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也知道阿玲那个不争气的继母眼珠子乱转怕是在打坏主意,可如果只是阿玲的家务事她也不方便多过问,于是只叫了顾妈妈和阿玲父亲去商量细节,其他的就不再理会了。

过了三日,魏柏和欧阳策从考场出来,沈寄从两人的表现也看不出他们到底考得如何,他们回来放下东西和沈寄打了个招呼就出去和考生一起聚会了。不过这次动静不算大,早早的就散了。看来三年前闹出来的事还是让考生心有余悸。

庄太医的宅子比魏宅靠近皇城多了,沈寄坐了轿子过去。不过如今,他们要在皇城便是买一栋宅子,小一些的还是买得起了。沈寄决定让经济帮着留意一下。这样,等魏楹日后调回京需要上早朝的时候,就不用那么早起了,她怪心疼的。

不过那应该至少是五年后的事了吧。如今的京城虽然放假贵,但还不像后世一年一个价的疯涨,所以,也不是太急。如果房子像后世那种涨法,她倒是可以买下几栋等价格涨上去了再抛售。反正现在又不限购。

庄太医那里态度很好,很温和也很周到,他听了沈寄描述的感觉的一些变化笑道:“嗯,有这些就说明在好转了。魏夫人放心就是。”

沈寄用的药上次是从庄太医指定的药铺去买的,药价不菲。她让人拿去让陈氏家的药铺掌柜的给看了看,说是属于有钱都买不到那种好东西。掌柜的还问是哪搞来的,比他们之前千方百计找到的还好。她有些疑心是岚王让人弄来的,对方这么费心让她觉得有些不安。这一次的药她准备不从那家药铺拿了,就到陈家的药铺去买。庄太医给她诊脉,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一年半载她的病根尽除,不用最好的药大不了拖几个月吧。可她没办法心安理得的享受岚王的殷勤。如果他只是为了报恩也就罢了,可是岚王妃那天的举措给沈寄敲了警钟。再说,让府里最好的太医给诊脉,什么恩情都可以抹去了。而且这也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前几日,岚王妃让贺芸请她过府赏花,刚进三月,王府温室里已经开了好些种类的名花。她借病推脱了。顾妈妈担心王妃会不会生气,沈寄笑笑说不会的。当时王妃的表现可不像是真的欢迎她再造访的样子。至于她谎称有病,当然瞒不过庄太医。可是王妃是不会计较的。至于贺芸会不会认为她过河拆桥不识抬举,那就没办法顾及了。既然有了那一重担心,那岚王府是不能再去的了。不管是不是她和魏楹多心了,这样的贵人也不是他们能随便沾的。就算只是为了治病,也不能过从太密了。毕竟那是皇子,魏楹隔京城再远,那也是官场。

回去的路上,沈寄就坐在轿子里想这些。忽然,平稳的轿子猛地一晃,沈寄一下子扑了出去摔在了路上。好在她练过武反应比常人灵敏,电光火石见用手护住了头脸,只是膝盖手肘都摔得生疼。同时听得阿玲惨叫一声,沈寄猛地抬头,就见到阿玲捂着脸,脸上一道血痕。旁边的流朱本是跑过来要扶沈寄的,也傻眼的站在了原地。

管孟看了一眼阿玲,心急如焚,伸手抓住马背上那人还想抽过来的鞭子,“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蜀中知府魏大人的家眷。”

沈寄从地上爬起来,流朱这才醒过神来,“奶奶,阿玲姐……”沈寄顾不得身上疼痛,赶紧上前几步去看阿玲脸色的伤。但见那一条鞭痕从眉梢斜斜掠过直至下巴。

那骑士嗤笑一声,“小小一个知府,也好在本世子面前说嘴,给我撒手!”说着拉扯了一下马鞭,却是纹丝不动,看到阿玲脸上那道血痕,管孟眼里一片血红,根本没有想到过眼前人世子的尊贵身份。他一伸手竟将那骑士在马背上拉得一个趔趄险些跌下马来。旁边那几个骑马跟随的人顿时也是一鞭子抽来,“大胆奴才!敢伤长公主府的世子,你不要命了!”几个人便开始围攻管孟。

旁边护着沈寄的小厮犹豫的目光扫向沈寄,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帮忙。沈寄心头也是七上八下的,今日的事很难善了了。可是对方是长公主的儿子,皇帝的亲外甥。虽然他们占理,可是这事闹大了吃亏的只能是他们。权势猛于虎啊!

可是,管孟是魏府的人,阿玲也是魏府的人,她无辜受此伤害,搞不好就要毁容。她可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自己能不闻不问忍气吞声么?这样,日后还有谁肯对他们忠诚。她一咬牙,“去帮忙!”

“是。”

流朱扶着沈寄拉着阿玲往墙边走,“他们纵马而来,我们已经避让了,可是马太快没来得及,奶奶这才摔了出来。奴婢走的靠街沿这边,阿玲姐走的外头,一时避让不及,那个世子就一鞭子抽到她脸上了。

沈寄看了一下,这里离庄府还不算远,如果及时在庄太医那里求到药膏,说不定阿玲的脸还有救。沈寄自己手肘膝盖都摔破了,已经有血丝渗了出来,眼见她是没法一道去了。可是就让流朱一个人去的话,万一路上再出点什么事怎么办?场中还在混战,眼见是不能挪得出人去的。沈寄站立不稳坐在街沿举目四顾,所有人都避得远远的。虽然脸上有同情之色,但无人敢站出来帮忙。这个时候站出来,摆明就是和这个皇帝亲外甥过不去。就是求上门去,庄太医敢不敢伸手还是二话呢。

”怎么回事啊?你们两家怎么打起来了?“

沈寄听得这个声音,转过头去,”林世子?“出声的人是林子钦,他也带了人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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