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么惊喜的表情?一个周末不见,你不会发现自己爱上我了吧?”张银怡白了辛二一眼,饶过她径直往自己的座位走去。辛二摸摸自己鼻子,笑着跟上。

哎呀呀,这就是她的座位啊。辛二很是新鲜地翻起桌板,里面全是叠的乱七八糟的教科书,再不整整估计盖不上桌板了。她记得她还是挺爱课桌整洁的呀,怎么会是这副德行。张银怡见她打开课桌就没了动作,也伸头一望明了情况,“噢,上礼拜五放学你跑的快,邹波找你要科学习题册呢。看你人走了,就自己翻了。”额,翻本书都这能弄成这样,还能指望什么呢你,邹波是吧?!

眼不见心不烦的,翻出周一早读要的语文课本就把桌板合了起来,现在可没空去整这东西先暂时挂在椅背上,砸吧砸吧口水开始啃饭团了。天大地大,还是肚子最大!

“哎老辛,科学卷子借我看看。”

说着就很不客气的自己打开辛取出里面所有作业,找到自己要的开始看了起来。辛二安静地啃着饭团,时不时就着饮料喝上一口。如今坐在教室里,身边是认真校对作业的老同桌,辛二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张银怡是个刻苦学习的好学生,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认真写作业,平时还有课外补习,家里对她期望很高,而她也十分对得起她的付出,成绩是名列前茅的,后来也上了重点高中。辛二与她分开后,再有联系也是大学毕业之后的事了,那时候她已经在一家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当小助理,熬了几年因为办案效率高也渐渐有了名气直至最后攀上事业高峰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名嘴。很难想象,以后严谨有条理,事事与理据争的女强人,小时候是个迷糊的傻大妞,健忘还逗比,被人调侃会儿就会瞪圆了她那不大的眼珠子嗷嗷叫唤。

张银怡的家教挺严,她很少有娱乐活动,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偶尔被叫出来玩玩还得通过她老妈层层的把关。张银怡的妈妈对辛二的印象就是清秀安静,学习不是顶好,也不会吵闹打扰她女儿学习,两人做同桌互补教辛二成绩上提也不错,还能巩固女儿的知识。但是,辛二前生那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啊,干什么都散漫没什么劲,学习也是随便应付,就不知为何科学这门课特突出。这也就是为什么好学生的张银怡会借辛二的作业卷子看了。

其实呢,辛二小时候是个特单纯的孩子。记得刚上初中时候,远离了从前熟悉的老师,中学的教师又很严肃,常常摆着一张阎王脸一上来就给这帮调皮鬼下马威,树立威信。而他们二班的班主任则是个刚生产完娃的年轻教师,对孩子那叫一个温柔亲切在一堆面瘫老师里就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啊。她是教科学的,新学期一开课,她第一个课上提问就点了辛二这逗比孩子来回答,碰巧的是辛二还答对了,得了老师一堆的夸奖和鼓励。于是,在这美好开端下,辛二还真觉得自己在科学这门课上有天赋,对这老师也青眼有佳。课前认真预习,课上认真听讲,课后认真作业认真复习,结果又得了老师表扬,她又信心十足地牟足了劲学这课,如此循环,想要学的不好也难。

不过,辛二也就这门课拿的出手,别的成绩全是低空及格她也不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的她还真是够单蠢的!被夸了几句就得瑟的要命,感觉被重视就想继续被人看重,真是容易满足的小孩子哇!辛二愤愤地啃了几口细嚼慢咽。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的,教室里开始坐满了人。辛二也吃完了,随手把包装的塑料袋塞到了桌下的隔层上,想着下了早读再去丢掉,这不早读要开始了么。

不大的教室里,坐了差不多60个学生显得有些拥挤,一个两个的轻声说上一句就会嘤嘤哄哄很吵闹。因为今天是周一,周末作业还没写的开始左右探查寻目标,找一份写满了答案的就开始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抄,也不管答案对不对,写满了上交,任务完成就ok。辛二就像个无关紧要的旁人四处观看着,班上的同学大部分真的已经不认得了,看着这些还是孩子的老同学现在都还幼稚地聊玩具、讲电视剧、谈明星,辛二忽然觉得再重活一次也没什么不好...

“诶?”张银怡发现今天自己的同桌有点奇怪,感觉有些陌生,一大早的老出神,看人的眼光说不出的深沉?她撞了下发呆的辛二提醒道,“早读了!老师都站门口了,你在想什么?”

“额,没有啦。”

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辛二翻着语文课本往门口望去。老师还真来了,不过时间还没到就站在门口与隔壁班的老师在聊着什么。

辛二他们的语文老师,是个很温婉娇小的中年妇女。她在学生面前不常笑,总是很严谨。但是辛二知道她是个非常温柔、体贴的好老师。好吧,这又是因为某一次辛二的作文得到了她的认可,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读并夸赞,使得辛二小逗比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后来又连续好几次都拿她的作文来当典范,辛二同学开始认真了,总不能语文这一张卷子除了作文是优秀的其他全是渣吧?不及格,作文再好一样没辙,为了不丢老师的脸,为了对得起老师的赞美,辛二发奋啃语文了。不过这是初二初三时候的事了吧,现在的她还是个语文渣。

看见了老师的人,记忆里模糊的人也开始明朗深刻了起来。语文老师姓章名美翠,不是本地人,嫁了个本地老公。个子不高,人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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