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梦里吧。 别再表露一丝情绪,安静地惶恐着,把你的愿望贪念放在梦中达成吧,唯有这样才能避免被我手中的刀割了喉咙。
天晴无风,近二十日未出门的贤妃,身穿厚实地保暖斗篷,素手捧着手炉,左右两侧不仅有宫人小心搀扶着,身后也跟着不少人浩浩荡荡排场之大。
渐渐地其他嫔妃也加入进来,逐渐壮大的队伍,引得宫人侧目。
贤妃描地精致秀眉间难掩喜色,感受着周围投来的各种视线,得意肯定是有的,担忧也不少。
从生产那日起,她对华熠宫那位的话,一直耿耿于怀,在寝宫等待身子恢复间也没闲着,为了让那人手中握着的把柄作废,她是下了不少功夫,给了不少封口费。
没想到身子好全后,第一次出门就要去慎刑司,刑部故意选在那里揭露真相,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因为琼贵妃被废黜后方便将人逐出去?
虽然多少觉着有些晦气,不过无所谓了,只要能看到贵妃被掌刑嬷嬷拖走就够了!
待贤妃赶到慎刑司时,看着跪在屋内中央的人,眸中微诧,她怎么会在这里?
未有过多驻足,步到座旁朝首位坐席敷衍般的福了福,犹如一只骄傲孔雀款款落座。
姗姗来迟地张美人,在座位上探头探脑,瞧清嫌犯的面容后,失声惊呼:“呀,原来是你啊,藏得真够深的,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李美人!”
玉嫔江雨霏闻声侧目:“宫里还有这么个人啊,小小美人居然敢谋害皇嗣,胆子确实够大!”
楚倾清咳一声,截住其他几名蠢蠢欲动的嫔妃出声,面无表情地问:“之前的审问中你已招供认罪,但未说出理由,本官查到上次锦福宫汤药有异你也参与其中,未免你是受人胁迫替人顶罪,本官最后问你一次,你还有其他同伙为何要谋害皇嗣?!”
一句上次也参与其中,令贤妃眉头顿紧。
在众人低低地抽气声中,李美人挺直脊背,目视前方:“此事是我一人所为没有什么同伙,大人偏要我说出个理由的话,或许是因嫉妒吧。”
楚倾皱眉:“你因嫉妒,才做出这些......”
“在后宫里得不到圣恩的女人,只能在他人的白眼冷嘲中孤独终老,没有恩宠就很难立足存活,连往日看似忠心恭敬的下人也会瞧不起你,更别说嫔妃间的明枪暗箭尔虞我诈!”打断楚倾话的李美人,苦笑着说道。
说的再多他也不懂。
有些事无法用语言来叙述全面,哪怕切身体会过,也没法尽数讲出心中感觉,向旁人倾诉更没必要。
羽凌歌微微一笑,无奈道:“她都已经认罪了,小小细节楚大人就不必介怀了,她若真的想说,在刑部就全部吐干净了。”
楚倾斜睨了羽凌歌一眼:“就算心中不满,也不能拿皇嗣开玩笑,再者她根本没说实话!”
羽凌歌似笑非笑地朝李美人望去:“楚大人怀疑哪句造假,我怎么听不太懂,是嫉妒之说还是指没有同伙?”
李美人心中一凛,他们竟查的如此之深!?
不对,他们在诈她,那是她最后的筹码,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保住的人,怎么能那么容易就暴露。
李美人镇定自若,冷笑道:“我所言句句属实,并无半点造假,大人难不成还要捏造个同伙出来,陪我这罪人一起死么?这样想来有个人结伴上路确实不错。”
终于到这个时候了,贤妃暗暗感叹。
虽然不明白李美人为什么要害她,但她最后却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已经过去的事便就此烟消云散吧。
楚倾扫了眼殿中嫔妃,终于开口,唇间吐出的话语,却不是贤妃所期待的名字。
贤妃勃然大怒:“楚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本宫同李美人合谋,谋害自己的孩子么,天底下有哪个父母会狠心至此,对自己亲生骨肉下手?!”
刚说罢,耳边竟突然响起某人之言。
“本宫也知道一种人,大家都说虎毒尚不食子,那人偏偏利用自己腹中骨肉来打击敌人,与淑妃你适才所说的相比,不知哪一个要更狠更毒一些呢?”
她素手紧握,猛地转首,看向身旁心不在焉的人。
“就在贤妃娘娘早产的前段时间,锦福宫的奴婢是时常出入皇宫,这个娘娘又该如何解释?”
楚倾淡淡地说道,贤妃心中一震,将眼眸低下:“产期临近娘家母亲放心不下,本宫又是头一次生产,岂有不怕之理。”
拿起案上卷宗翻了翻,在贤妃以为能暂时松口气时,楚倾漫不经心地道:“为何本官查到的与娘娘所说出入颇大,据守门将士说贤妃娘娘宫里的奴婢,每次外出回宫怀里总抱着个木盒,敢问娘娘那盒里装着什么?”
贤妃微微抿唇,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正要开口辩驳,岂料被人抢先一步。
“珠宝首饰贤妃娘娘根本不缺,布匹绸缎宫里有的是,会不会是那个祈求顺产的符咒,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图之类的。”
一双桃花美眸流光璀璨,羽凌歌轻笑着补充道:“都城最为繁华多的是能人异士,预知祸福测字算命,听说甚至连怀孕妇人腹中胎儿的性别都能改呢。”
欧阳紫琳随之低笑:“羽大人这话就不对了,生男生女乃是天注定,岂是人力所能更改,再者贤妃娘娘昔日祈福求的是公主,说起来娘娘还真是有福之人呐,求的是女儿诞下的却是个皇子!”
贤妃浑身僵硬,只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