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酌与楼逆在有狄呆了大概一月有余,至少凤酌的生辰就那么过了。 平板电子逆除了教导焰寂杀之际,还带着他出去,顺手将旁的部落头领给灭了,顺势并到有狄来。
有狄除了最先元气大伤。后楼逆调来一千精兵暂且用着,算是过了最初动荡后,并入新的部落,有狄在焰氏的看管,楼逆幕后操控之下,有狄有条不紊地在边漠站稳脚跟。
盖因风雪太大,从绥阳运出来的食物只是少部分,就算如此,也让有狄心志不坚的看焰氏的目光瞬间火热起来,旁人都道,这是焰氏的功劳。
焰氏适时摆出焰寂杀,有意无意将这功劳推到大夏友人身上,只说是看在小孩的脸面上。
总归只要有食物,这个隆冬有狄部落的日子瞬间就好过起来。连带普通的蛮夷都对焰氏母子打从心底的感激。
这等局面,确是楼逆乐意看到的。焰氏母子在有狄越是呼声高,而他只要把握住了焰寂杀,这有狄早晚是他的臂膀,无论是对边漠还是对朝堂来说,都是一样。
赶在腊月过去之前,楼逆与凤酌带着明显在外长野了的雪狼,以及一身大夏人打扮的焰寂杀悄然回了绥阳。
带着焰寂杀出来,楼逆也是考虑过的,他要收拢焰寂杀的心,就得让他见惯更多的权势与声色,滋生了野心,才最是好控制。
一回了绥阳南郊的宅子,楼逆换了常服,让玄十五安排好焰寂杀。自行一人就去了书房,将近日京城来的密信看了番,并吩咐下去。
凤酌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沾着特别软和的床褥,十分惦念。
玄十五空当的时候,将从京城那边御曦之送来的书信交由凤酌,并略皱眉道,“县主,御姑娘好似要定亲了。”
凤酌一愣。撕开书信,十目一行的看完。
然书信里头,并无多少不好的话,皆是让人展颜一笑的欢喜。
凤酌摩挲着信问道,“定的是哪家公子?谁定的?”
玄十五不屑的撇了撇嘴,“还不是大皇子,御姑娘多半是着了道,大皇子为她拉媒,定的是忠勇侯家的公子。”
说着,她似想起什么,“那位公子,弱不禁风,还目中无人的很。”
闻言,凤酌瞬间明了玄十五说的哪位。她屈指轻敲桌沿,“大皇子妃可有动静?”
她其实不信,大皇子会眼睁睁看着御曦之嫁进忠勇侯家,就是皇后,都不一定想看到这场面。
玄十五摇头道,“很是奇怪,京城有传言,是御姑娘自己要嫁的,大皇子妃和皇后那边都并无动静,倒是贤妃召过次御姑娘进宫。”
这事,从头至尾都透着蹊跷,凤酌如今远在边漠,也帮不了什么,可她晓得大皇子妃是个有手段的,哪里会让御曦之吃亏了去,遂放下心来道,“晓得了。”
而在书房的楼逆,远比凤酌要清楚这里头的事。
不得不说,御曦之还真是被大皇子给算计的。
大皇子趁皇子妃进宫之际,以皇子妃的名义邀来御曦之,更是起先就与忠勇侯家的公子狼狈为奸。
只等御曦之一过府进偏厅之际,就让人嘭的关了门,忠勇侯家的那十足书生气的徐公子这才从屏风外转出来。
当下整个偏厅,就只余御曦之与徐公子孤男寡女两人,最是下作的是,大皇子还在厅中点了助情燃性的熏香,只让两人发生点什么,将生米煮成熟饭,好拉拢忠勇侯彻底的站在自己这方来。
御曦之还当真是自个阿姊有请,是以身上并未带任何防身之物,猛然见这阵仗,哪里不晓得自己被算计了。
当真是又急又气,对大皇子更是恨之入骨。
徐公子虽是男子,对御曦之早生慕艾,嗅了那让人冲动的熏香,倒是真的想做点什么,可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御曦之虽是女儿身,可常年锻铸兵刃,很是有些力气。
故而,御曦之抵死不从,几下就掀翻了徐公子,想往外跑,才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了。
毕竟是御家女儿,这等时候,她心头淬毒,如此深仇大恨,她非的亲手报回来才算解恨,且也晓得一时片刻御旻浅回不来,也没人能救她,故而假意答应嫁进忠勇侯家。
哪知大皇子自来卑劣不堪,御曦之前脚答应,后脚他就差人将这事宣扬的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让急急从皇后赶回来的御旻浅弥补不急,不管怎么说,御曦之的名节算是毁了。
晚一步知晓的忠勇侯,气的差点没将儿子腿骨打断,他一心忠君,对大皇子以及其他皇子的示好,巴不得离的远远的,就怕惹来圣人的顾忌。
可他儿子倒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下与大皇子扯上关系,若在娶了御家的女儿,指不定圣人还怎么看忠勇侯府。
可事已至此,一并着了大皇子的算计,忠勇侯又不敢在明面上开罪御家,只得备足了聘礼,往御家提亲去。
早回到御家的御曦之,却是平静非常,即便整个御家人恨不得将忠勇侯徐家送来的聘礼给扔出去,她还云淡风轻的将聘礼给收了。
御曦之的母亲失声痛哭,连鲜少露出脆弱神色的大皇子妃也是红了眼眶,当下一家人就要进宫面见皇后评理去。
然而御曦之很是安静地拦了几人,并慢条斯理得将一应袖箭等精巧又好藏的暗器装点在身上,便是连发髻上的簪子都是可以旋开吹出毒刺的。
且她还冷笑道,“不必拿这等事去惹姨母不快,再怎么说大皇子也是姨母的亲生儿子,这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