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镇海脸色依旧不好,但碍于厉颍川在场,今天又是特意让阮伊伊过来赔不是的,所以只能压下心里这口气。
冷哼一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徐亮怕冷了气氛,起身,拿了茶壶亲自为伊伊倒上,“伊伊,你这酒可以不喝,但赔罪是少不了的,以茶代酒,三杯,不能再少了。”
徐部长摆明了是在给伊伊台阶下,即便她此刻心里再有气,眼下她也只能忍着,再僵持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伊伊感激的看了徐亮一眼,接过茶杯,转身看向身旁的人,“厉少,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溲”
厉颍川沉默着,也不看她。
大家都不知道他心底究竟在想什么。
伊伊微微拧了拧眉头,也不管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直接三杯茶连着一干而尽恧。
她歉已经道过了,厉颍川接不接受就是他的事了,她管不了那么多。
伊伊在椅子上坐下,一包厢的气氛都变得怪怪的。
金镇海虽然因为伊伊的态度很是恼火,但毕竟今天这顿饭事关他日后的出路前程,所以他还是开了口。
“厉少,不管之前我们单位的同事让您多生气,都还请您包涵,您也知道,这次的节目我们电视台多重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这一回,我们保证再没有下次了。”
在场其他几位只知道厉颍川突然就回绝了节目,并不知道他被伊伊打了的事,所以金镇海也不好把话摊开说。
厉颍川凉凉一笑,“莫非在金台长眼里,我厉颍川就是那样一个善变的人吗?”
金镇海一吓,连忙摆手,“不不不,厉少多虑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但金台长现在求厉某的,不就表达了这个意思吗?我开始是答应参加节目的,之后又拒绝了,现在金台长又来请我,如果我再答应,岂不就是出尔反尔之人?”
“厉少,您出尔反尔也是事出有因,如果不是……”金镇海突然一顿,皱眉朝伊伊看了眼,“如果不是我们节目组的人做错了事,惹您生气,您也绝不会临时改变主意,说到底,还是我们的错!”
“厉少,还请您原谅我们这一回,这杯酒就当是我代表节目组向您赔罪的。”说着,金镇海就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朝厉颍川示意一下,随后一口喝完,
徐部长几人也纷纷开始向厉颍川敬酒,只是厉颍川酒虽然也抿两口,但对出席节目这档子事却始终没有松口。
伊伊感觉自己在这儿就是给当布景的。
但如果她提出要先走,金台长肯定第一个不同意,没办法,伊伊只能以上洗手间为借口,出去透会气。
金镇海几人已经喝了不少酒,都带了些许的酒意。
见伊伊离开,金镇海略带浑浊的眼睛里一掠而过的精光,没过多久,桌上的手机就传来了一条简讯,金镇海肥厚的嘴唇咧了咧,这才晃晃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厉颍川身边。
一只手搭在厉颍川的肩头,“厉少,不瞒您说,我金某今天为了跟您赔不是,我还特别为您准备了一份大礼!我相信厉少今儿个一定满意!”
金镇海一嘴的熏人酒气令厉颍川微微别开了脸,只是当事人却仍半点没有自知之明。
伸手想要从衬衫标袋掏什么东西,结果酒喝多了,掏了好几回才把东西掏出来,递到厉颍川面前。
嘿嘿一笑,“厉,厉少,给!这份礼,保准您喜欢!”
一桌的人,已经喝的七七八八,唯有厉颍川还是清醒的。
身旁的人已经出去了大半个小时,外套和包包却都还在椅子上,应该不至于偷偷离开,眸光一个不经意间落到酒杯旁搁置的酒店房卡上面,厉颍川眸光一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房卡,起身快步走出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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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酒店楼上的某间豪华套房,一道纤细的身影正无比难受的躺在床上来回翻动。
渴,好渴……
伊伊抬着尖细的下巴,扯着半高的羊绒衫领子,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就连呼出的气,也是滚烫的,她想要起来去倒杯水喝,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脑袋也晕乎乎的。
“嘀——”的一声,酒店的房门果然开了。
厉颍川站在房门口,黑眸深沉,手掌握着门把手,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推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厉颍川微眯了眯眼睛,待适应了光线才走进去,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轻的连一丝声音都听不到。
蓦地,一道极细微的呻*吟声从里间传了出来,在这黑暗的房间内,显得尤为清晰。
厉颍川步伐一顿,就连心脏都好像猛地跳动了一下。
……
黑暗之中,厉颍川站在床尾,仍能清晰的看清床上来回翻动的身影,不时她还会发出几声压抑的嘤*咛声。
厉颍川呼吸声微重,良久,迈开步子走到床头,打开*房间的灯。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伊伊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可即便房间灯光全亮,她也根本看不清床前的人是谁,她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身影。
她就像是一条被人暴晒在岸上的鱼,再不给她水,她就马上要濒临死亡了。
“水……我要喝水……”
而此时,厉颍川看到床上的那一副光景,又何尝不是心神剧震,就连呼吸都不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