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别的时候,而是我们一行抵达的时候?
白衣人平静的看着我,开口问道:“你老家现在怎么样?”
我看着他,再次哑然。
曾几何时,我想过他会问我,身上有没有带大蛇鳞?有没有带四方锥?有没有撬开过大黑棺,看到过里面那个一模一样的人?然而千算万算,我始终没有算到他居然会问我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你老家怎么样?
我该怎么回答?
我能怎么回答?
你不是知道凸洼子村吗?会不知道村里的事?
我茫然的看着他,沉吟许久,回忆着说道:“那是个很偏僻的地方,靠着个破山坡,村门口拴着全村唯一一条老狗,村里头有一口发生过很多故事,曾经有对自称很牛逼轰轰的老头老太在里面生活过,后来他们走了,去了我们想见都见不到的地方。老家还有个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的大舅,和一个好像全世界都比他鼻子孔来的有身份的二舅……不过也许,他们现在都已经不在村里了……”
“这样啊……”白衣人怅然看着风雪。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似乎闪过一滴星光。
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