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张将军此次到幽州募兵,本是为了镇压凉州异族叛乱,前日本郡刘太守乘书令支县贼乱,我家将军获悉此事尤为重视,故委派我郝延前来了解详情。”叔尚是其字,其本名原是郝延,他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姿态,一丝不苟的说道。
“昭儿,适才你刚去见过陈县君,可有什么说法?”祖举问道。
先前祖昭与陈县君相见,根本没有谈及贼乱影响,他本打算先拉拢陈县君把明正此事,如此方才能让更多人知道此次令支县贼乱别有阴谋。若是连这一点都办不到,一切都由令支县王县君胡乱编纂说法,指不定这件事传出去之后会变成什么样。不过,难得现在公孙瓒、郝延、张南等人在场,他自然要借助这几位的职威表达自己的观点。
“在下见过县君大人之后,详细呈述讨贼始末。由贼人劫马伊始,到他们聚众潜伏于树林之中,从始至终都有太多可疑之处。再加上此事同时牵扯太平道和胡贼,更加让在下不得不多一个心思。太平道众遍布各州各郡,其宣扬教说看似救苦救济,然则引诱民心惶惶,信道者无不醉心其中。我大汉近年连连灾害,民间贫困,就怕稍有闪失,会招致天下动乱。如今本地太平道徒与胡贼勾结来往,作奸犯科,岂不算是事起倪端么?”
祖昭端正坐姿,一副严谨之态,将心中的见解娓娓道出。
不管公孙瓒、张南等人是否有先见之明,又或者是否能以枭雄之姿看出其中得利之处,他就是要提前揭露太平道的危害。如果一切顺利,自己的计划便能如期而行,退一步说,就算眼前诸人皆对此不以为然、轻而视之,待到黄巾起义爆发之后,再回想起来时也会记得曾有人卓远见识指出灾祸所在。
听完这番话,在座几人或交头接耳议论、或垂首沉思。就连祖举也对祖昭的分析有所感触,频频抚须,神色渐显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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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温,东汉末年大臣,字伯慎,南阳治今河南南阳)人。桓帝延熹中为尚书郎,后迁尚书令、大司农。灵帝中平元年184),拜司空。二年,拜车骑将军,出征凉州边章、韩遂等。三年,拜太尉。后为司隶校尉。献帝初为卫尉。时董卓秉政,以故怨使人诬告温与袁术交通,遂笞温于市,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