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分析的极是,小姐假死之后,这五年一直风平浪静,但消息泄漏后,马上就有人来刺杀我们,这只能证明墨公子的分析准确无比。”红玉想了半天,心神不宁,眉头紧锁。

她忧心忡忡的开口,“按照路程算来,也极符合这个推断。”

她真的想不明白,自家小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他们这么想置自家小姐于死地?!

反而是赫连暖琴的神情最平静,丝毫不惧。她不是不怕,而是对这些人很有信心。

尤其是墨篱暄,她相信他会保护她,让她一路平安的。

墨篱暄倒是镇静如常,无形中给大家吃了颗定心丸。

他身上那种久居上位者的领袖气质,平时不显,但遇到事情,就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或者说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很威严,摄人心魄,让人心生敬服。但他平时对赫连暖琴笑的无比温暖的神情,很容易让大家忽视另一面。

墨篱暄淡淡的扫视了所有人一眼,严肃的开口,“想来接下来的路不会太平,大家要提高警觉。”

众人不由自主的应了。

赫连暖琴挟了块红烧鲫鱼,放到墨篱暄碗里,冲他甜甜一笑。墨篱暄板了一晚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小七越想越生气,一拍桌子,碗碟叮珰响。

他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妈的,这次一定要揪出此人的狐狸尾巴,我们跟他无怨无仇,他却一而再的想除去我们,真是可恶。”

赫连暖琴吃了半饱,不再动筷子,抚着额头叹道,“果然被美人师傅料准了,京城是个是非窝。唉!”

可她却不得不回去,想想就心里发憷。

墨篱暄似乎看出了她心里的不安,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脑袋,手伸到一半,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的缩了回去,“别怕,一切有我。”

赫连暖琴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幕,他这是怎么了?整个晚上没正常过。

她一直盯着他的神情,嘴上漫不经心道,“我才不怕呢,我还想找出这人,为我自己报仇。”说句实话,有个人在暗处潜伏着,时时想毁了她,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一想到这些,她就毛骨悚然。这样的祸害绝不能留。

吃完晚饭,墨篱暄送了赫连暖琴回房间,走到门口就转身就走。赫连暖琴愣了足足两秒,忙追上去,“篱暄,你怎么了?”越来越反常了,以前这种时候,他都要陪她说一个小时的话。

直到红玉催着他离开,他才会万般不舍的走出房门。

可今天连自己房间的门,都没踏进去。

墨篱暄已经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听到她的脚步声,定住身体,却没有转过头,“今天受了惊吓,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想推开房门。赫连暖琴突然没来由的有点气恼,凶巴巴的说道:“站住,给我过来。”

不弄清楚,她睡不着觉。

墨篱暄依旧不动,没什么反应,但也没有推门。

就这样定定的站着,背景说不出的萧瑟。

赫连暖琴脑中转了无数个念头,咬着下唇追问道,“怎么了?你今天有点怪怪的,是不是嫌我麻烦?给你添了这么多……”

要是这样,那大不了各走各的。她走她的独木桥,他走他的阳关大道。

就算她被人杀了,也是她的命,怪不得别人。

墨篱暄猛的转过头,一口打断她的话,“不是,你想多了。”

赫连暖琴委屈的嘟着嘴,“那是不是我得罪你了?”

墨篱暄心里一软,他最受不了暖儿这幅模样,不受控制的走到她身边,“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他对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没救了。

知道她嘟着嘴,眼泪汪汪的样子,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做架天梯,为她摘下来。

赫连暖琴见这不是,那也不是,他又不肯直言,急的直跺脚。“那你直接说呀,别藏着掖着,你不说,我又没有透视眼,怎么知道你在别扭些什么?”

对,这家伙一晚上的表现,只能用这个词形容。

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发怒,只能用别扭解释。

墨篱暄沉默了许久,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

赫连暖琴眨巴着眼睛,回看他。奇怪,他在挣扎什么?有这么难开口吗?

就在她浮想联翩时,墨篱暄困难的挤出一句,“暖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赫连暖琴这下子真的震惊莫名,“什么?”

他在说什么东东?她怎么听不懂?

墨篱暄视线低垂,不再看她,声音闷闷的。“我杀人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会不会认为我手染血腥,心里嫌弃我?”

赫连暖琴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这人居然在别扭这个?

她伸手扳着他的脸,逼着他抬头跟她对视,见到他紧张不安的神情,心里一痛。“篱暄,你在担心这个?真是的,我又不是白莲花,人家要杀我,我还大发慈悲的让你们别杀那些人吗?任由他们来杀我们?我没有那么伟大。”

如果没有墨篱暄的出手,或许今天死的可能是她。她安然无恙的同时,还要唾弃救命恩人?天啊,她还没sb到这种地步。这家伙怎么会这么想?难道她平时表现的特圣母?

明明她一直以张牙舞爪的形象示人啊!

她没有那么单纯到傻,认为杀人就是坏事。

墨篱暄仔细的观察她的神色,确认她没有撒谎后,神情一松,如释重负,“也就是说不介意我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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