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撸起袖子,胳膊肘朝内,才发现那里的块块淤青,努力回忆昨晚,似乎有那么几个小小片段在放映,记忆里,梅瑜洁像个疯子一样的在我身后大喊大叫,她的手搀在我的腋下,毫不留情的掐捏。
我终于知道,原来我身上的淤青,都是她搞的!
“这个混蛋!”我不自觉的骂出了声,腾尚珈没听清的喊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觉得这种时刻应该最适合释放了,对着车窗外的急速fēng_liú,就扯着嗓子就大吼了一句:“我说梅瑜洁是个混蛋!姑姑是混蛋!腾家人除了奶奶,都是大混蛋!”
腾尚珈冲着我乐了两声,接着也跟风的对着窗外吼道:“那我呢!我是混蛋吗?”
我觉得这样的方式真的很让人愉悦,大笑着嘶喊,“你也是!如果当初不是为了去监狱做你的独家新闻,我才不会认识你哥!更不会被老板辞退!你们都是混蛋!更是神经病!”
倏然,他一脚踩住了刹车,我的身子猛烈的向前倾倒,如若没系安全带,真的容易飞出去!
他侧头,神色凝重,“那你在乎我蹲过监狱吗?”
我尴尬,这突如其来的质问会不会太莫名其妙了?
“为什么这样问……”
他再一次开口,“你会在乎吗?我是个有犯罪前科的人……”
我不知要如何应对如此认真的腾尚珈,或许是我的哪句话得罪了他,又或许是他神经脆弱的对“监狱”两个字过敏。
我摇摇头,假装无谓,“当然不在乎啊!因为你是好人啊!”
他憔悴的笑了笑,再次驶向了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