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嫣恭敬的上前下跪行礼“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皇后一身凤服端坐于凤座上,面上不复往日的温和笑意,少有的肃穆严谨,见得顾云嫣下跪行礼,也并未开口唤起,只是优雅地轻抿了一口茶水。

反倒是一旁的贤妃,抚摩着自己光滑修长的指甲,尖声道:“毓充媛好大的架子,竟让皇后娘娘和本宫久候多时。不过是稍许受宠,就轻狂到无视宫规了吗?”

在座妃嫔大多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想来昨儿皇上独独宣了她一人伴驾赏月,已是惹来众人的妒忌和不满了,就连皇后心里怕是也不畅快吧,不然现在也不会逮着机会就给她来个下马威。

顾云嫣心知这回少不了要受贤妃一番编排,但不敬中宫和藐视宫规这两项罪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贤妃给坐实了,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责罚一下就了的事儿,犯了这两项罪名的妃嫔,轻则降位份,重则入冷宫。

顾云嫣连忙诚惶诚恐道:“贤妃娘娘何出此言?嫔妾自入宫以来一向谨守宫规,凡事以皇后娘娘为表率,亦不曾有不敬之举。只昨儿晚上陪皇上于摘月楼赏月,不慎吹了风,今儿早起便犯起头疼来,故而请安晚了些,还请皇后娘娘责罚!说起这头疼的毛病还真是烦人,上回贤妃娘娘请安来迟不也是头疼给耽误了吗?”

顾云嫣这话说得颇有深意,不仅暗指贤妃,你不是说我请安来迟就是不敬中宫和藐视宫规吗?那行,这罪名你我一起担着,谁也别想摘干净。同时亦提醒皇后,上回贤妃因头疼请安迟了,您可是贤惠大度的不曾计较,那今儿轮到我了,您也不该过于苛责,否则难免会让人觉得皇后处事不公。

此话一出,贤妃微微一愣,随后讪讪道:“头疼这毛病着实让人不省心。”说完低头拨弄左手指环,再不看顾云嫣一眼。

接着便见上首的皇后放下茶盏,平缓道:“既是犯了头疼,倒也罢了,只是毓充媛请安来迟一事,确是有违宫规,那便罚毓充媛抄写宫规十遍吧,也给后宫妃嫔一个警醒。”接着眼神一扫底下众人。

话音一落,殿内妃嫔悉数下跪,齐声道:“臣妾|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日后定谨守宫规,安守本分。”

此时,方见皇后缓了神色,微笑着示意众人起身。顾云嫣缓缓吐了口气,庆幸自己随机应变,总算是避过了一劫。没过多久,皇后便借口乏了,让众人散了去。

静怡轩

侍画含笑道:“今儿得亏主子机警,方能避过这一劫......当时看那情形,奴婢着实担忧。”

顾云嫣落座,端起桌上的茶盏,淡笑道“旁人都想看你家主子悲惨的下场,我又怎能如了她们的愿呢。”说完拨开茶盖,吹了吹温热的茶水,继而朱唇轻启,唇还没碰到茶水,就被一旁的侍画飞快的拍落于地,“啪啦”一声茶盏应声落地,碎了一地瓷片。

顾云嫣惊愕的看着侍画,眼里满是惊疑。侍画的手被茶水烫红了一片,但她此时无暇顾及自己已然红肿的手。

急忙对顾云嫣解释道:“主子,您瞧,这茶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侍画指着地面上的茶水,顾云嫣看见那茶水泛起了一层白白的水波,细看,还能瞧出颜色比一般茶水颜色要深些。

顾云嫣顿时眸色一沉,随即道“你仔细瞧瞧这里面下了什么。”

侍画点头应下,拾起地上沾有茶水的碎片,闻了闻味道,霎时,面色凝重。回眸沉声道:“主子,这茶水里被人下了绝育散。”

闻言,顾云嫣一怔,半晌,恨声道:“去查查,今天都有谁出入过殿内,把他们统统传唤过来。”

好呀,自己一时大意,差点着了别人的道。绝育散?若是刚刚她真的喝下那杯茶水,恐怕自己这辈子就与子嗣无缘了吧,一个光有美貌,却没有子嗣和强大家族支撑的妃嫔能风光到何时?好重的心机!好毒的心肠!顾云嫣心下恨道。

一刻钟后,侍画归来,一同进来的除了侍书还有静怡轩的几个宫人。侍书一脸茫然的看着侍画,不知发生了何事,侍画看了一眼顾云嫣后轻微的冲侍书摇了摇头。

顾云嫣端坐于上首,对着底下跪着的众人道:“今儿你们何时进的大殿?何事进来?可有人证?从常贵开始一一报上来。”

常贵躬身道:“奴才在主子离宫后,便和常寿一道进来打扫殿内卫生。”声音平静而恭谨。旁边的常寿点头表示常贵所言不虚。

春蝉第一回遇到这种情况,脸上有焦急之色,生怕自己做错了事挨罚。忐忑道:“今儿是奴婢和侍棋姐姐在殿内当值,后来侍书姐姐需要人帮忙上药,奴婢便到侧室给姐姐上药去了。”侍书的伤口并未痊愈,虽然不影响正常行动,但仍需每隔十天上一次药。

侍棋接着道:“春蝉走后,奴婢瞧着主子这个时辰也该请安回来了,便如往常一样,泡好茶水给主子备着,后来......”侍棋面现绯红,并未继续说下去。

侍画开口询问“后来如何?”

“后来奴婢不知怎的......肚子一阵不舒服,便想如厕,恰巧看见春花经过,便让她帮忙暂守殿内。”侍棋嗫嚅道。

顾云嫣对着侍画吩咐道:“去把春花唤来。”侍画应声而去。

很快,春花便被带了进来。春花上前跪下,疑问道:“不知主子唤奴婢过来有何事吩咐?”

顾云嫣直视着春花道:“哦......你不知所为何事?那你可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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