护,一点点,一幕幕,她笑过,怕过,更多的则是爱过,拥有过,也失去过,那么这一次又算什么呢?

陈雅歌想知道自己离开后都发生了什么?李白又如何到了洛阳?他是否真已和紫烟完婚?那紫烟呢?难道也在洛阳么?陈雅歌想问,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千言万语在此刻都化作了沉默。

杜甫见陈雅歌与李白相识,又看到二人眉目传情,识趣的出了房间,还挡住了即将进房间的大夫。

“你现在还好吗?”半响,陈雅歌开了口,他怎么会好呢,病了躺在床上,陈雅歌本想问你为何在这里,话到嘴边就换了一句。女人啊就是心口不一,明明很关心很在乎,却故意装作冷漠。

其实男人似乎也是如此,至少李白也是心口不一,他恨不得将陈雅歌紧紧按在怀中,就算一道闪电劈过来也不放手,以解相思之苦仙戒神途。可是事实并不是如此,他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以此来表示自己很好。

陈雅歌伸手摸了摸李白的额头,感觉到并不烫手,这才放宽了心,她将李白露出的胳膊放进了被子里,“你想吃点什么吗?我去给你买。”

“别走!”李白抓住了陈雅歌的手,“就这样看着你就好,别走,留下了陪我!”

“好,我不走!不走!”陈雅歌淡淡的笑着,她在李白的身旁坐了下来,两人就这样四目相望,静静地,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陈雅歌不愿再问什么了,只要李白在她身边就好,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夫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陈雅歌站起了身子,道:“大夫,何事如此匆忙?”

“不好了,不好了,姑娘,你那位朋友他……”

“你说杜甫么?他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陈雅歌现在才发现杜甫早已不在房间,想到这一个月来杜甫对自己的照顾,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他被官府的人抓走了,姑娘,你快出去看看吧!”大夫也有些担心,只是真诚与否是无人知道了。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杜甫怎么会惹上官府的人?陈雅歌匆匆跑了出去,这才发现忘记了和李白说一声。

李白看到又折回来的陈雅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快去吧,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人呢?人呢?”陈雅歌跑出去一看,医馆里空无一人,不免心急的吼道。

“许是被带走了,唉,姑娘,那位公子应该是被抓去修终南殿去了,我看啊你只有去官府给他送别了,等哪一天宫殿修好了,没准人就该回来了。”

“终南殿?什么终南殿?”陈雅歌只知道有一个终南山,倒还没听过有一个终南殿。

“当今皇上决定要在终南山修一座宫殿,听说是玉真公主要在终南山修行,所以皇上决定在此建造一座宫殿,以便玉真公主居住。”

“这样劳民伤财他都不怕坏了玉真公主的修行么?”陈雅歌口无遮拦,完全忽视了此时是在唐朝,而不是21世纪的新中国。

大夫被陈雅歌的话吓得不轻,他左右打望了一番,见没有人才放心了不少,他由衷地劝道:“姑娘,你这可是杀人的大罪啊,祸从口出,以后可千万不要随便说皇上的不是,要是被居心叵测的人听了去,你可就麻烦大了。”

陈雅歌也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虽然她对皇帝及其不满,可那又怎样,他是皇帝,自己是民,他能够主宰自己的生死,而自己在他的面前就是板上鱼肉,任宰割!

“大夫,真的没办法了吗?那宫殿修建多久了,你知道要修多久吗?还有府衙在哪里?”陈雅歌连珠带炮的问道,她从腰间掏出一两银子给了大夫,道:“你帮我好好照顾里面那一位病人,我先去府衙,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倘若他问起我去了哪里,便说起暂时有事离开了,但我一定会回来找他的,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哎姑娘……”大夫的话还没说完,陈雅歌便匆匆跑了出去,她只想确保杜甫的安危,只要他无事就好。

陈雅歌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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