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对于电影有种畏惧,具体表现就是十分小心谨慎,要把身心一块儿投入进去。如果进《新·月宫》这个组,她可不敢像以前那样分心跑场子了,必定是要全心全意攻克这个大关。

小嫦娥的戏份很散,所以即使没几个镜头,也要看导演安排,在剧组呆上一段时间。这中间她就不能去接其他电视剧,又少了一笔收入能给钟离然填空缺,她其实是很不安的。

担心这边的戏不顺,两头落空。所以始终处于惴惴不安的状态中。

尤其是钟离然说先带她回家的时候,子桑更慌了。慌到一半她想我慌什么啊!?我家里那些难缠的家伙都没反对意见了,我干嘛要在意这边的看法?

钟离然她爸爸妈妈有意见,那是钟离然的事情,是她没处理好,跟我又没关系。

子桑这么想就心情舒畅地住进了钟离然家。她家不大,三卧两卫,看样子是近几年才开发的楼盘。家里装修很简单,都是原木风格,倒是一些体现底蕴的细节很注重。

墙上有书法和水墨画,柜子上摆了一尘不染的陶艺,连桌上摆着的茶具,位置看起来好像都有点什么说头——如果以前她肯和老爷子亲近一些,这个时候大概就能说出个一二三了。

自打上次见过钟离然的妈妈之后,钟离然偶尔会提起自己家里的事情,子桑嫌她说了跟没说一样,没什么有效信息。见了面之后,子桑发现钟离然还真不是回避什么,实在是她父母有种难以言说的……乏味。

子桑刚到的时候,他们招待了一下子桑,用那套看起来很高大上的茶具泡了茶,请子桑喝。然后他们就各做各的事情去了,只要钟离然和子桑不闹出特别大的动静,他们该练字的练字,该画画的画画,根本不管。

子桑问:“你妈不去跳广场舞啊?”

钟离然笑:“她是剧团的舞蹈老师,让她去跳广场舞?要了她的命吧!”

他们自己大概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充满了趣味和欢乐的。但作为家人来说,确实冷淡了很多。子桑知道钟离然为什么会羡慕桑芸清那样的妈了,闹心,但是也热闹。

子桑住了几天,跟她父母说上的话没几句,一起吃了两次饭。钟离家有规矩,饭桌上不许讲话,连筷子碰到碗的机会都不多,安安静静的。

好在也就这么几天,《新·月宫》正式开机,子桑就把钟离然打包,一起带回t市了。飞机上子桑感慨:“你们家简直是小学生行为规范的典范!”

钟离然:“我一年到头也就是过年的时候会在家呆几天,就是嫌闷。他们一辈子都是这样的脾气,习惯这种方式了——”

“知道知道,哪儿有让长辈迁就小辈的道理?他们闷就闷吧,在一起的话就忍一忍,反正时间也不会长。等将来他们老了再接过来一起住,到时候越安静越好,不找事。”

钟离然笑她:“你是被你们家老爷子吓坏了!?”

子桑撇嘴:“这世上的老人都像他那样可坏事了!我出门的时候他还说我不安分,整天光知道往外跑!这是什么年代的思想了,难道要我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那是想让你陪陪他。他今天得有八十好几了吧?人上了年纪就会胡思乱想,再硬朗的人也会有的。尤其他前段时间刚病过一次,心里肯定是很不安的。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总想着自己还在的时候,就多跟你们在一起呆一会儿。你得体谅他。”

这些子桑怎么会不懂?只是不懂怎么去处理。这些东西都被她划分到“生活”中间去了,她不知道该怎么生活、

钟离然在飞机上看了一份报表,子桑调侃她现在真有了大老板的架势,凑过去才发现是财务做出来的关于阿水的报告。有片酬,有收益进项,罗列得很清晰。

钟离然指着a4纸上的一个数字,又点了点上一页的某个数字:“她倒是比我想得值钱,估计到不了年底,我掏的钱就能回本了。之后的两年就是坐等收钱。”

子桑:“到时候你还不舍得丢掉她呢!”

“必须得丢!用她是赚钱,但是防着心累啊!谁知道她会不会有什么私底下的小动作,到时候再坑我一把,我找谁说理去?”

两个人先聊着,既然说到阿水了,很容易想到她的火锅店。子桑叹口气:“我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吃到……”

“回去先带你吃去!”

“生意怎么样?”

“人流量在回升,天马上就要冷了,到旺季我准备加价补前段时间的支出。”

“所以黑猫这两项都输了?”

“毫无疑问,已经输了。”

子桑看着a4纸上的分析,心想这真是夏天过去了,希望就来了。连乱力神怪的东西都打不败我们,这辈子就没什么能让我们觉得艰难沮丧的了。

生活永远向前走,然后向上,脚下踩着自己的路,身边能有同甘共苦的人。这就足够了。

飞机平缓,子桑转头问钟离然:“你说,黑猫这么久没来,是不是被你的反作用力给消灭了?”

钟离然翻杂志,在某套搭配上划个圈,标上“凤儿”:“谁知道呢?其实到底有几个占卜,我们也不清楚。保不齐她心情不好,把十个加成二十个、五十个、一百个。也或许她怕了我了,还剩那两个就不要了,赶紧逃了。”

“那也没什么。打破她三次就能打破她三十次,她真回来了也不怕。”

钟离然翻了一页,还是标了“凤儿”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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