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海面十分的平静,海浪微微地摇晃着船身,端着酒杯,拎着一瓶伏特加,长孙花长和汪莹相拥着来到了上一层甲板,一边品尝着俄罗斯的灵魂,一边仰望45度的星空。
“你怎么不喝香槟了?”
“别津科夫局长不是说,要你给我喝伏特加+橙汁,我就会不知不觉喝醉,你就有机会照顾我,我希望你能照顾我,就主动地把自己喝醉。说完一口喝了杯中的酒。”
长孙花衣爱怜地把汪莹搂在怀里,“你真的以为我可以托付终生吗?此时此刻,在现在这种境界下,我也想和你相拥着渡过一生,可我不完全属于现在,也不仅只有现在的牵挂。”
“我从你表面是日本人,是日军特务头子,实际却是**员的复杂身份中就知道你身负的重担,我没能力替你分担,只是想做一片港湾,在你疲惫归航时给你休整和安慰。”
“可我的身份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我甚至会从现在,从上海突然消失,回到你永远都无法抵达的地方。”
长孙花衣感到自己被搂紧了,“你别吓唬我好吗?我没有奢望和你永生永世,只想此生做一个小女人守着自己的爱人一起慢慢变老,从现在开始你去哪里我便跟到哪,不管是天涯海角,流浪也罢,漂泊也罢,我都愿意。”
汪莹停顿着想了一会仿佛下了最大的决心,“我知道你和薇拉的关系非同一般,也能想象你还有其他女孩子,但我都不在乎,只要你爱我,只要你在外面累了能想起回家。”
长孙花衣搂紧了汪莹,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幽香,“如果我去唐朝,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愿意,去哪我都愿意,只要和你在一起。”
一片淡淡的云彩遮住了月亮,夜色变得幽暗朦胧,伏特加+橙汁慢慢地开始起作用,长孙花衣感觉到汪莹脸颊开始发烫,说话也犹如梦呓,“唐朝在哪?离上海远吗?”
唐朝在哪里呢?还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上海,却在船头直指的方向。
上海法租界,此时林岳正走向张云逸的秘密据点,接到长孙花衣从巴尔扎姆号上发出的电报,得知明晨便启航,大约四天抵达上海,刘亦可便派林岳来通知张云逸做好最后的准备。
长孙花衣离开上海的日子,在刘亦可和林岳带着建筑工会的地下党团员将军统在苏州河的秘密基地重新建了起来,作为民主人士和文艺界人士抵达上海后的第一站,从这里,他们会分批赶赴各处的抗日根据地。 [
张云逸挖内奸的工作进展不大,工人支部的五个人在严密监控下未发现异常,“野牛”的身份无法确认,逃走的“鱼饵”李剑文也没有踪迹,张云逸把工作的重点放在了民主人士和文艺界人士抵达上海后的安保工作上。
林岳很适应在**的工作,军统平时吃喝玩乐,任务一来往往都很突然,需要去拼命,你不去拼命便会当成叛逆受到组织的追杀。**这边的工作平时就有条理有计划,行动步骤周密细致,各个职能机构互相配合,有危险但不需要去冒险。
再过一个拐角便到法租界支部的秘密据点,林岳一边走一边在想着白天张云逸拿去试验的水面烟雾弹的效果是否和自己计算的一样,突然,被一双手拉进了拐角的黑暗之中,嘴也被随之捂住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别出声,我是长孙花衣的朋友,我不会伤害你,好好听我说,‘鱼饵’还在你们当中,他传出了情报,现在岩井公馆的日本浪人已进入了前面你们的据点,梅机关行动队、76号的特务已经把据点包围。
只等你们中央派来的章部长一去便会收网,你现在赶快去阻止你们的章部长来,并找人来救他们,土肥原和法租界工部局打好了招呼,即使血流成河巡捕房也不会过来的。”
“你真的是长孙书记的朋友?”
“。。。他屁股左边有个胎记,这样。。。你总该相信了吧。”
“可我没见过长孙书记的屁股。”
“时间来不及了,我是川岛良子。”
“噢,是川岛小姐,你早说嘛,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那我赶紧去了。”
林岳一路狂奔,先到了日租界支部敲开了门,向刘亦可说明了紧急情况,刘亦可二话没说,拎起包就赶去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章部长住处。
将自己制造的烟雾弹、定炸弹全部装上背包,林岳走到大街上,吸了口气,向西边又是一路狂奔,拐进一个胡同在一个院子前敲起了门,开门人一看见他闪身让他进去。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也来到院子里,林岳喘着气对其中一个人说道:“李处长,不好了,鱼饵终于传出了情报,现在岩井公馆的日本浪人已进入了法租界支部的秘密据点,梅机关行动队、76号的特务已经把据点包围,只等章部长一去便会下手了。”
其中一个人原来是被张云逸当成鱼饵关押的新四军情报部二处处长李剑文,他逃出法租界支部的秘密据点后,找到新四军在上海的联络站,在联络站的新四军情报人员的协助下完成了任务,正准备启程归队。
林岳是去买制作定时炸弹的零件,在新四军联络站开的钟表店见到他的,凭着配制炸药养就的缜密的思维,林岳并不相信李剑文是鱼饵,但那时他自己也刚被长孙花衣认出来。
要不是长孙花衣相信他,一个军统特务,被发现冒充**员混入**队伍中,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明白,下场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