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坐在后座上,靠的很近,可是这一刻,听着顾向琛的话,白应玲却感觉到两人之间却有着万丈深渊一般,她怎么会不知道那种感觉,六年前自己知道他会悔婚,但是真的到了那一刻,才真正的明白知道和亲耳听见是不同的,知道的时候是心痛,是失望,可当真的亲耳听到,那份痛却如同被扩大了千万倍,要将她原本就伤痕累累的灵魂给撕裂开一般,连呼吸都带着痛。
“对不起。”如同所有的力量都被抽干了,白应玲无力的靠在座位上,想要握住顾向琛落在膝盖上的手,可手臂却如同千斤重一般,抬不起,根本没有一丝的力气,只能盯着他刚毅的侧面,即使她是被逼迫的,即使他事后也明白,但是再有完美的理由来开脱,那份痛却不会因为这样的借口而消失。
转过身来,看着身侧楚楚可怜的白应玲,极度保持着平静,顾向琛无奈的摇头,看着她此刻的模样,不舍的却是还是自己,强劲的手臂却伸了过去,将白应玲僵硬的身体猛的拉入到了怀抱里。
错愕着,白应玲抬起眼,不解的看着紧密拥抱自己的顾向琛,却见他虽然还是那份冷酷的表情,但是却低下头薄唇凑了过来,直到唇上传来那带着怜惜般的细吻上,白应玲才猛的一惊,再次困惑的看着低头吻着自己的顾向琛。
“笨女人,胡思乱想些什么。”心疼的斥责着,那语调却是无比的温柔和心疼,顾向琛将白应玲的身体紧密的揽进了自己的怀抱里,修长的手指毫不客气的敲在了白应玲额头上,“是有些的失望,你知道我等这婚礼等了多久,原本以为可以给你幸福,却发生这样的事,但是玲玲,你难道就对我没有一点信心吗?”
抬起白应玲的下巴,对上那一双清澈的黑眸,顾向琛佯装气恼的眯着眼,危险十足的表情显示着他此刻的情绪,他有那么容易被骗吗?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可能悔婚。
看着顾向琛那重新又染上温情的黑眸,白应玲心头一暖,闭上眼,猛的抱住了顾向琛,重新埋首在了他温暖的胸膛上,他不怨她,说不出来的感觉搅在胸口,喉咙似乎被堵住了一般,哽咽着,白应玲紧紧的抱着顾向琛,“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再相信,那痛还是存在的。”在以为最幸福的时候,被深爱的人那样无情的伤害着,那份痛她知道,六年了,即使六年了,每一次想起的时候,她还是会感觉到心口痛的如同被剜去了一块,只余下血淋淋的伤口。
“玲玲你这个笨女人,我哪有那么脆弱,我……”看着怀抱里紧紧搂着自己的白应玲,顾向琛笑着摇头,忽然一怔,要说的话停顿下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如此不安的白应玲,六年前,他的悔婚给了她多大的痛苦,才让她刚刚如此的不安和害怕,因为她知道那种痛苦,所以她即使相信自己会明白她有苦衷,却还是那么的惶恐不安。 [
“怎么了?”感觉到顾向琛回抱自己的手突然用力,白应玲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脸色异常沉重的顾向琛。
“六年前,我就是这样伤了你,对不对?”困难的从薄唇里吐出话来,顾向琛心痛不已的看着一瞬间沉默下来的白应玲,因为六年前的伤太痛太重,所以她才会如此的害怕自己也会像她一样受到伤害,所以她才会那么的不安,那么的害怕。
一瞬间,顾向琛如此的痛恨自己,那份痛,除了玲玲自己知道,没有人能体会,双手愈加的用力,顾向琛低头看着怀抱里的白应玲,艰涩的开口,“六年了,玲玲,你告诉我,你还会痛吗?想到六年前,你还会痛吗?”
“没事,都六年了,我哪有那么脆弱啊。”笑着开口,白应玲一扫刚刚的不安,对着顾向琛顽皮的眨巴着眼,抬手覆盖住他落在自己腰上的大手,“轻一点,你要将我的腰都给勒断了。”
她还在调查当年游轮绑架的事情,为了不刺激到李欣岚,所以顾向琛最好还保持颓废痛苦的模样,否则白应玲真的很担心李欣岚会做出什么来,即使到如今,她还是不想和李默晨反目为仇,可是如果李欣岚真的做出过激的事情,公布了当初的录像带,白应玲担心自己会真的要了她的命,而不是在她的腿上给一枪。
“事情很棘手吗?”对白应玲有着信心,顾向琛大手温柔给白应玲揉捏着腰,虽然说汽车里有着不同于卧房的感觉,但是空间太过小,还是让她身体有些的酸痛。
“嗯,牵扯到了黑焰,所以我不想你插手。”趴在顾向琛的大腿上,任由他的手捏着酸痛的腰,僵硬的后背,白应玲低声的解释着,“你和李默晨认识多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如果有需要,我会告诉你。”
李默晨?顾向琛黑眸眯了起来,牵扯到黑焰,而且让玲玲在婚礼当天悔婚,看来李欣岚也掺杂在其中,之前灰原禹也牵扯进来了,看来事情真的很麻烦,不过当目光落在趴在腿上,温顺的享受着自己按摩的白应玲,顾向琛峻冷的面容上却浮现出温柔,对于她,他有着信心。
“我悔婚的时候真的不生气吗?”舒服的闭着眼,白应玲低声的询问着,还是有些的不安,“当年我早已经知道你会悔婚,可是这一次你是一点都不知情,顾向琛,你真的不生气?”转过身来,脸朝上的看向坐在一旁的顾向琛,却还是有着不放心。
“没有生气。”抬手宠溺的捏了一下白应玲的鼻子,顾向琛诚实的坦言,目光温柔而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