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回被绳子绑着行动不便,朝司空睿尴尬的笑了笑:“谢皇上夸奖,臣愧领了。”

昭华郡主美目瞪圆,失声叫道:“皇上,你看看画中的人!”

司空睿经昭华郡主提醒,目光落在桃树下衣衫松散,半含魅惑笑意的美人身上,仔细端详美人的面容,脸上的笑容不由收住,快速抬眸看向秦之遥,惊愕道:“秦爱卿!没想到啊没想到,秦爱卿平时不苟言笑,也有如此风——额,fēng_liú的一面。”司空睿上上下下打量着秦之遥,以一种全新的眼光。

秦之遥干笑一声,唇角忍不住抽搐,永帝素来喜欢书画,落到他手里,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昭华郡主显然是急了,司空睿根本没说到点子上,从地上站起身,两步走到龙书案前:“皇上,秦之遥是朝廷大臣,光天化日之下,在郡马府里衣衫不整,让郡马画这种yín_dàng的图画,明明是在勾引郡马!”

司空睿经昭华郡主提醒,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向秦之遥的目光越来越冷,面容也绷起来,周身散发出肃穆威严的帝王气势,“秦之遥,你故意诱惑郡马,你可知罪?”

秦之遥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有心解释,可是那样一来就把郡马给招出来了,咬紧牙关不语。

相比之下,晏回的神色从容了许多,迈上前一步,不慌不忙地说:“皇上,此事与秦大人无关。臣今早醒来,见园子里桃花盛开,一时起兴,便邀秦大人过府作画,而且,纯粹是作画而已,并没做出有伤风化之事,至于勾引之说,完全是郡主凭空猜测,请皇上明察。”

司空睿听了晏回的解释,觉得很有道理,低头看一眼画中人物,艳而不淫,恣意洒脱,的确看不出半分放荡,昭华平日只喜舞枪弄棒,自然不懂得其中奥妙,看着晏回的目光变得和缓起来,“朕会派人查证,先给他们松绑吧。”言下之意是不再追究。

侍卫上前给晏回和秦之遥松绑,晏回勾唇看一眼僵在那里的昭华郡主,昭华郡主不由怒目回瞪,心中火起,不经思考叫道:“皇上,昭华并非凭空猜测!晏回表面上故作风雅,其实就是一个断袖!”

此话一经喊出,在场的众人集体愣住,半信半疑的目光看向晏回,晏回的神情安之若素,众人的目光转向昭华郡主,一致认为是昭华一时气怒胡说的。

昭华郡主见众人不信,情急之下叫道:“皇上,郡马自一年前同昭华成亲以来,从未同昭华行过夫妻之实。”说话间抬手撸起袖管,一截藕臂暴露在外,上臂外侧的一颗朱红色的守宫砂尤为夺目,司空睿倒吸一口凉气,探究的目光投向晏回。

晏回的眼角有些抽搐,眉心蹙了蹙,半是温柔半是嗔怪的目光看着昭华郡主:“娘子,晏回已经说过,家母过世,晏回为家母守孝三年,昨日刚刚守孝期满,娘子不必心急,今晚晏回便服侍娘子圆房。”

晏回此番话,御书房里的君臣,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目光齐刷刷转向昭华郡主,不约而同在想,不愧是俞老将军的遗孤,果然是不同于一般女子忸怩,敢在男子面前袒露手臂,光是这种胆色就叫人不能小瞧。

昭华郡主的脸胀得通红,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手指着晏回羞恼道:“你胡说!那不过是你的养母,你,你根本就是不能圆房!”

此言一出,再次令君臣的目光聚焦到晏回身上,昭华郡主转身面向司空睿,顾不得羞耻,禀道:“禀皇上,昭华证据确凿!昨晚,昭华留晏回一道用晚膳,在酒水里下了补阳之药,待他醉酒昏睡之后,昭华为他除去衣衫时发现,他,他根本不中用。他明明身体有疾,还娶了昭华,这一年来他一直都在欺骗昭华,求皇上为昭华做主。”昭华郡主越说越心酸,泪水夺眶而出。

司空睿眉头蹙起,龙目看向下面玉树临风般立着的晏回,面如冠玉,丰神俊美,举止清贵优雅,光是看一眼都觉得赏心悦目,怎么看也不像是不行的男人。

此时,晏回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面容堪比三月桃花,手指轻颤指着昭华郡主,嗔恼道:“俞敏儿!你好没羞!当初是你求皇上赐的婚,如今又想反悔?”

昭华郡主被晏回指责,心中更加羞恼,想都没想,叫道:“反悔又怎样?本郡主既然能求皇上下旨赐婚,今日也能求皇上下旨解除婚事!”

“皇帝是一代明君,才不会被你这个悍妇牵着鼻子走!若非当初皇帝赐婚,就凭你这般凶悍模样,天下间哪会有男人愿意娶你!”

昭华郡主的肺子都快气炸了,平日里见他总是温润如玉,谦恭有礼,哪曾想到还有如此可恨的一面,若非是在御书房里,她的鞭子早就招呼上去,想都没想说道:“晏回!本郡主现在休了你,不出今晚提亲的便能踏平王府的门槛!”

“呵呵,今日?郡主不是在说梦话吧?若是今日有男子愿意娶郡主,晏回不但甘愿腾出地方让贤,而且待郡主大婚之日还要喝一杯郡主的喜酒,只不过,恐怕晏回没有这个福气了。”

昭华郡主气得浑身颤抖,今天,她就是到大街上抓一个男人回来,也要煞煞他的气焰。

两个人你言我语,吵得旁若无人,御书房的君臣瞪着眼睛观看,心思各异,司空睿坐在龙书案前,身体不由前倾,他八岁登基登基,三年前亲政,如今只有十五岁,虽然贵为天子但是毕竟年少,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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