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对于危险,总会有莫名的感知,慕浅画近乎一夜未眠,寒冷的冬季,清冷的夜晚,格外冷寂,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慕浅画却还是察觉不到暖意,一阵微风吹过,依旧寒冷刺骨。
“小姐…”初晴起来后,发现慕浅画已经漫步在院中,心中略带疑问,上前问道,慕浅画很少起这么早,初晴心中略微担心。
“无碍,去柴房看看。”慕浅画想起影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一主一仆向着后院的柴房走去,推开柴房的门,屋内已经空无一人,仿佛昨夜人就已经消失的无隐无踪了。
“小姐,为何要故意方舟影一,若是拷问影一,不知能知道更多关于那人的消息吗?”初晴略微不解的问道,按照排名,影一应该是那人的贴身影子,知道的事情很多,若拷问影一,或许能一举除掉幕后之人。
“他是不会说的,相比于死士,影一更加顽固些,影四你见过了,那样的羞辱,他可曾多说一句,就算影一真的惜命,招了,他的话,你能信吗?还不如将影一作为一个棋子,来下一盘棋,或许能得到我们想要的。”慕浅画看向初晴道。
慕浅画并未说明,她心中还有另一股隐忧,那就是慕长风,慕长风的意志力她见识过了,可幕后那人的手段她同样也见识过了,若是换作他人后果如何,她不敢想象。
羽城中,所有人陆续早起,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一阵阵哀求之声传遍了大街小巷,不少百姓口吐白沫,陆陆续续上早朝的大臣简单这一幕,纷纷停下了脚步,上前查询。
羽城中,如同感染了瘟疫一般,几乎同一时间蔓延开来。
“郡主。”刚想走进倚梅小筑,福伯急匆匆的走过来换道。
“福伯,出什么事了。”慕浅画停下脚步,看向福伯问道。福伯在王府多年,向来沉稳,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焦急。
“郡主,刚刚从府外传来消息,羽城中所有的百姓几乎在同一时间染上了瘟疫,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王府中也有几人感染,可否请郡主查看一番。”福伯拱手请求道。
“哦,什么时候发现的。”慕浅画想起昨夜影一的离去,心想,莫不是影一所为,随后又摇了摇头,若是影一所为,时间上有些对不上,但定有关联。
“今日一早,本应买菜的小厮没有将菜放入厨房,我让人去查看,发现未居住在王府的奴仆全部都染上了此等症状。”福伯立即回答道。
“福伯,我去四处看看,若是陛下召见我,你将这个信号弹拉开,我会尽快赶回来。”慕浅画轻微的皱了皱眉道,此事绝非意外,看来,她逼得太急了些。
“小姐,我去拿药箱。”初晴立即说道。
“不,侍书随我前去,你去醉梦楼,告诉画魅,午时之前,给我制作出一张羽城病情的分布图,你从中协助。”慕浅画立即吩咐道,画魅如今尚有身孕,不宜操劳过度,以画魅的脾气,又绝对不会置之不理,初晴做事向来细心,有她的协助画魅会轻松很多。
“小姐,我准备好了。”不远处听到几人说话的初晴,立即回房拿起药箱,走过来说道。
“福伯,吩咐下去,检查一下王府的水源,看是否有问题。”慕浅画思虑后道,如今正是用早膳的时间,若是论感染之快,唯一的方式就是水源,若是其他,定没有如此快的速度。
“是,郡主,老奴会照顾好王府,请郡主放心。”
“还有通知大哥,让他尽快赶往御林军中。”御林军是羽城的守卫,决不能在此时出任何差错。
“老奴知道了。”福伯拱手道。此时此刻还能如此冷静,果然有大将之风。
慕浅画吩咐好一切后,直接带着侍书上街,四处查看情况,医馆外挤满了人,全是脸色铁青,嘴唇苍白,嘴角还能看得出撒过的痕迹。
“小姐,怎么办。”人数之多,远远过了凤城,医馆外围满了人,但却连大夫也在病中,这样的情况,从未有过。
“再四处看看。”慕浅画仔细看过众人的面相后,随后道。
羽城中共有上百家的医馆,若是一家如此,其他的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人既然出手了,定不会放过所有的人,她也不能凭一时之气。
与此同时,朝堂上,关于羽城的情况,官员们争论不休。
北静候从不出现在朝野上,今日也难得进入朝堂,美其名曰是来此行。
“陛下,羽城百姓一片哀呼之声,请陛下派出御医为百姓医治。”以为体形消瘦,却十分精神,大约五十来岁的官员道。
“臣等附议。”
……
赫连景腾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事出突然,意料未及,已经派出人查情况,但却还未得到回报。
“回禀陛下,羽城中所有的医馆全部瘫痪,大夫束手无策,初略估计,感染病情的人大约占了羽城所有人的百分之七十。”侍卫咽了咽口水回禀道。事情如此严重,他不得不据实以报。
“林御医,你怎么看。”赫连景腾对刚刚召见过来的林御医问道。
“陛下,可否允许我询问侍卫几句。”林御医立即行礼后道。
赫连景腾点了点头,眉心紧锁。
“你可去百草堂查看过。”林御医走到侍卫面前,开口询问道。林御医是御医院的院首,与百草堂的掌柜是同胞兄弟,两人医术不相上下,一个在朝,一个在民。
“属下特意去百草堂看过,林大夫说感染病者,脉象虚浮,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