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也是一震,忙是看向貂雄,显然是觉得貂雄这话是有点过,等于打庞统的脸,惹恼了这位大才,更不会出山相助。
果然,阴怒的庞统,表情愈发僵硬,沉声道:“庞某去拜访谁,那是庞某的自由,与旁人无关,总之我现在就想隐居山林,恕我不能为将军出仕。”
貂雄鹰目一凝,眼眸中,杀机毕露。
李严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暗中捏了一把汗,却没想到这场对话,会这么快变得剑拔弩张,更担心以貂雄狠厉的手段,会不会一怒之下,血染庞家庄。
大堂中,气氛沉入谷底,几乎叫人窒息。
貂雄死死的盯着庞统,目光如刀子般锋利,仿佛能刺破他的身体,看穿他的思想内心。
庞统却丝毫不动,就那么面瘫着脸,正襟危坐。
刃视片刻,貂雄目光四下一扫,瞧见了旁边所摆放的棋盘,眼眸一转,忽然间笑了。
“不愧是名士,这份刚骨倒是令我欣赏,不过我也不以白来一趟,这样吧,我们就赌上一赌。”
打赌?
庞统眼神微微一动,流露出疑色。
李严和后堂的庞德公,也皆身形一震,一时茫然。
貂雄却起身,坐在了棋盘的一侧,拿起一枚黑子,淡淡道:“我貂雄虽是武人,但也略通棋艺,咱们就来对弈一盘,若是我胜了,庞先生就需为我出仕为官,倘若是先生胜了,我貂雄立刻走人,从今往后,保证再也不来打扰,不知先生可敢一赌。”
原来,貂雄要和庞统赌棋。
李严恍然而悟,不禁眉头暗皱,连连叹息。
后堂庞德公,嘴角却扬起一抹笑。
他们都认为,貂雄勇则勇矣,毕竟一武夫,就算会下棋,水平又能高到哪里去。
而庞统的棋艺却已是国手水平,棋艺之精南阳人尽皆知,纵然庞德公这样的棋坛高手,都不是对手,何况是貂雄。
貂雄这提议,等于是已主动放弃了征辟庞统的机会。
“怎么,难道庞先生不敢吗?”貂雄见庞统犹豫,反是激将他。
庞统轻声一哼,眼中迸射出几分傲意,遂道:“既然将军有此雅兴,那庞某就陪将军对弈一盘。不过光对弈却是无趣,咱们要下,就下一盘别出心裁的棋。”
“先生要怎么个下法?”
“咱们就下一盘盲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