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她好几下,好像一个宝贝失而复得了一样。殷永希肉麻得一边走路一边躲。

两人在走廊里来回走了还不到五分钟,殷永希的舅妈和外婆就拎着大包小包过来了,再一看,表哥殷永健也跟在她俩后面,他手里还拎着粉色的保温桶,一看就知道是舅妈给她炖的鸡汤。

看着白发苍苍的外婆在舅妈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过来,殷永希鼻子一酸,眼泪就流出来了:“外婆,舅妈——”声音娇娇弱弱的,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但是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殷永健脸色铁青,把保温桶往桌子上一放,对着孔令凯生硬地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殷永希对着他俩的背影担忧地喊:“哥——老公——你俩有话好好说——”孔令凯回了一句:“没事。”然后两人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舅妈把外婆搀扶到床边坐下,然后开始给她收拾这乱成一团的病房。外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好几回,心疼地说:“希希啊,你这傻丫头啊,你不要命了?出这么大的事了你连说都不说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将来到了地下,我怎么跟你妈交代啊?”外婆说着说着就哭起来。殷永希只好自己先止住了哭,然后不好意思地对着在一旁忙碌的舅妈说:“舅妈,你也坐。”

舅妈已经手脚麻利地把原来堆得乱七八糟的病房给整理好了,脏衣服收到了一个大袋子里。她洗了手问殷永希:“通气了吗?”通气其实就是放屁。一般腹腔内的手术都对胃肠有一定的牵拉,手术后要通气了才可以进食,否则会影响胃肠功能的恢复,引起肠梗阻。舅妈是医生,对这个十分清楚。

殷永希红着脸点点头,舅妈打开了保温桶,给她盛出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殷永希在外婆和舅妈的围绕下,边喝着鸡汤边给她们说自己的手术。她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性子,不一会儿就忘了昨天还在鬼门关徘徊的事,眉飞色舞地拿自己的手术说事。

外婆听了一会儿,马上打量了四周,立刻发现了异样,她沉着脸对殷永希说:“希希,你婆婆没来看你吗?”

殷永希低下头。外婆生气地说:“这个老太太怎么这么没良心!儿媳妇受了这么大的罪,她居然连面都不露一下!住在郊区又不是住在几千里远的外国!”

殷永希其实心里也不满,她偷听到孔令凯给婆婆打电话,让老太太来照顾她一下,结果婆婆那头不知找了什么借口不肯来,孔令凯生气地说了一声“妈,你太过分了!”就挂了电话。事后孔令凯给殷永希解释,说是大姑子孔令旋的儿子病了,婆婆要去给照顾孩子。一个大人总不好跟个孩子争,何况孔令凯还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殷永希也只好装糊涂。

可外婆不好糊弄,她一看这空空荡荡只摆着一瓶矿泉水的病房和那一大袋染了血的脏衣服就火大:“希希,你别瞒着我,是不是这死老太婆又作妖,宁肯天天去给她女儿做饭,也不肯来照顾你一下?”说着说着,老太太愈发气愤,提高了嗓子骂道:“她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只有她的女儿是珍珠宝玉,别人家的女儿就是泥土瓦块吗?!”

正好殷永健和孔令凯一前一后地进来了,听了外婆这句话,孔令凯的表情明显有点不自在。两人表面看起来都很正常,没有淤青、流血、肿胀,但一眼看去分明是在强作镇定。殷永希还细心地发现,表哥垂下来的右手破皮了,正在流血,而自己老公身上穿的衬衫前襟皱得跟咸菜一样,下巴上有一条隐约的红印。毫无疑问,两人又打架了。

舅妈也看到了,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妈,你看希希现在也脱离危险了。她刚做完手术身体还虚得很,咱们坐一会儿就回家吧,让希希吃了东西好好休息。等明天我给她做点好吃的,咱们再来看她好不好?”

外婆点点头,对着孔令凯说:“好好照顾你媳妇!她要是有个万一,看我饶了你们哪一个!”外婆年纪大了,说话愈发无所顾忌。孔令凯恭敬地答应了一声,然后把三人一直送到医院门口,外婆气冲冲地上了车,舅妈眼神复杂地看了孔令凯一眼说道:“你回去吧,好好照顾希希,她这回身体吃亏很大,短时间内是补不回来了,恐怕要调养好长一段时间才有起色。”顿了一下又道:“外婆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她年纪大了,又疼爱希希,说出来的话难免不中听……”孔令凯一律恭敬地应是。舅妈随后也上了车,殷永健一句话也不说,开着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文的亲们:

谢谢点开此文并看到这段话。

我知道现在写婚后文,“宠”是王道。可是我说服不了自己去写这个题材,一个男人要对一个女人无条件地宠,他不累吗?一个女人要做了什么才值得一个男人去24小时宠她呢?

看小言本为消遣,太过于严肃认真会被骂“冷艳高贵”。可是,一下笔,还是自己说服不了自己。

生活不像童话,每个人的身边都会围绕着很多人,有亲人,朋友,同事,上下级,结了婚还会有婆婆,大小姑子等一大堆亲戚,谁能永远生活在一个“宠”的环境里呢?

所以,写来写去,最后出来的还是个现实题材的都市文,真实到残酷。

小柚


状态提示:第1章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