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魅颜叹了口气,也不去扶起她,只是闲闲地道:“这叫怎么话说的,青天白日,谁要害你不成?谁敢害你?”
杨嫂不敢抬头,只是哭个不停。
男子越发猖狂,骂道:“娼妇,你说出来叫你家主人评评理。好好的妇道人家,终日不归家,只在外面胡混,赚了钱也不拿回来给一家老小养家糊口,拿去贴了小白脸。五岁大的儿子也撇在家里不管,丈夫又有病她不管,她婆婆身体也不好,从不见她奉养过一日。这叫什么事啊!”
杨嫂被他逼得无法,猛然抬头,颤声道:“你,你……胡说。”
她本来煞白的面皮忽而涨得通红,实在是口笨嘴拙,不知该从何辩解。
庄魅颜心下了然,便转身对春菊说道:“不管怎么着,远来是客,领到厢房给他一杯水酒暖暖身子吧。”
男子一听到“酒”这个字,眼睛一亮,竟不用吩咐,立刻飞快爬起身。
春菊极不情愿,嘟嘟着嘴巴,又不敢拂了小姐的意,恶狠狠剜了男子一眼,领着他去了。
庄魅颜移步进屋,经过杨嫂身边时,轻轻吩咐了一声。
“杨嫂,你随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