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韵,差了太多。

大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一场歌舞过罢,北堂雪只觉得是同扬絮楼差了太多。

明家入狱,提审的日子却一拖再拖,朝廷的用意让人捉摸不透。

北堂雪先前托人打听过,确认被株连入狱的一干明家小妾和姨娘们中没有午爰的名字,深入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在抄家的前几日,午爰便被休弃出府这才险险躲过了一劫。

再去扬絮楼,竟发现已经关了门,且铺子都已经变卖了,几乎是一夕之间的事情,让众人都大呼不解。

至那三个月后,北堂雪才收到一封书信,是午爰托人送来的,信中并无过多透露扬絮楼突然关闭的原因,只告诉北堂雪她现下安好,毋庸挂心,待得了空再来登门寻她。

北堂雪却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产生了一种直觉她似乎再也不想回王城。

想到此处,她心底忽然升出了一种难言的情绪这些日子来,身边的人多以各种形式离去。

唯独他还在。

她忽然万分庆幸慕冬三个月后的亲征,会愿意将她这个麻烦带在身边。不然,她只能独留在此,眼睁睁的看着他也离开,然后是漫无止境的不安。

抬起头来望向高坐之上。万人臣服的男子,此处可看到他轮廓分明坚毅的侧脸,和英气的剑眉。

慕冬似有所觉。转过头来,只一瞬便对上了她的视线。

北堂雪微微一滞。见他黑曜石般的双眸中闪现着的淡淡光辉,便是一阵难言的心安。

她朝着他展开了一个会意的笑。

元太妃身旁的****香将二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唇边噙着一抹苦涩的笑意。

元太妃看了她一眼,用只二人可闻的声音说道:“不必为一个黄毛丫头挂心,只要你今晚按照我说的来做,入宫便不是难事。”

****香点点头没多说什么,端起面前的果酒啄了一口。眼中带着几分犹豫。

席罢,众人随着圣驾移步御花园观看驱鬼舞。

不同于往年对这驱鬼舞的排斥,这一回,北堂雪盯着哇哇乱叫摇铃串步的鬼面人们眼睛眨也不曾眨一下。

冰凉的圣水洒溅在她脸上。她也似无知觉。

眼神不住的反复。

她当初就不该将她留下来,明明知道她可疑至极。

就像是这些跳着驱鬼舞的人,她明明将他们脸上的鬼面具看的清清楚楚,却为了看清鬼面具后的真相而妄自将他们留在身边。

最终,真相没找出来。甚至连她混进北堂府的目的也没查出来半分,反倒害死了光萼。

眼前的场景几乎在一瞬间消散,全都换成了光萼的模样和音容。

“哈哈哈,小姐小姐快看,下雪了。”

“同样的衣裳小姐穿起来比表小姐好看。”

“小姐。这药要趁热喝!”

“小姐放心有我呢。”

“小姐!小小花又把花瓶给打碎了!”

“为什么一定要嫁人,我一辈子都不嫁人,我要永远陪在小姐身边!”

开怀大笑的模样,因为她生病受伤哭红眼的模样,乖巧的模样,耍小聪明的模样,瞪眼的模样,永远藏不住秘密的模样,对她这个主子全心信任全力维护的模样。

一如当初华颜离去的时候,不管她睁眼闭眼,只要想起名字,就有往时的画面历历在目。

她强忍着泪意,袖中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了手心

如同这梅花棋局一般“今晚找陛下,我有三问,若这三问有逾矩之嫌还请陛下恕罪。”

慕冬看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陛下以为元香和北堂小姐相比,谁更能助得陛下完成大业,日后能更好的替陛下分忧解劳。整治后。宫。”****香眼角带着不表自现的自信光芒,眼底却又含落寂。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在为人处事和谋略方面,北堂雪跟她远远不可相提并论。

慕冬闻言不假思索,口气似漫不经心:“江山大业无需她来费心,分忧解劳是朝中群臣之事。”

她只需,好好呆在他身边便可。

****香闻言眼角笑意散尽,望向慕冬的眼神极其陌生。像是从不曾认识过他,从不曾认识过这样一个他。

这会是那个人说出来的话吗?

眼前忽然闪过多年前的一幕。

那一年,她仅七岁,第一次见他不知他的身份,缠着要陪他一起练剑,却被他冷脸拒绝道我身边不需要没用的人。

所以,她才这么努力。就是不想成为他口中那个没用的人。

可,他现在竟然说他不需要那个女子有多有用。什么都不需要?

或许她早该意识到这一点了,从那道选妃入宫的旨意下达之后便该意识到了他之所以将从来不为人所知的范明砾也一并纳入名册中,不过还是为了那个人着想,不想让那个人成为漩涡的中心。

丞相为卫国被擒,北堂将军征战在外,丞相府小姐入宫本无争议可以说是理所当然,可若是只她一人未免有人揣度是皇帝独宠,但有了另个范明砾则就完全不同了。

范家跟北堂家自是不可相提并论,而范明砾却能越过无数贵族官家女子被钦点入宫。此中缘由未免引人猜测,如此一来,所有的猜测都会转移到范家小姐身上去。

他如此煞费心机不过是为护她清净。

****香执棋的手有些轻颤。

“北堂小姐脱俗出众的确不同,可元香仍旧不甘心。”她苦笑了一声,看向慕冬道,眼神第一次带了如此强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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