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山胸膛推高,显然来说,夏风的话刺激到了他,“你是有钱人,我们家就一个小老百姓,高攀不起,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看着刘明山,夏风气得笑了,客观来说,刘明山不算一个有多大过错的人,只不过他将一些事和另一些事的比重完全给搞反了。
“你乱说什么。”刘母着急,瞪了刘明山一眼,急忙道,“小夏,你别听他的,他脑子有病。”
夏风摇头,“阿姨,其实你们都误会了,我和刘瑾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们只是同事,她是我老婆的秘书。”
顿时,刘明山四人一阵哗然。
“你们知道刘瑾有今天,她做过多大的努力吗?”
“你们又知道,她因为张家的恩情,心里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吗?”
“你们知不知道,她明知道自己的父亲想着自己如果有机会的话,会将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又不愿意破坏那种关系,心里是多大一种矛盾吗?”
“亲情,恩情,你们又真正的懂得多少?”
“你们儿子张恒,做过一些什么,你们又知道吗?”
说着,夏风眼中泛起了讥讽之意,“刘明山,你真的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你连正常的情感都分不清楚,只知道满足你心中的亏欠,你真的自私到了无边的地步。”
“从我以刘瑾男朋友的身份出现,你就一直不高兴,真以为我是傻子?”夏风耸了耸肩,继续说道,“我只是一个帮忙的,这些都无所谓了,可你是她的父亲,说句不好听的,你已经对不起阿姨,你拖累了她那些年,还要陪着你来偿还张家的恩情,你心里又有过自责吗?”
“也许你有,也许你根本没有。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固执,会葬送你女儿的一辈子?”
此时此刻,刘明山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偏偏却无力反驳。
“老刘,你这是何苦呢.”张应全叹了一声,“瑾瑾在我们心里就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你……唉!”
“老表,我这辈子欠你们的很多。”
张应全摆了摆手,“如果早知道你会因此而介怀,我们那时候还不如不这么做,我们是亲戚,虽然是远亲,但关系在这里,没有想过你要回报什么。”
“我……”
“我是想过瑾瑾能做我的儿媳妇更是一件好事,可谁让那混账东西自己不争气呢。”张应全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上前拍着刘明山的肩膀,“老刘,小夏说得没错,你真正亏欠的不是我们曾经对你的恩情,而是瑾瑾母子。”
说着,张应全满脸苦涩,“小夏,你应该有着什么大身份吧,张恒的事我不强求,让他进去好好反省一下也好,不然真的走到彻底毁了的时候,我们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说什么话,我们就这样一个儿子,就他一个啊。”刘母着急,祈求的看着夏风,“小夏,我求求你,放过张恒,我给你磕头,只要你放过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一个不争气的儿子,一个为了儿子的母亲,这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让夏风心中无比感叹。
“刘瑾早就知道张恒和那些酒肉朋友瞎混,她劝过,可根本没有什么用,这次才回来,希望张恒能够醒悟,当然,我也没有针对张恒的意思,我就一个帮忙的。”
分别在四人脸上看了一眼,夏风又说道,“论辈分,你们都是长辈,论岁数,你们走得路不少,经历的比我们更多,真的希望你们能明白好刘瑾的心意。”
叹了一声,夏风道,“跟我走吧。”
夏风没有将张恒参与绑架刘瑾的事说出来,他不想四个老人心里背上负担,关系真的因此而破裂。
说实话,两家人有这种关系,在现在这年头很难得。
刘明山能不能想通他管不着,张恒能不能改过自新,他同样没辙,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最少,经过夏风这么一说,两家四个老人会明白这是刘瑾想将到了罪恶边缘的张恒拉回来,这也是一种报恩。
到了警局,李云峰几人正好在,刘成祥和高天凌也还没有离去。
“将张恒放了吧。”夏风淡然道。
李云峰是谁,刘明山和张应全不认得,可刘成祥和高天凌经常出现在新闻中,怎么可能不认得。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一位是书记,一位是市长,竟然来到了岭山县,可见张恒这次摊上的事儿不一般。
不过夏风一来就这种口气,两位大员真的会放人?
殊不知,刘成祥点头,“云峰,这事你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