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出现一张俏脸。是——嘟儿。

“嘟儿?!”我脱口喊出来,既惊讶也兴奋。

是的,是嘟儿,是当初那个身材惹火,时尚靓丽,漂亮迷人的嘟儿。此时她正嘟着她的小嘴巴,认真地看着我,那表情很花痴,恨不能一下子咬我一口的模样。

我就这样还阳了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嘟儿的魂魄也归体了吗?我究竟睡了多久?……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乱麻麻纠缠着我,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理不清楚的。

嘟儿高兴地说:“吴哥,你终于醒啦!”

我确定眼前的人是嘟儿无疑,然后看到洁白的天花板,悬吊着一盏日光灯。

我是躺在床上的,说确切点,是躺在病床上的,因为床头的支架上,挂着几瓶药水,正一颗一滴地顺着塑料管流进我的血管。针头是插在我的左手背上的,我能感觉到一阵胀痛感,而右手目前还没有知觉。我试着动了动,酥软无力,再尝试着动了动脚,好像很不乐观,一动就痛。

我扭过脑袋,打量了一下环境。洁白的墙壁,是一间还算整洁安静的病房。嘟儿穿着一件时髦的貂皮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粉红和淡蓝相间的围巾,一张略施粉黛的脸蛋白皙细嫩,吹弹得破,正坐在我床边的凳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这是怎么啦?”我问出我心里的许多个疑问中的一个。我记得当初是胡丽被车撞了,在市里医院住院,我陪她在医院里的,现在怎么轮到我躺病床上啦?

“没撞傻吧,吴哥。你呀,据说是因为电梯事故受伤昏迷的。”嘟儿如是说。据说,据说就代表着,嘟儿也拿不准,只是听说而已。

而且,我还记得,嘟儿因为车祸,魂魄与身体分离,身体躺在市里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而魂魄却附体在某局李局长的夫人身上,这么说来,嘟儿的魂魄已经归体啦?李宗海局长已经摆平啦?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我,我睡了多久?”我抛出心中诸多疑问的第二个疑问。

“刚好一个半月。”嘟儿扳着指头算了算。

“什么?一个半月?”我惊叫起来,不就是到地府去走了一遭吗?怎么就过了一个半月了呢?

“丽丽呢?”我着急地问。不管我昏睡了多久,只要醒过来了,就代表我还活着,而且有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还将很精彩地活着。但是,我的至爱小女友胡丽怎么样了?她的腿好了吗?她的人在哪?这些才是目前我最关心的。所以迫不及待地问。

没想到嘟儿把脸扭到一边,没好气地说:“不知道!”

“不知道?”我是真急了:“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恨不能自己爬起身来,跳下床去找,但是现在我真的很虚弱,身子不听使唤,浑身酥麻,使不上劲。

嘟儿不屑地说:“丽丽是谁呀?从未听说过。”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没听说过呢?老三他们呢?陈亦斯呢?他们都没跟你说起吗?她一个弱小的女孩子,住在医院里,你们不会都没管她吧?”我鼓着劲想爬起来。

嘟儿伸过纤手,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玉手捏了一下我的脸颊:“吴庆钧,我发觉你很没良心耶,心里就惦着你女朋友,就没问问,这一个月,是谁寸步不离的照顾你!……”

我自知理亏,羞愧地说:“那是谁呀?”

“是谁呀,是谁呀,是谁呀……除了我还有谁呀?”嘟儿板着脸说。

我说:“真是谢谢你啦!”

“不用!”嘟儿又把脸扭开:“我不需要你的谢谢,再说了,一点诚意都没有,难道一句谢谢就能把人家打发啦?”

“那你要怎么谢你呀?”女孩子的心思,我真的是琢磨不透。

“亲一个!”嘟儿说着,就把红红的嘴唇凑了上来。

“这个……”我没料到嘟儿会来这一着:“我只能亲我女朋友,你又不是……”

“切!”嘟儿说:“我就说嘛,一点诚意都木有。”

“这样!”我跟她商量说:“等我好了,请你去购物,吃火锅,怎么样?”

“不行,谁稀罕你的火锅呀。再说了,你请我购物?就凭你那几个子儿的工资,请得起我吗?”嘟儿洋洋得意地看着我。

我悻悻说:“当然啦,我请你去购物的地方是小商品市场的两元店……哈哈哈哈……”

“去你的啦,一句话,亲不亲!”嘟儿板着脸看着我。

“那,那我就勉为其难啦!”我忐忑不安地说。亲就亲,反正我又不吃亏,只是希望不要被胡丽看到才好。

我迎着嘟儿的红唇就要吻上去,嘟儿扑哧一声笑,一下子让开了:“哈哈哈哈,吴庆钧,看你那色样,还当真啦?想亲我,做梦去吧。再说了,怎么可以随便吻女孩子,是要负责任的!”

我闹了个大红脸,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被这小丫头当猴耍了。当下只能自我解嘲地说:“哈哈哈,你当我真愿意吻你?逗你玩呢,瞧你紧张的……哈哈哈……”

这时,门外脚步声响,陈亦斯走进门来,陈亦斯的后面,跟着小高。

难道,我是在小高的诊所?

“咦,钧仔,醒过来了?”陈亦斯高兴地说。

“醒了。”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稀里糊涂就见阎王了呢?”

小高过来,冲我微笑点头,然后就忙过不停,动用各种仪器替我检查。

陈亦斯说:“这样的啦,市立医院的电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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