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淡云步目光炯亮,即刻施展法术祭出九晟剑。

蓝紫色交融的光芒瞬间从剑鞘中绽放,他手指成剑决,一缕寒光由指尖迸发,不过须臾,那光芒便在他耀眼的寒芒中化出了一道人形,凌空而立,眉目英挺俊朗,竟是个年约二八的少年。

然而表面年幼的他,一开口竟是满满的沉稳内敛:“主人唤剑魂何事?”

淡云步抬眸凝视他,目光中露出喜悦:“你是剑魂?”

“是,剑魂无形,只是九晟剑剑体的一缕魂魄。”他恭敬回答,口吻严肃,甚至有些老气横秋。

淡云步微笑点头:“好,剑魂,有件事情我需要你的帮助。”

剑魂单手按于胸前,俊朗的面容染上尊崇,俯首听命:“是,请主人示下。”

淡云步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徐徐将意念传输给他,剑魂一吸收,顿时目光凛然,蓝紫色的眸光乍现出那晚的画面:

夜黑风凉,冷月凄迷,树影婆娑间,某人的轮廓渐入眼帘……

时值傍晚,太清宫雄伟的正殿门扉大开,殿内光线明亮,三清神位神圣而庄严,然而大殿里的气氛却是不同于冬日阳光的温暖,凝重的几乎有些诡异。

就在神位下,肃穆的大殿之上,并排各坐着三人,左边依次是玄音真人,空凝道长和赵文斌,右边则是清源道长,玉饶师太,以及尚显年轻浑身一股仙气的花浅幽。

除清源道长和玉饶师太之外,其余几个正是近期刚刚重返苍篱山的弟子,此刻六人加上主座上的淡云步破天荒齐聚一堂,场面那是相当隆重气派,当然,无疑是为了那件魔功秘籍被盗一事。

很快,凌炜森被几位同门师弟“请”进了大殿,一看那阵势。顿时吓得腿一软,陡然回想起数月前的一幕,那次因为和玉饶师太的弟子犯了色戒,被阴阳蛇给……后来他几乎都不敢再往太清宫走动。这次突然被掌门请来,他早就忐忑不安,可又不敢违抗,只得硬着头皮过来。

一到大殿中央,凌炜森连忙恭顺地跪了下来。诚惶诚恐道:“弟子叩见掌门,师父,以及各位师叔。”

不等众人反应,清源道长率先拍桌震袖而起,沧桑满脸的他怒目圆睁,愤恨指向跪着的徒弟,怒斥:“孽障!快把你偷取七煞阴阳掌的事情如实招来!”

闻听此言,凌炜森吓得目露惊恐,张着嘴震惊地牙齿打颤:“师父……师父何出此言?弟子……弟子何时偷了七煞阴阳掌?”

清源道长瞪着他还想再说什么,那厢赵文斌刻意地咳了一声。朝清源使了个眼色,意思明显告诉他:掌门还没开口呢?哪儿轮到你发飙?

清源道长此刻虽怒火中烧,但到底还是给淡云步这个掌门一丝薄面,当下也不再说什么,气急败坏坐回原位。

比起上次,玉饶师太这回表现的相当淡定,大抵是因为这次犯错的不是自己门下弟子,隐隐的,目光中似乎还流露着一丝幸灾乐祸。

她身边的花浅幽容貌清雅出尘,看上去居然只有二十出头。举止优雅,仙气逼人。只是很奇怪,她似乎一点也不关心魔功被盗一事,反而将目光落在斜对面一张空椅上。

除了在场的几位。缺席的有三位:六师兄杨帆,八师兄陶醉,还有一只虎妖小师弟,只是不知道花浅幽心中所念的究竟是哪位。

当然,目前可没人有心思管她心里想着谁,纷纷将目光盯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凌炜森。

淡云步依旧不动声色。看着他犹如惊弓之鸟般惊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沉静的黑眸渐渐起了波澜,他开口,气势不怒而威:“凌炜森,十一月二十七日那晚,你有外的迷踪林?”

凌炜森苦笑,笑不及眼:“我说我没偷,你信不信?”

话音刚落,清源忍不住一声厉喝:“放肆!怎么跟掌门说话呢?”

淡云步举手示意安静,看着凌炜森,他平淡的口吻仿佛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你只需要告诉我,去,还是没去。”

相对于其他师叔,凌炜森尚存一丝敬意,只是这淡云步,年纪比他还小,居然还要他像个孙子一样给他下跪,着实令他很不服气,于是反倒不怕了,懒散回了一句:“去了又怎样?”

淡云步接着问:“去干什么?”

凌炜森轻哼:“我都没种了,还能去干什么?”

一语惊四座,众人纷纷露出鄙夷之色,唯独淡云步只是微微愕然,俊脸上甚至离奇露出了一丝微笑,道:“怎么转转吗?”

他继续轻哼,即便跪着,也把脊背挺得直直的:“我说掌门师叔,你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直接问七煞阴阳掌是不是我偷的不就行了?”

那厢清源又忍不住想要发飙,这回却被身旁的玉饶给拉住,看着她眼里刻意表现的戏谑和嘲讽,气急之下只觉得浑身无力,也懒得说了。

淡云步依旧是心如止水的平静之态,然而果断决然的一番话却令在场的师兄师姐惊怔不语:“是不是你偷的自有证据证明,不过今日天色已晚,师叔只能先请你去囚牢住一夜了,希望明日一早你能头脑清醒一些!”说着他起身,对众人道,“诸位请回吧,此事明日再议。”

真是怪了,既然有证据为何不趁早拿出来,还要过一夜?这个淡云步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着师父和众位师叔均一脸困惑和失望,凌炜森也感觉其中似有蹊跷,本来他是豁出去了,与其活着受人耻笑还不如一死了之,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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