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鲁路修瞳孔骤缩,深紫色的眼睛瞬间被眼前的血色染红一片,狂烈暴躁的风掀起令人战栗的黑暗,沉郁而又冰冷邪皇的宠痕:女人,吻我!。
连呼吸都在那一瞬间消失了,鲁路修只能看到刚刚还抱在怀里的弟弟苍白的脸色,和肩膀令人心惊的血迹。
刺目的生命的颜色充斥了鲁路修的整个世界,席卷而上的惊恐和后怕几乎侵占他的理智。
贯穿伤,有人用子弹射穿了他的肩膀。
四周骤然沉寂,连虫鸣和鸟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空气沉重起来,让人不自觉地紧绷,戒备着即将到来的危险和风暴。
鲁路修蓦地转过身,深紫色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漂亮的瞳仁晕过冰凉的水色如同削薄锋利的刀刃,锐利地令人不敢直视。
“你是谁?”
对面站着的高大男人戴着眼罩,左眼海蓝色的瞳孔寒冷如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手上握着的,正是刚刚射伤锥生零的枪。
被触到了最柔软的逆鳞,深紫色的眼睛里深寒彻骨。
身后传来锥生零细微的呻吟,清楚的了解锥生零是怎样倔强固执的性子,如果不是痛到了极点,又怎么会发出这样示弱的声响?!
鲁路修顾不得理会对面站着的男人,立刻转身扶起痛的弯□的锥生零,每一个动作都不动声色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男人可能再有的攻击角度。
“怎么样还好吗?”掌下的肌肤在颤抖,眉峰蹙起,鲁路修的眼睛里闪过心疼和愤怒,大脑高速运转,瞬间闪过十多种关于男人身份的猜测。
是刺杀他的人?不,不对,应该是冲着零来的,可是零一直以来都很少离开过这所学校,那么……只有吸血鬼猎人了。是看到零想要吸他的血,所以出手猎杀的猎人?恐怕不止,黑主学院不是那么容易进入的,单是黑主灰阎,恐怕就不会轻易允许其他猎人进入学院。也就是说,这个猎人和黑主灰阎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而且,零的反应……
鲁路修快速地扫了一眼锥生零,银发少年因为肩膀钻心的疼痛而微微扭曲的表情掩饰不住眼睛里的诧异和悲怆。
是认识的人,而且很熟。
垂下眸子,鲁路修抿了抿唇。
只有一个人了——锥生零的师傅,夜刈十牙。
“肩膀很痛吧?”夜刈十牙嘴里叼着烟蒂,红色的烟头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像极了黑暗中吸血鬼不怀好意的眼睛,“即使没有打到要害,但是对于吸血鬼来说,也是很严重的创伤了。”
“零,”他忽然沉下了声音,有一种莫测的危险,“即使已经变成了嗜血的生物,也有足够觉悟的理智吧?”
锥生零愣愣地看着他,最尊敬的长辈手里稳稳地托着枪杆,黑洞洞的枪口纹丝不动地指着他的脑袋,只需要轻轻扣动扳机,锥生零的存在就会被从这世上抹杀。
是啊,已经……够了。
轻轻转过眼睛,视线落在身侧的少年白皙的脖颈上。他曾经很多次刺破他细嫩的皮肤,醇厚甘甜的鲜血滑过他的喉咙缓解了他的焦渴,如果扳机扣动,他就不会再这样……把他当做食物了吧?
死在师傅的手里,也是一种解脱。
锥生零轻轻闭上了眼睛,沉默也是一种默许,是一种无奈的态度。可是他没有注意到,身侧扶着他的哥哥低垂着的眼睛里,有着怎样令人惊心的神色。
枪口抬起,直直地对准了他的眉心,锥生零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终结。
突然——
细微的声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锥生零听到自己身侧站着的人由急促渐渐放缓的呼吸,以及深深讽刺的语气我是特种兵之倾城悍妇。
“我还以为你们会说什么,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一段对话,真让我失望。”
枪口一顿,夜刈十牙微微眯起眼睛,向下抿起的唇角透出危险的意味。
锥生零睁开眼睛,呆愣地看着鲁路修迈开一步跨到他身前,单薄的身影挡在他面前,枪口距离他的额头只有一指的距离。
“你……”
鲁路修仿佛没有听到身后少年有些惊慌的轻语,深紫色的眼睛闪过魔魅的影子,因为久违的杀意而泛出令人目眩的魅惑,妖冶的几乎不是人类。
是地狱里走出的魔王,踏过尸山血海,傲然立于顶端。
深紫色的眼,隐隐泛出火红,美丽的火凤正在其中隐隐展翅。
“你想动手除掉零,也要问问我的意见吧?”
“哦?”夜刈十牙依旧将没有收回武器,散发着冷意的枪口如今对准了鲁路修的额头,高大男人勾起意味深长的微笑,“那你的意见是什么?”
“还用说吗?”鲁路修向前一步,眼中深沉的底色凝了令人心惊的疯狂和冷静,决绝地让人战栗,唇角晕着似笑非笑的微讽,周身散发出的气势磅礴而危险,“如果你要动他,除非踏过我的尸体,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
夜刈十牙的枪口因为他向前一步的原因,如今已经抵在鲁路修的额头,冰凉的金属和温热的皮肤紧紧相连,不见一丝缝隙。
夜刈十牙瞳孔骤缩,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忌惮。
和他相对的深紫色眼睛疯狂而又冷静,极端的矛盾和复杂,这个单薄的少年绝对不是一时意气以命相胁,而是真的在很认真的告诉他,想要再向前一步,除非他死。
夜刈十牙出生入死多年,无数次在生死线上挣扎求存,他的本能正在警告他,不要招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