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的单身男神!
“师兄这般完美,到底是哪个女子有这么大魅力令他心折?”
某个弟子站了出来,笑得灿烂,“我听说啊,那人可是天启院的。”
顿时间,场间安静不少。
儒门对天启院的态度出奇的一致,都…很不友好。
“师兄他….”有人支支吾吾的低声说道,“眼光是不是有点问题?”
“嗯,我觉得玉律小师妹就很不错啊。”
“怎么就看上天启院那边的了?”
“师兄做出这等事,说不定就是受那妖女迷惑的。”
“行了,没有确凿证据,别妖女妖女的乱叫。”站在队伍前列的男子回过头,肃然说道,“都给我安静点,也不看现在是什么场合,不知分寸!”
弟子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殿前这时候才是真正的落针可闻。
上方,横澜冰跪在地上,目光坦然的听着掌教宣读对于他的判决。
“不肖弟子横澜,犯大逆之过,令先辈辛勤付之东流,令妖孽夺取玉血,其行罪不可恕,其心罪可当诛!”
掌教话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一道无形的压力从头顶垂下,横澜膝盖一重,他抬起头,跪的愈加笔直。
“弟子,愿领罚。”他看着掌教,眼底满是坚定。
掌教这才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在祭坛之上,拿出了一道厚厚的书笺。
下方弟子一愣,脸色为之一变。
玉律目光一惊,也顾不得金科的拉扯,直接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师傅,不可!”
掌教脸色铁青,“站回去!”
“师傅,求求你了,收回书笺,师兄只是一时糊涂,您就手下留情吧,求求你了。”玉律跪了下来,拉着掌教的衣摆,双眼含泪,“书笺内有七道仲裁之剑,一剑斩尘念,一剑掠神识,一剑剔根骨,一剑杀天灵,一剑…..”
越说下去,玉律的哭的就更惨,拉着掌教的衣服,泣不成声,“师傅,求求你了,别用书笺,师兄会死的…会死的…求求你了。”
掌教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殿前唯余玉律伤心的哭声,横澜冰微微一笑,往后看了一眼,台阶之下,千余名弟子,衣衫整齐,站的笔直,他一眼扫了过去,目光放在了一张面孔上,对着金科说道,“将她扶回去。”
金科目光一暗,上前,准备拉起玉律。
“师傅!师傅求求你了!”玉律甩开他的手,死死的拉住掌教,泪眼婆娑,“师兄罪不至死,求求你放过他吧,仲裁之剑…用不得啊。”她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而且…而且师兄这么些年,帮您处理门中大小事务,对待弟子也是谦和有礼,这些…这些您难道都忘了吗?”
玉律哀求的看着掌教,眼里满是希翼,“师傅…你….”
“求掌教手下留情!”殿前某位弟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声喊道,“横澜师兄罪不至死”
哗啦啦一阵响动,殿前数千名弟子依次跪了下来,端正笔直,众口划一的说道,“掌教留情!”
横澜冰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低声说道,“承情了。”
声音很小,金科站在最上方却听得清楚,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师兄弟,眼底多了几分荒凉,原来…原来这便是他的魅力所在?
得道者,落难之际,无人落井下石,反有人守望相助。
横澜,便是这种人罢。
这就是儒门的大师兄,也是他的师兄。
他恍惚一笑,缓缓跪了下来,轻声说道,“求,掌教留情。”
上榛看着跪下的弟子,眼底深处多了几分欣慰,他将玉律拉了起来,声音蕴含着真元,沉声说道,“既如此,七剑减四剑,惩罚之十年,抄万卷经书。”
这惩罚,比之前的重量,轻了不少啊。
三剑之后,横澜最多修为下降一个层次,养个数十年便好了。
看来,掌教早就另有打算。
众人放下心,微微吐了口气。
玉律抽了抽鼻子,看了一眼风轻云淡的横澜冰,问道,“师兄,你别怕疼。”
横澜冰点了点头,“我不怕疼。”
话落,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不怕疼,可他…怕抄书啊。
多少年没有仔细阅读过一本书了?
看了就忘,忘了再看,丝毫没有印象,以至于这么些年,他一见到书脑袋…十年…十年啊。
他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心塞塞的。
掌教拿起书笺,轻轻翻过其中一页。
符文乍现,天际风云涌动,一道巨剑横在空中,锋芒毕露,日光都被斩去两半,下方弟子看的一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便是,传说中的仲裁之剑?
“这是第一剑,斩去尘念。”
巨剑豁然向下,剑锋狠狠刺去横澜冰的头顶。
剑身没入横澜冰体内。
“啊”横澜脸色顿时煞白,脸上青色筋脉突起,看起来异常痛苦。
他死死的咬住嘴唇,闭上眼睛,尝着巨剑凌迟的感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一处不挑战辙他的忍耐极限。
便在他痛苦的想晕过去时,巨剑猛地抽离他的身体,他瘫倒在地,长长地吐了口气。
师傅他…留情了。
仲裁之剑,每一次的执刑,需七个时辰以上,而他,不过这短短的半刻钟。
他撑起身子,朝着掌教再次行了一礼。
“接下来,我可帮不了你了。”掌教叹了口气,看着还未正式掌握的第二道仲裁之剑,心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