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道士中一人说道:“掌门真人要我们转告明虚道长,真人已经接受了天圣教的挑战,将于两天后在前山与天圣教正式比武,不过这两日里,天圣教却四处派出教众到山中打探消息,还在比武的地点挖掘工事,行为古怪异常,似乎并没有将主要精力集中到后天的比试上来。掌门真人料定天圣教定是另有所图,说不定是以比武作掩饰,暗中在打营救杨子升的主意。为了以防万一,掌门真人特意连夜派出十几队弟子,到山中各家道观进行联络,要求各家道观都必须在观中布置机关,故意制造出关押杨子升的假象,以作迷惑天圣教之用。”
那明虚道长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萨真人想得周全,如此一来,天圣教光是要打探到杨子升的下落,都得花上好一阵子时间了。”柳靖阳听了这话,心中却是立时一震,寻思:看来这萨守坚还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主,不仅轻易知道了我们的意图,竟还因此想出了故布疑阵的计策来迷惑我们,当真是小视不得。正思忖间,却听得钟云绮在耳边轻声咕隆道:“这萨守坚好生奸猾,简直可恶至极。”
柳靖阳嗯了一声,说道:“可恶归可恶,不过当务之急,我们须得尽快将此事通知裘长老他们才行。”钟云绮道:“可咱们都还没有看清楚他们是如何布置机关的呢,要回去也须得等到他们布置好机关之后。”柳靖阳听她这话说得也有些道理,于是两人便又继续停了下来。那些道士在殿中商议了一阵之后,全数都到了偏殿旁边的一座地下室中,并在地下室里布置了许多机关,机关布置好后,又特意派了十来名道士把守。
柳靖阳与钟云绮将众道士如何布置机关的情形牢记于心后,便离开了道观,不过由于两人都无法记清来时的道路,只得寻路乱走。好在两人最终还是辨明方向,虽是多耽搁了些时间,但终归赶在天亮之前返回了驻地。进到驻地之后,两人却并没有见到贾仁义与赵晓楠的身影,向留守的弟子一询问,原来两人仍旧尚未回来。柳靖阳心中一下便着急了起来,正想再次进山前去打探,然而这个时候,裘长老却领着其他三位长老一起走了过来。
四位长老脸上均是罩着一层愁绪,似乎遇到了什么不解之事。钟云绮道:“几位长老这是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么。”裘长老道:“大事倒没有,不过难事却有一件。”钟云绮道:“什么难事。”裘长老道:“昨晚我们不是进山去打探消息了么,可今天一早大家回来禀告时,竟都说自己发现了囚禁杨副教主之地,我与诸位长老初略统计了一下,竟有十几处之多,显然这是萨守坚在故布疑阵,有意欺骗我们。”
柳靖阳与钟云绮听裘长老说了这话,当下也将二人昨晚瞧见众道士如何布置机关之事讲了出来。四位长老听罢,都忍不住大骂了起来,钟云绮道:“那萨守坚如此工计于心,看来是安了心要与我们作对,他越是如此,咱们越是不能被他欺瞒,无论如何,今番都一定要将杨叔叔给救出来才行。”裘长老道:“可从目前的情形看来,咱们连真正囚禁杨副教主的地方都不知道,想要把杨副教主给营救出来,怕是困难得很,更何况,明日便是与萨守坚比试之日了,当务之急须得先商量好此事才行。”
钟云绮道:“比试就比试,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裘长老道:“若按照原定的计划,明日沐公子与萨守坚比武,我们这些人则要趁机去营救杨副教主,但如今杨副教主被囚之地不明,我们根本无法下手,营救之事便只能就此作罢了。”钟云绮道:“那就等到比武结束之后再做打算好了,反正咱们既然都已经来到了这里,也不怕再多等几天。”裘长老道:“可明日比试沐公子若是输了,按照先前的约定,咱们必须离开蜀地,一旦离开,就再也无法营救杨副教主了。”
钟云绮道:“你们放心好了,明日的比试,沐公子是绝对不会输的。”柳靖阳听了这话,却急忙摆了摆手,说道:“钟姑娘,话可不要说得这么绝对,对于明天的比试,我可没有必胜的把握。”钟云绮道:“取胜不了也没有什么,只要能不败就行。”柳靖阳心中一禀,寻思:对啊,只要明日我不被那萨守坚打败,那咱们便无需离开蜀地了,对打败萨守坚我没有把握,可要与他打个平手,却还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想到这里,心头顿时豁然了许多。
当下几人又商量了一下明日比试的具体细节,可直到商量妥当了,却还是没有见到贾仁义与赵晓楠回来。柳靖阳心中自是十分的焦急,不过几位长老却均是不以为然,裘长老道:“沐公子不必担心,赵姑娘既是有贾公子陪护,定然是不会出事的,或许是他们暗中有了什么发现,又来不及通知你们,所以办独自探查去了。”柳靖阳道:“可就算是独自探查去,到了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才对,但为何至今都看不见他们的人影呢。”夏长老道:“如今天色才刚刚亮,兴许再过一会他们就回来的。”
柳靖阳见说,只得暂时放弃了再去找寻赵晓楠与贾仁义的念头,钟云绮这时又过来继续劝慰,说道明日就要与萨守坚比试了,须得养足了精神才行,柳靖阳一宿未睡,也有些困顿,因此便自去休息去了。这一觉直睡到了下午,醒来之后,又去向值守的天圣教教众询问,却被告知贾仁义与赵晓楠依旧没有回来。柳靖阳心中立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