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是他,一定是他!”茹素夫人听见霍菡嫣的话,心中激荡更甚,眉目有些颤抖甚至带着乞求之色,理了理自己略微杂乱的头发,“打开,打开它,让我看一眼。”

茹素夫人的反应让霍菡嫣有些诧异,他?他是谁?画中的紫竹圣人?

可是她也不知道画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万万不敢打开,若是茹素夫人不过只是假装,暗中探明画中秘密,又当如何?“夫人认识画中人?”

“是不是银发白衣,手持紫玉笛?”茹素夫人苍白的脸颊上,滑落一丝清泪,盯着帛卷目不转睛,似乎想穿过它看清里面的人影。“若是,我当然认识。”

她当真知道?霍菡嫣见此模样,诧异之余还是将帛卷展开,一边将紫玉笛的地方捏着,一边探视着茹素夫人的反而,而茹素夫人似乎并未察觉到霍菡嫣的小动作,只是盯着画中人,唇角含笑,眼眶中尽是痴迷,手向前方伸着仿佛想要去抚摸画中人,口中喃喃自语般额念着:“真的是他。”

“他是紫竹圣人?”虽然已经猜到,可仍要肯定。

茹素夫人显露出讥笑,“你竟也能猜到他是谁?真是难得。”随后身子往后扬了扬,仿佛自己并未在暗室受折磨,而是此地的贵客,在和霍菡嫣唠着家常。

“他应已过世千年。”看着茹素夫人此时宛如少女看着意中人一般的迷恋姿态,霍菡嫣眉头不由得紧了紧。从茹素夫人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她对画中人的痴迷。对一个已经死去千年之人,如此着迷,当真是难以理解。

茹素夫人似乎知道霍菡嫣的想法,嘲讽的笑着。“过世千年又如何?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便知他是我心中的男人。”

此时的霍菡嫣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这茹素夫人当真是够奇怪的,“见到他的第一眼?”这紫竹圣人已经过世千年了,你又是怎么见到的?难道是半夜发梦不成。

“梦中。”茹素夫人轻笑着,让霍菡嫣呆愣,这是在说笑吗?“夫人说笑了。”

“说笑?世人总爱把匪夷所思的事情,逃避过去。”茹素夫人媚眼流转,双目看着画中人,“芝兰玉树,画尽春风,倾洒瑶林,洗尽铅华。若他当真舞动,我便舍了这身给他又有何妨。”只要他能活过来,便是用她的性命去换,她也甘愿。哈哈……

霍菡嫣看着茹素夫人的神色将手里的东西一卷,冷冷的说了一句:“疯子!”继而转身离去,耳畔不断传来茹素夫人的肆意的笑声。

刚出门便看见薛严站在门外,而戒默默的颔首退在旁边一声不吭,霍菡嫣略微皱眉上前轻声唤着,“夫君。”

自己不打招呼便来看茹素夫人,夫君可会生气?谁知薛严只是看着她,勾了她的发丝往后捋着,眸含浅笑:“没事便好,明日就要回帝都了,早些歇着,马车颠簸要受些罪。”

“那茹素夫人是一同回去?”她在身边的时间越长,对他们就越不利。云王那边可不是省油的灯,迟早会找上门来的,而她手上又接着这烫手的山芋,回帝都也不会平静,这次出门倒是给夫君惹了不少的麻烦。

“此事交由我的处理,莫要担心。”薛严不在意的摇头,纵容得仿佛天塌下去也会有他顶着的样子,让霍菡嫣平静的心绪有些发软,胸口猛的一抽,身形微晃。薛严见此情形,连忙上前揽着她,“菡嫣,你感觉如何?”

渐渐的胸闷的感觉过去,淡漠的说着,“没事。”

薛少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紧锁,眼眸中闪现痛楚的神色,却没有再开口。想着莫老离去时的言语:‘她如今不过是中毒的前期,若此时不能完全忘情,或当情念骤起,她便会胸闷心悸,甚至气血翻涌。’

菡嫣,就算你中了失心,潜意识里也未能忘情是吗?他竟然半是痛楚中带着淡淡的欣喜,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卑劣,如今他说什么似乎都难以开口,云王当真是捏住了他的软肋。

呵呵,自己这次倒真是输给茹素夫人了,暗房之中如此多的乾国酷刑她还能笑谈风声,而自己便连菡嫣一个漠视的目光都受不住。

在他们返回帝都的路上,霍菡嫣便知道夫君将茹素夫人放了,不禁疑惑不解。夫君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弄不明白啊,好不容易才抓住她,以夫君的个性茹素夫人应当是没有活命之机的。

霍菡嫣看着搂着她闭目养神的夫君,正想开口问,便察觉到马车外有异样的波动,刚想起身查看却发现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挣脱不开。马车刚停下,马蹄声还没完全停止,只听见马车外传来利箭破空和刀剑碰撞的声音,有几支射在马车的外壁上,力道之足让整个马车都晃动起来。

“夫君!”随着一声轻呼,便察觉到薛严抱着她侧身一转,利箭便从她方才的位置横穿过去。薛严一边顺着她的背脊,一边朝外头厉声说道:“速战速决!”暗卫当真是越来越懈怠了,对付些杀手也能耗费如此多的时辰。

待一切终止,马车继续前行之后,她才疑惑的看着马车壁上的箭洞,好霸道的力道,竟然将马车横向穿过?薛严只是抚弄着她的背脊,似乎并未受到方才事情的影响,舒服的蹭了蹭,“邛火酉下的战书。”这般强劲又不差分毫的力道,便只有邛火酉做得到。

“他已经到了?”霍菡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疑惑的问道。照邛火酉的行程,他们应该还未到帝都,又怎么知道他们在何处,专程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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