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无旨可下!
一句话就叫大皇子面色扭曲狰狞起来,他在殿中疾走几步,后一挥手将书案上码好的奏折给尽数掀到地上。
“我是你儿子,你为何不下旨,宁可让不相干的畜牲坐上去。也不给我!”他吼着,歇斯底里,很是不明白自己这母后,自小到大为何就不正眼看自己一眼。
皇后面色淡淡地看着他,“本宫哪里会有你这样无情无义的孽障。”
大皇子冷笑一声,“我无情无义,那也是你也半点不顾念母子情义。”
皇后微微勾起嘴角,“哦?本宫倒不知,你自小听从圣人的挑拨,与本宫离心的时候,可曾记得本宫是你母后。”
她这儿子,并不是生下来就教养在身边的,那年与圣人之间的争斗很是厉害,她诞一子。盖因身子虚弱,被圣人钻了空子,宫中所有的皇子都被圣人以好生教导为由,聚到一偏殿中。他私尽血。
此后,再接回身边,已然两岁,却是个连路都不会走的,更勿论开口说话。
可见,宫人并未尽心照料,她心有内疚。也曾想过要弥补,给他世间最好的,但她很快就发现,比起她这个做母亲的,儿子显然更喜欢圣人的亲近,对圣人的话,那也是言听计从。
又过了几年,她蓦地就彻底失望了。圣人那样的德性,哪里是个好的,自己的这第一个孩子也就那样给生生教养坏了。
让她真正对大皇子心生绝望的,还是她的第二个孩子,二皇子的出生,尚在襁褓,分明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弟,可就是同样年幼的大皇子竟忍心将之摔到地上。
那时候。大皇子不及半人高的年纪,即便他再是如何解释,自己是不小心,可她看着渐渐没了气儿的幼子,对大皇子就心生了冷硬来。
这么多年,她便再未心软过半分。
而宁可与圣人亲近的大皇子,却是日渐肖似圣人,没胆识、没胸襟、没气魄,且还阴私狭隘,又最是狠毒。还冷酷无情。
她看着面前的皇子,仔仔细细的打量他眉眼,却头一次觉得,自己这儿子,是半点都不像她,不仅是脾性,还有面目。
能看出依稀圣人的面目,只是让她越发的憎恶而已。
“你若能耐,眼下一剑杀了本宫,以武力篡位!”她将手边的金龙长剑哐当一声扔到大皇子脚下,冷漠地看着他。
大皇子身子一抖,他的目光死死地落在那柄剑上,喉结滑动,吞咽了几下唾沫,可到底不敢去捡那剑,毕竟,谁都晓得,那剑可是从先帝手里传下来的。
“你这是在逼我?”大皇子恶狠狠地看着皇后,心头一阵怨毒。
皇后冷笑了一声,很是不屑。
“就凭你?”一声清脆脆的嗓音传进来,众人回头,就见十一皇子一脚踹开挡道的禁军,气势盎然地走进来。
他望着大皇子,眯了眯眸子,人虽小,可一身的气势却十分凛然,“你这不忠不孝的东西,让母后伤心多年不说,今日竟还如此忤逆,合该天打雷劈。”
十一皇子这一两年,长了个头,脸上从前的小肥肉少了许多,那眉目逐渐显露出清越的稚气来。
他几步到那金龙长剑面前,弯腰拿起剑,在大皇子愤恨的目光中,铿的长剑出鞘,指着他道,“你胆敢再上前一步,今日,休怪十一不念手足之情,但凡想伤害母后的,唯有从十一身上踏过去!”
嗓音脆嫩,可话语掷地有声,一言一语就将大皇子给比了下去。
皇后欣慰地点点头,这般的气度和胆识,才该是她的儿子!
大皇子阴森一笑,他对皇后有所畏惧,但十一皇子么,却是早就想杀了的,谁叫这小畜生占着合该是他的东西。
“既然如此,本殿下就成全你,一个卑贱宫人生的孽种,早该去死!”他话音方落,就有禁军双手奉上刀。
大皇子面目狰狞而扭曲,他提着刀,步步朝十一逼进。
十一半点都不畏惧,他人小,可早也就开始在学君子六艺,故而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眼见大皇子距离十一不过丈远的距离,大皇子妃御旻浅猛地从御曦之手腕上撸下箭匣,按动机关。
只听的咔一声,小巧的袖箭嗖的从大皇子面颊飞过去,刺中宫门便的一禁军胸口。
大皇子一惊,他扭头盯着御旻浅,勃然大怒,“贱人,竟想谋杀亲夫!”
御旻浅缓缓垂手,她婉约娴静的脸沿泛着无情,一双清丽的眸子不带半分感情,“不怕实话告诉你,我早便想如此做了。”
撕破了面皮,她也不在虚以为蛇,对这男人,简直是恨透到了骨子里。
大皇子咬牙切齿,“好啊,一个一个都要与本殿作对,还有你这毒妇,当本殿真不敢大开杀戒不成?”
他怒指皇后,击掌而鸣,就见一队禁军将后宫之中的妃嫔尽数带来了长乐殿。
莺莺燕燕的,花容失色,低声哭泣,好不可怜,也吵的皇后,轻皱眉。
大皇子脸上显露出骇人的黑沉,他瞥了皇后一眼,瞅见她皱眉,心头居然有诡异的快意,“你若不下圣旨,本殿一刀杀一个。”
“听好了,”他对皇后说完,又转头对那一众妃嫔道,“今日尔等去了阴曹地府,记得都是皇后之故,莫要怨怼错了人。”
他话音一落,随手过啦离他最近的一妃嫔,果然手起刀落,起先才娇艳妩媚的妃嫔,瞬间头颅落地,洒出一地的艳红鲜血,比胭脂还要诱人。
当即有妃嫔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