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烛火在深夜中显得明亮非常,红木桌案旁的男子正在书写着什么东西,暗红色的锦服随着动作浮动,棱角分明的脸让人觉得冷峻而盛气逼人,可细长的眼眸乌黑深邃又让透着多情的意味,如此矛盾的结合似乎更让人可以随时沦陷入。

贵富在门外为难的看着正裹着一身水蓝披风的姑娘,语气恭敬中却透着严谨。“碧水姑娘,您就回去吧,公子是不会见您的。”

碧水委屈的咬着唇,眼圈泛红,拢了拢披风上的皮毛,似乎谁面前人大声一点就会掉下眼泪似的,“求您帮我通报一声,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求见公子。”接着示意丫鬟给些银钱,可贵富这么多年跟着薛严,什么珍奇至宝没有见过,还会在乎这几个银钱?

“哎哟喂,姑娘您是不知道公子爷的脾气,您就当心疼小的,赶紧回去休息吧!”今日公子从郡主房中出来之时,一脸不满的肃穆模样,若是自己不识好歹当真进去通报,恐怕一会儿就得皮开肉绽。虽然公子和郡主还未说怎么处理这两位妾室,可是照公子爷对郡主的心性,大概如何行至都是郡主说了算。

碧水哽咽的模样让身旁的侍女看不下去了,这侍女也是霍王府的家生子,本来是侍候公爷的六姨奶奶的,可六姨奶奶近日来闭门不出跪着佛像,说无需这么多人伺候,便被侧夫人分到碧水姑娘的身边,这姑娘虽然长得跟水似的,可对待下人倒是不错,谁见了能忍心啊!“贵富,你也不过是个奴才,姑娘是公子的妾室,等同于半个主子了,主子让你去通报你就去通报一次,还能让您缺胳膊断腿?”

言语中的不耐让贵富哑言,“这……”

“何人在外喧哗?”从书房中传出严肃的声音,让门外的三人都不禁一颤。只有碧水眼中藏着些许喜悦。

薛严从门外来人便知道,本以为贵富能极快的将人打发走,没想到竟能在外面耽搁这么久。贵富听见声音,立即躬身立在门外,“公子,侧苑的碧水姑娘求见。”

“……让她进来。”薛严皱眉搁下笔,合上桌上书写的东西,坐在凳子上看着贵富掀开厚重的门帘,仪态秀丽,宛如碧波的女子盈盈进来,走到书房的中间,眉眼低垂娇娇弱弱,樱桃小嘴被夜风吹拂得有些泛白,“碧水见过公子。”

薛严深邃的眼眸不禁微挑,语带慵懒的说道:“起来吧。”等她弱弱的起身,才凝视眼眸略带疑惑的问道:“找我有事?”

“我……”

门外贵富面带焦急,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有些埋汰的看着守在一旁的侍女,“金玉,你这般真是要害死我?”要不是看在这侍女的面子上,他早就让侍卫将她们带回去了,只希望一会儿公子莫要太生气才好。

名唤金玉的丫鬟翻了个白眼,朝前走了两步,撩了撩手腕,饶有深意的笑道:“你着什么急啊?说不准过会儿公子会奖赏你呢?”

“……”奖赏?看着她的笑容,怎么觉得自己快要大祸临头了!大冬天,贵富却感觉虚汗就要凝结成珠了。

而里间,柔美的女子伸手缓缓解开自己的披风,一具白皙诱人的胴.体泛着淡淡处子的香味出现在书房,就算屋子里有两个大大的暖炉,可如此不着寸缕还是有些发凉,绝美女子在案桌内侧那位眼神开始有些微怔,而后漆黑如墨,似有深意的眼眸下泛起红晕,细柔撩了撩在手臂出轻轻滑动着,双腿合拢掩藏着最神秘的部分,若隐若现,眉眼轻挑,更显媚态绝伦。

从知道会被送进国公府之前,她早已打探好了未来夫君的喜好,虽然传言说他对霍郡主痴情,可也听说他不及弱冠便流连青楼,曾数次为烟花女子一掷千金。霍郡主乃是皇亲贵族,曾许过人,还动不动就挥鞭子。言语中间难免不够柔情,这天下男人谁能不喜欢柔美听话的,又有哪个男人都能做到不偷腥。

她对自己身体有一定的自信,况且自己本就是他名正言顺的人。果然见到薛严略带欣赏性的扫视了半响,眼眸中泛起一丝满意的意味。略带磁性的嗓音微扬,“不错……过来。”

只见她羞红了脸,缓缓的走过去。

昨夜薛小公爷离开郡主的房间后,宠幸了侧苑的碧水姑娘,整整一夜在侧苑都能听见碧水痛楚却妩媚的叫喊声,下人们都说这后院要变天了,往常都是霍郡主独占椒房,如今也该稍微腾点地方给别人了。就是说嘛~~那碧水姑娘吹弹可破的肌肤,那般宛如灵蛇的腰肢,在床上定然是千娇百媚。

次日清晨,位于正屋的霍菡嫣自然也从传言中听见了这件事,不禁有些呆愣的坐在软榻上,表情仍旧淡淡的。

素言焦急而不信的摇头:“这不是真的,郡主千万不要相信这些传言。”一切都要等郡马来才能知道。

可是直到正午,也没见郡马踪迹,素言也曾寻过,可府中人都说没见着,顿时焦虑非常。

霍菡嫣用过午膳,穿上衣襟和外袍,系上斗篷,对着素言说道:“我先进宫去了,你在宫门外等着也冷,就在府中等着吧~~若是等会见到郡马,告知他就是。”今日夜宴都要入宫,自己早些去还能将贵妃娘娘的交代的事情回禀清楚,莫要耽搁了。至于……昨夜传言之事,自觉的心下微凉之外再无其他,夫君曾说只要她一人,可……大约是中了失心的缘故,对情感纠结便感觉颇不自信,真的假的又如何?记得谁说过,若是相信男人的承诺,便是世间最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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