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数十名天兵天将领了旨意浩浩荡荡而去,战隐心知无力挽回,谦恭地垂下头,低声道:“儿臣不敢!儿臣这就去!”

说罢不敢再作停留,转眼间飞身离去。

战隐这匆匆一来一回,快的让众仙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妄自出声。

却是角落里那位身着蓝色霓裙的龙族公主不满地哼了一声:“陛下真偏心!”

话音未落,帝俊沉冷的目光陡然扫向她,吓得身旁的嫦娥仙子迅速将她拉回了座位,起身面对着帝俊,嫦娥柔婉轻笑,不慌不忙道:“陛下息怒!倾心只是个孩子,口不择言,望天帝陛下恕罪!”

帝俊神色依旧冷漠,语气中的怒意丝毫未减:“嫦娥,怎么轮到谁,你都要处处袒护?”

嫦娥恭敬颔首,不敢出言反驳。

同众仙一起沉默了片刻,帝俊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袖,起身淡漠地说了句:“散席。”

说罢,便平静离开,徒留众仙心惊胆寒。

欲魔现世!?

欲魔现世啊……

明月神殿,广寒宫。

银光流泻千里,浅淡中透着微微清寒。

站在阁楼上,敖倾心失神地望着远方,心里百般委屈,忍不住对身旁柔美的白衣仙子吐露心声:“嫦娥姐姐,你刚才干嘛要拦我嘛?哼!陛下本来就偏心!人家战隐明明有功,他还对他凶!要换做行云殿下,不早早把他扶起来了?还忍心让他跪着?”

嫦娥淡淡一笑,坦言:“陛下的心思岂是你我猜的透的?我还没说你呢!胆子真大,竟然敢说陛下的不是,要不是我及时拦住,还不知道他要怎么罚你呢!”

目光中明明闪过了一丝紧张,可敖倾心还是心有不甘:“我只是实话实说嘛,我才不怕他呢!”

嫦娥不禁掩唇娇笑:“你呀!几百年不见,还是这老样子。何时才能长大呢!”

娇颜闪过促狭,敖倾心嘟嘴嗔道:“我才不要长大!像听心姐姐那样什么事情都要去承担,处处谨小慎微,有什么好的?就是再过上几万年我还是这个样子!”

嫦娥无奈摇头:“再这个样子。怕是连战隐都不敢要你咯。”

闻言,小脸立刻闪现绯红,敖倾心下巴傲慢一抬,淡哼:“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见得要他呢!”

“是吗?不过我上次去相思岛看望天后时,他刚好也在。而且还说了一些话,你想不想听?”

明眸一亮,敖倾心抿着小嘴,故作镇定:“他说什么,关我什么事啊?几百年过去了,他长什么样我都忘了!”

看着她佯装不在乎的小模样,嫦娥忍不住失笑,摇摇头,柔眸流转,她俯视着阁楼下云霭飘渺。愁绪幽幽……

欲魔现世,莫不是人间又要经历一场劫难了?

云淡风轻的午后,艳阳高照。

不知不觉,回到苦无山庄已有三个多月,从盛夏到凉秋,时间如同白驹过隙,飞速流逝。

古老而华美的庄园里,处处弥漫着欢声笑语,青翠竹林鸟鸣啁啾,花园莲池蝶飞鱼游。零零散散坐落其间的阁楼屋甍各个如同鬼斧神工般精致完美,一眼望去,宛如一座华丽城池,绝伦无可比拟。

自从那位失踪了一年多的庄主突然回来之后。苦无山庄即便阴雨连绵的日子,依旧仿佛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人人欢欣鼓舞,乐在其中。

最逍遥快活的当属身为庄主的戏子了,这些日子下来,他几乎每时每刻寸步不离地守在飞翼身边。每日清晨亲手为她梳头绾发,共进早膳,白天喝点小酒喂喂鱼儿,偶尔也陪她散步切磋武艺,时不时还搬起画架充当画师,只不过那画出来的东西实在让人难以目睹,被飞翼几番嘲笑后,他羞恼之下聘请了最有名的画师指导,三天后,该画师抹着冷汗膜拜的五体投地,灰溜溜跑了。

期间二人还回了一趟静谷,看望了破婆婆和焚琴,在婆婆强烈的要求下,不得已在她面前又拜了一次天地;紧接着还特地去了东海盐镇,意外发现楼适和水玲珑竟然已育有一子,岂料某个无良男人摸着飞翼尚未有动静的小腹,硬是跟人家结了娃娃亲;最后又去了一趟湘北,薛豹见到戏子顿时吓了一跳,往日雷厉风行的他,在被某男人热情地唤了一声“二叔”后,彻底软了下去,顷刻间整个湘北热血沸腾……

几番辗转,再次回到苦无山庄,飞翼开始莫名地感到了一丝忧郁,偶尔坐在阁楼望着远方发呆,对于戏子的热情拥抱反应的有些冷淡,惹的某男人常常郁闷纠结,抓破头皮也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难道是嫌我烦了?”对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无辜地眨了眨,戏子随手扔了酒杯,双手环胸,他摩挲着下巴,邪眸半楼,眉头渐渐蹙了起来,“阿步,你觉得的呢?”

下一刻,小鹦鹉立刻会意地尖叫起来:“嫌你烦了!嫌你烦了!”

戏子眉头顿时打了个结,恼怒:“闭嘴!”

“讨厌!讨厌!”小鹦鹉欢快地飞了一圈,“嫌你烦了!嫌你烦了!”

戏子忍无可忍,魔眸邪恶一闪,伸手取走了小鹦鹉面前的食盒,慵懒一哼:“是嫌你烦了吧?多嘴!饿死你!”

小鹦鹉顿时跳了起来哇哇大叫:“无耻卑鄙!无耻卑鄙!”

戏谑一笑,戏子完全无视这小东西的叫嚣,摸着下巴想了又想,终于下定决心:“问你这只呆头鹦鹉还不如直接去问我的飞翼!”

正欲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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