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马的汉子甚是热情。听说他们还买了马车,便直接牵了马随着两人来到车行,将车套好,方才拿了银子离去。
苏锦歌与秦云谦上了马车后才发现一个很是重要的问题。他们两个谁也不会赶车。两个人坐在车上好一通面面相觑后。苏锦歌开口道:“不如,我们去雇一个车夫吧。”
“不妥,那样多有不便。”
雇一个车夫的话,一路上他们要修炼或者要用到灵力的话,确实会很不方便。可要是不雇车夫,他们就只好弃了马车用脚走。就在苏锦歌拍着马车满心不舍的时候。一道人影带着股风冲到她身边,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抱着秦云谦的腿大喊道:“仙人!仙人!您可一定要救命啊。”
秦云谦还没遇到过这样的阵仗,下意识的用灵气将这人推开。这人忽然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滑去,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缓缓的推离。心中便愈发的认定了眼前之人的本事。立刻又扑上前去,欲再次抱住秦云谦的大腿。
秦云谦哪里还会让他抱住,眼疾腿快的后退了一步。那人便紧紧的跟上一步,口中大喊道:“仙人,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昨天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不要怪罪啊。”
秦云谦那一向带着温和笑意的面孔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他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了苏锦歌。却见对方脸上满是:你居然真的会算命。
秦云谦深吸一口气,传音道:“我并没有算人命运的本事。只是见那摊主对谁都说‘你有灾祸’‘你家有祸事’,便学着如此。”
“那袋金叶子是?”
“碰巧猜中了的一个人的烦心事而已。”
合着这位还真有忽悠人的天赋。这种场面别说秦云谦没遇上过,她也同样没有遇见过。苏锦歌有些头疼的拉起了地上那个人,看他穿着模样,斟酌了一下称呼道:“这位员外切莫如此,我哥哥只是懂些相术,并非什么仙人。”
“怎么不是?!”那人左右一看,一个箭步冲到了马车前,拦在马头前。确定这马车无法前行了,才复又开口道:“昨日给童举人化解灾祸的可不就是仙人?”
“员外不妨先说说是什么事?”
见苏锦歌这么问,这位员外赶忙道:“是我那孩儿,昨日访友回来便一病不起,到今早便开始说胡话。仙人,你可一定要救命啊。”
听起来是得了什么急病。凡人生病,只一颗普通的益生丹便能治愈。这事既遇上了,便不能视而不见。两人当即便跟着这人回了家。
这人姓冯,家中仅有一子,在观潮书院读书。平日里都会跟着书院的夫子打拳锻炼,身体一向不错,几乎从未生过病。没想这一病便是如此严重。
这小冯公子所居的院子中满植着绿树,一走进去阴凉的很。苏锦歌拿了一瓶益生丹悄悄交给秦云谦,自己便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等待。秦云谦一人与冯员外进了小冯公子的卧房。
两名穿着同色比甲的丫鬟才把茶点端上来,房内便传来了打斗了的声音。苏锦歌放开神识,竟然察觉到一丝类似于鬼修的气息。当即甩出一道灵刃,在院中的桃树上削下了一根桃枝,快步走进了屋中。
房中的众人已经顾不上这姑娘怎么闯进了男子的卧房。有的扑在床边抱着床上的少年,有的则惊恐的看着正与“空气”打斗的秦云谦。而床上的少年则挣扎着伸出手臂,竭力喊着:“不要伤害柳儿。”
正与秦云谦打斗的是一缕淡的看不清影子的鬼物。鬼物没有实体,本就不易对付。此刻秦云谦手中没有克制鬼物的媒介,屋中尽是人,也不好将打斗的幅度放大,便只能用灵力禁锢着它。
苏锦歌将桃木枝掷了过去,秦云谦反手接住,轻轻一挽,左右点了一下,便将那鬼物击伤。
苏锦歌转头示意让冯员外等人都退出这间屋子。冯员外等哪有不答应的,不过片刻的功夫,屋中的人便撤的干干净净的。就连床上的小冯公子,也被几名看上去甚是纤弱的丫鬟给抬了出去。
冯夫人大急,“莫摔了公子,捧砚、执画呢?”
几名丫鬟一齐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等小厮进来?开玩笑,公子不走她们也走不成。没看屋里那架势是在捉鬼了吗。走得慢了被鬼黏上可就倒霉了。
小冯公子则不甘的在几个丫鬟手中挣扎着,伸着脖子往屋里喊道:“放过柳儿,放过柳儿。”
冯夫人一听,一咬牙指挥着几个丫鬟道:“赶紧把公子抬出去,远远的抬走。”
院子里怎么鸡飞狗跳,苏锦歌与秦云谦都不再关注。布下个隔音阵后,苏锦歌直接向那道看不清的虚影问道:“你是鬼修?”
那抹影子晃了晃,便嘤嘤的哭泣起来,“我叫柳儿,只是个可怜的弱女鬼罢了。”
“弱女鬼能把人祸害成这样,那要是强女鬼岂不直接要了人命。”
苏锦歌这话是嘲讽这女鬼,没想到这女鬼竟然一本正经的说道:“强女鬼不要人命,它只是驱使着我们这些可怜的弱女鬼去为她吸食男子的精气。”
相较于苏锦歌,秦云谦在苍梧呆的时间要长得多,也比她更为厌恨这些鬼修。听到女鬼这样说便不觉的蹙起了眉,“那些鬼物又在何处?”
任谁都听的出来,秦云谦是要去端了那鬼窝。这女鬼却似是一点也没听出来,立刻便回道:“就在城外的古槐林中。”
那声音中竟还带着一丝雀跃。或许她它还满心以为秦云谦会杀了那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