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等了许久都没见到赵宇洵,最后自己回去了,还把这事情当做笑话说给了赵容听。

赵容本来高兴自己哥哥高中,听了这事情也是忍俊不禁,噗一下便笑出声来。

“幸好嫂子不知道,不然可有哥哥受的了。”赵容的大嫂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子,但是却一点都不简单,赵宇洵到现在都还没纳妾,足见她的手腕高低。

“也就是言实想要显摆一番,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能高中吧,原本他可还是准备去国子监读上几年的。”林正摇头笑道,他倒是挺能理解赵宇洵的心情。

赵容还不知道自己哥哥这次到底如何中举,出了舞弊那事情,林正和赵宇洵更是不敢把他们做出了那几题的事情到处宣扬,连赵容都没有说。

所以赵容点点头,道:“是啊,也不知道这消息传到徐州,父亲母亲会有多高兴。”

她知道父亲虽然是醉心杂学,但是对多年前一直考不上进士,只有个举人功名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若是知道了哥哥考中,一定会欣喜若狂的。嫡母虽然一直对哥哥有些忌惮,但是哥哥光耀门楣,她在赵家也能直起腰来。三房便是因为一直在这科举上面没什么建树,才一直被族内冷落。

赵容到:“对了,夫君还要早些时候去拜谢恩师,沈大人那边要去一趟。”

林正道:“这是自然,关于殿试的事情,我还得请教一番呢。”

赵容又道:“今日有不少人都送来了贺礼,沈家也有一份,夫君何时去一次,我已经备好了礼。孟家那边,也送来了不少礼物,送过来的管家还说,他家少爷过几日会过来……”

赵容把一件件事情说得条理清楚明白,林正点头听着。

到了下午,赵宇洵上们来,他的精神头着实萎靡了些,一进来就直呼林正太不够意思,放着他被人抓走。

林正含笑看着他,问道:“那家的姑娘怎么样?怎么不留在那里做女婿啊?”

被这么一打趣,赵宇洵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他在旁边坐下,侍女给他倒茶,他端起来就猛喝一口,然后道:“你是不知道,那家姑娘长得如母夜叉一般,我一见就吓晕了过去,他们才肯把我放出来。唉,想我一翩翩美男子,居然受到如此待遇,差一点就会不来了。一位自称我知己,从我手中骗走我妹妹的人,居然见死不救,在旁边看戏,真是人心不古啊!”

林正见赵宇洵是在前厅,赵容在后面处理了些事情,这才过来见哥哥,一进门就听到哥哥这样说,也打趣道:“还说是我亲哥哥呢,居然这么轻易就让人把我给骗走了,唉,谁才是人心不古啊。”

赵容以前可是说过赵宇洵卖妹妹的,虽然现在证明嫁给林正是幸运,也是赵宇洵有眼光,不过她随意打趣一番倒也无妨。

赵宇洵当即装出不高兴的样子,对着林正“哭诉”:“都说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你看看,她才嫁给你一年,就这么向着你,还!”

三人只是说着一番玩的,谁也没认真。

过了一会,赵宇洵脸上的嬉笑淡了,就开始说正事:“过几日我得去二房府上拜访一番,林正你要不要同去?”

赵宇洵不像林正这样隔着,他姓赵,是赵家人,到了京城之人要和赵家二房搞好关系,所以他和二房的往来比林正多很多。

林正也就是上京城的时候拜访了一下,之后逢年过节送了些节礼。

会试高中是大事,赵宇洵理应去赵家拜访一下。

他想着林正在京城也没什么亲戚,唯一一门有关系的也就是妻子这边的二房,所以才文林正。

林正道:“我先得去拜谢恩师,去赵家拜访可得沾上你的光。”这话又是玩笑。

赵宇洵道:“怎么说二叔也是吏部尚书,我到了殿试也不知道能不能还在二甲,有他拂照,也能得个好官职。倒是你,二甲是稳当的,说不定还能到一甲去,这官职之事自然也不用操心了。”

林正失笑:“怎会 ?明日我打算去沈家,后日我们一同去赵家吧。”

赵宇洵觉得这时间不错,点头答应。

后面赵容离去,赵宇洵凑到林正耳边说道:“方谦的家人上京城来了。”

林正挑眉:“方谦不是还在收监吗?他家人上京来捞他出去?”

赵宇洵摇摇头:“非也,前几日的消息,我没对你说,方谦在牢里熬不过去,已经死了。”

林正沉默了一会:“方家就他一个儿子吧。”

赵宇洵点头:“是,他父亲已经六十了,方谦只有两个女儿。这次他父亲亲自上了京城。”

林正叹了口气:“方谦心术不正,但毕竟相识一场,我还是觉得他有些可惜。”只是作弊,哪里抵得了一条命啊!

赵宇洵道:“他父亲找上我们那群和他一起上京的举子,要我们证明方谦没买什么考题,一切都是他醉后胡言乱语的。我们可是知道那件事情的,虽然没有人说出去,但也都是心知肚明,再加上放榜在即,这事情本来平息了,谁敢乱说?只不过耐不住他父亲的苦心哀求,你是不知道,他是差点就要对我们跪下了。”

想到那日的场面,赵宇洵也是难受,摇头道:“方谦的父亲都那么大年纪了,我们哪里敢受他的礼?只能去府衙,后面到了,我们才知道方谦已经死了。”

林正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虽然以前议论方谦的时候,林正在心里曾经把方谦比作大型婴儿,觉得其行为处事毫无章法,也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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