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美国califonia州,洛杉矶市。

一家名为“lauentaymond”的心理诊所内,白依然正在接诊她今天的第三个咨询者,一位新移民的华人太太跬。

“白医生,我觉得我快死了。妗”

“哦?说说看是什么情况,哪里不舒服?”白依然看着手里的病例档案,这是加州另一家心理诊所做出的诊断。

上面清晰的写着hondia,也就是疑病症。

患有这种心理疾病的人,通常担心或相信患有一种或多种严重躯体疾病,病人诉躯体症状,反复就医,尽管经反复医学检查显示阴性以及医生给予没有相应疾病的医学解释也不能打消病人的顾虑,常伴有焦虑或抑郁。

“我觉得我的肾有问题,老是想上厕所,但是一到厕所,又没了尿意。我还觉得我的脑子里面长了东西,老是疼。我老公不相信我,还说是我精神有问题。”

“他有没有带你去医院检查呢?”白依然问,她看过这位患者的档案,知道她不懂英文,怀疑她甚至都不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医生,是一个心理医生。

“有啊,去了好几家医院检查。第一家做了很多项目,但是没检查出来。”女患者说道。

顿了一会儿,她又补充了一句,“后面的几家医院,那些医生都不给我做检查,只跟我聊天,说的普通话又不标准,都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我觉得美国的医院还是不行,这要是在国内,早就查出来了。我想回国去,但是我老公不让……”

“你很想回国?”白依然忽然问道。

“嗯。本来之前跟我的朋友安妮约好了,明年夏天一起回国去看看,但今年三月,她被查出来得了脑瘤,还不到五月,久去世了……”

女患者说着,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白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在美国。”

白依然听了她的一番描述,心里大概有了数。

跟她带来的病例报告上写的一致,她确实是患上了疑病症,也就是疑病性神经症。

而根据她资料上显示,她来美国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

这种情况也是三月份才出现的。

她几乎可以断定,她的病情跟新的环境因素有重大关系。

“许太太。”白依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不要紧张,心情放松一些。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的好吗?”

许太太看着她,一脸茫然的点了点头。

“听我说,我看过你最近的体检报告,上面写着,你的身体一切正常。我知道你现在对这个结果存有疑虑,不然这样,你先当作这份报告是真的,想象一下,自己身体一切健康,告诉自己我没病。看是不是头还那么疼,还是不停的想上厕所。”

白依然说着,又从自己的桌上的一个精美盒子里取出一块饼干递给她:“要试试么?我自己做的。”

许太太看到她递过来的那块饼干,眼睛一亮:“是老婆饼?”

“我女儿喜欢吃,我就给她做了一些。”白依然笑了笑,道。

许太太将老婆饼放在嘴巴里咬了一口,酥脆香甜的口感让她一时间忘记了心中对疾病的恐惧,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还挺好吃的。我来美国之后,在很多超市里面都没买到过口感这么正宗的。”

“许太太平时逛超市是自己一个人去还是跟朋友一起去呢?”白依然趁机又问。

“安妮生病之前,就是跟她一起去的,后来她查出生病了,再到后来去世,我就自己一个人去了。我在这边除了她,没有别的朋友。我老公工作也很忙,没时间陪我,我儿子在学校里,一个月才回家一次,他也不爱跟我说话,总觉得跟我聊不来……”

白依然听了她的描述,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这种情况,在新移民里面,不是偶然。

“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会有那么一段时间,不愿意跟父母沟通。我女儿将来只怕也是这样。”白依然笑了笑,安慰她道。

“瞧我,说了这么一大堆废话,我今天要做些什么检查呢?”许太太感觉自己扯太远了,又将话题绕回了检查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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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么……”白依然想了想,道:“今天实际上不需要做任何检查。你的情况我已经基本了解了,你先按我说的做,对自己说,你很健康。明天来跟我说说,感觉怎么样,好不好?”

“那药呢?也不用吃药吗?”许太太还是相信白依然的,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会给你开一些药,等会儿出去的时候,会有护士给你,好么?”白依然说着,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后面,拿起笔,在一张处方单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串英文单词。

按下桌上的电话快捷键:“eba,带许太太出去。”

没多久,一个年轻的护士进来,从白依然手中接过处方单,带着许太太出了医生办公室。

结束了这个病人,白依然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起身,她拿起身后衣架上的外套往身上一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出门去。

刚走到门口,手机忽然响了。

看一眼来电显示,是保姆莫妮卡打过来的。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莫妮卡的哭声从里面传过来:“hy弄丢了。”

“什么?你在哪里?”白依然闻言,一下子就急了。

“在超市,我到处都找遍了,可是没有看到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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