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不知道温嬟将这些说给她的目的,谨慎道:“如果夫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妾身为什么要帮夫人,太子若登基,夫君便是大功臣,妾身得夫君宠爱,自然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叔哈哈-”

温嬟浅浅一笑,扯过流云的手凑到她耳边冷笑道:“姑娘当初真是仰慕渠伯纠的文采才背弃夏侯婴同他‘私’奔的吗,只怕这些年姑娘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吧!”

流云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温嬟反问道:“夫人偷听我同公子的谈话?”

“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让夏侯婴来侯府,让你们老情人‘私’会不曾?”温嬟确实事先让人躲在暗处,将流云同夏侯婴的话都听了去。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若顾横‘波’那般担心楚墨的原因。

既然三年前夏侯婴都能将自己的爱妾安‘插’到渠伯纠的身爆那么楚墨明知道燕和帝命在旦夕怎么可能不做任何防备便离开蓟城,还一直音信全无。

“你无耻!”流云大骂。

前世比这难听多了的话温嬟都听过,也不在乎流云的辱骂,她自认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为了活命也间接害死过不少人,只要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是她,过程怎样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姑娘口口声声说思慕渠伯纠却暗地里将消息传递给夏侯婴,难道就高尚了,还拭娘的情是因人而异!”温嬟反‘唇’相讥。

流云一时哑口无言,别开过不愿意看温嬟,闷闷的道:“说吧,夫人想知道什么?”

“渠伯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子时三刻。”流云想了想又补充道,“夫人要注意,太子已经派人在四处寻找紫衣侯了,还将陛下驾崩的消息大肆传播,为的便是引紫衣侯现身好一网打击。”

流云早前偷听到渠伯纠同太子的谈话约定的是今日的子时三刻由天策军将蓟城内所有紫衣侯党一并捉拿,然后‘逼’迫紫衣侯现身秘密诛杀。

“多谢。”温嬟暗道不好辞别了流云便匆匆往梦生堂赶去,她不知道楚墨到底有什么计划,但是她必须确保楚墨还有活命的机会。

说起来温嬟自从上次同萧凤歌闹掰之后便一直未在联系,若不是为了楚墨她也断然不会先向萧凤歌低头,温嬟默默的安慰了自己一阵才叩响了梦生堂的‘门’。

开‘门’的小厮认得温嬟,见是自家主子日思夜想的人也不引路,只说萧凤歌在院子里看书便任由温嬟自己行去。

七月的槐‘花’已经凋落,满地的莹白犹如落雪铺了厚厚的一层,萧凤歌穿了一身单薄的白衣手里捧着一本书座靠在槐树便上久久都不曾动过一下。

温嬟站在边上忽然便失去唤他名字的勇气,她同萧凤歌从初始算起到至今认识已有七载,她踩过萧凤歌的肩翻院墙出府逛街也躺过萧凤歌的怀饮酒作乐,从她稚子之年到如今十七芳华,她是真正将萧凤歌视为生命中不一样的存在。

“怎么,我不说话你是准备在边上站成石碑吗?”萧凤歌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眼睛依旧盯着书页,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温嬟踏入的那一刻他整个心神早已经飞到了她身上,眼里心里脑海里都只有一个名字。


状态提示:015、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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