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阳听这人说话的语气似乎很是伤感,心中登时一禀,暗道:“这些人果然便是溃逃的义军,却不知道他们聚集在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正在思忖之间,忽听得另一人说道:“耿大哥不必担心,咱们义军这一次虽然是被金兵给打散了,不过辛公子仍然尚在,而且辛公子已经派人前往南方向大宋求援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大宋的军队便会出现这这里的。”
先前那人一听这话,神色登时欢喜起来,说道:“吴兄弟,你这话可是当真,大宋的军队真的会赶到这里来吗。”那被称作吴兄弟的人道:“只要辛公子派去的人找到了大宋的军队,那相信大宋的军队便不会置咱们不管的。”那被称作耿大哥的人道:“可大宋的军队要赶到这里来,便须得先打败驻防在宋金边境的金兵才行,他们会为了我们主动向金兵发起进攻吗。”那被称作吴兄弟的人道:“这个其实我也说不准,不过辛公子说了,只要咱们不泄气,继续团结起来,便总会有打败金人的一天。”柳靖阳听二人说到这里,心中对辛弃疾不禁有些佩服起来,暗道:“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之下,辛公子还能临危不乱,当真是令人敬佩。”
正在思想间,却又听得那被称作耿大哥的人说道:“辛公子派人去向宋朝的军队救援去了,那他现在人在何处呢。”那被称作吴兄弟的人道:“辛公子这几日里都在四处召集溃散的义军,至于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们这些人就不知道了。”那被称作耿大哥的人道:“金兵已经贴出了缉拿告示,想要捉拿辛公子呢,若是辛公子在召集溃散义军的时候遇到了金兵可就危险了。”那被称作吴兄弟的人道:“就是啊,我们现在心里也担心得很,如今狄京首领已然不再了,若是辛公子也遇到什么不测,那咱们义军就真的算是彻底完蛋了。”那被称作耿大哥的人道:“不行,我们须得尽快找到辛公子才行,决不能让他出现什么危险。”
那被称作吴兄弟的人道:“可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辛公子到了什么地方,又如何能够找到他呢。”那被称作耿大哥的人道:“就算我们不知道辛公子的行踪,不过若是能够知晓他有什么打算,也是可以设法找到他的。难道吴兄弟你追随了辛公子这么多日,竟连他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吗。”那被称作吴兄弟的人一听这话,登时啊了一声,说道:“经耿大哥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了,之前辛公子曾经向我们说过,一旦召集齐了失散的义军,就会亲自带人前往万家集去找叛徒张安国为狄京首领报仇的。”那被称作耿大哥的人道:“但万家集那里聚集了数万的金军和叛军,仅凭辛公子这几日所召集的义军,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辛公子贸然前去,不等于是自寻死路吗。”
那被称作吴兄弟的人道:“不行,咱们绝对不能让辛公子就这么贸然前去送死,须得赶在辛公子到达万家集之前将其阻拦下来才是。”那被称作耿大哥的人听了这话,也道:“吴兄弟说得对,我看事不宜迟,咱们这就立即往万家集出发。”两人说到这里,便不再说话了,而是开始组织人马往西方向前进。柳靖阳见这些人改道向西,当即也与茅子元跟着他们一起往西而行。走了约有一个多时辰,这一队人马行进的速度忽然间却慢了下来,柳靖阳与茅子元都是有些诧异,正感到有些不解之时,却望见前方不远处灯火通明,原来竟然已经来到了叛军的营寨之前。柳靖阳与茅子元两人向叛军营寨仔细观瞧了一阵,但见营帐一个接着一个,规模甚是庞大,不禁都是有些心惊,茅子元道:“瞧这阵势,里面驻扎的人马至少也有好几万人,若是辛公子当真带人贸然闯了进去,只怕便就难以再出来了。”
柳靖阳微微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么多的人马,就算是你我二人进去了也未必能够平安出来,更别说是辛公子了。”两人正在谈话之间,却发现这一队人马竟已完全停止了行动,全部都悄悄在叛军大营前隐蔽了起来。柳靖阳与茅子元自然知道他们隐蔽在此是想要阻止辛弃疾率领其他义军冲进叛军的大营,因此也悄悄的隐蔽在了这些人的身后。如此隐蔽了约有小半个时辰,忽然听到后方隐隐有马蹄声响起,柳靖阳与茅子元回头看去,发现远方似乎有一队人马正朝这里快速奔驰而来,不过两人只初略的看了一下,却发现前来的这一队人马数量并不是太多,最多也就只有一千来人而已。柳靖阳道:“这一队人马难道就是辛公子聚集起来的义军吗,如果就凭这点人马的话,那一旦冲进叛军的大营,便定然只能是全军覆没了。”
柳靖阳说了这话,却发现茅子元并没有作声,而是仍在目不转睛的瞧着那一队人马,于是问道:“茅前使,你怎么了,难道你发现了什么异常的地方吗。”茅子元道:“教主,你有没有看到那一队人马里冲在最前面的似乎有一个女子。”柳靖阳听茅子元说了这话,凝神往远处一看,果然发现里面有一个人的身形极是女子,于是说道:“茅前使,你该不是认为哪个女子便是茅姑娘吧。”茅子元道:“现在我也不敢肯定,不过要是这一队人马若真是辛弃疾所率领的,那这个女子便定是那丫头了。”两人说话间,那一队人马越奔越近,不过片刻,就已奔到了叛军的大门之前。然而由于天色太黑,所处的距离又有些远,所以柳靖阳与茅子元二人仍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