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回廊,兜兜转转的发现,这蒯府的后院修的真是别的洞天,园林加住房完美的连接在一起,让人有一种错觉,这里是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

这蒯荆还真是了不得,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上下,却有一份这么大的家业。想到这,我特别的朝走在前面带路的蒯荆多看了几眼。

经过几处别门小院后,最后走进一户雕梁画栋的小院落,还只是刚走进小院,就闻到缕缕飘香。

“檀香?”梅然拧着眉,微微站立,鼻子动了动问道。

那蒯荆也停了下来,点了点头道:“正是,在下的二夫人喜欢熏香,她的西香院就在这红燕阁的旁边,想必是那边飘过来的。”

我揉了下鼻子,心思,这么远都能闻的到,那住在那里的二夫人,不是早就给熏成腊肉了吗?女子爱香不为过,但这么个熏法,真的让人不敢勾同。

梅然皱了皱眉,不再说话,往里走进。

我跟着进了院子的小花厅,在古代,有钱,有地位的家里,每位夫人都是有自己的小院的,而自己的小院,又有小花厅,一般都是对称的花厅,在左右一边一间房,正常都是左边是卧室,右边是书房。这蒯家大夫人的红燕阁,也正是这种格局。

外面看起来已经是雕梁画栋了,里面的摆设更加是富丽堂皇,处处都障显着主人家的尊贵和富有。光是那摆在小花厅堂屋正中的那种红珊瑚,那已经就是价值连城了。若放到普通一个大户人家,像这种五十公分高的红珊瑚。人家不锁到藏宝阁那才怪,那像他蒯家,竟然堂而皇之的摆在花厅正中当摆设。

可见这个蒯府真的不简单。我偏过头去看梅然的神色,梅然好像一点也不关心这些,进了花厅,就直接往卧房走,也不顾人家蒯荆究竟要不要让我们进去。

好在蒯荆没有查觉这些,赶紧带着我们师徒二人。进了卧房。

一进房,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妖艳动人的美妇,此时合着眼,躺在锦被之中,动也不动。床边还坐着一个生的楚楚动人的美佳人,此佳人,跟床上昏迷的艳妇一比。那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用花来形容,那就是,一朵艳冶的红玫瑰和一朵清雅的小百合。

梅然拧着眉,他对美丽的东西仿佛完全免疫一般,左右看了几眼后说道:“屋子里这么多人,空气又闷成这样,就不怕把病人闷成死人。把活人闷成病人?”

梅然说话半点不留情,口气又冷淡的不得了,那蒯荆脸色变了变,马上又唯唯诺诺的赶紧让屋里的丫环们退下,并亲自打开窗户通风。

一切都做好后,蒯荆这才皮笑肉不笑的朝梅然说道:“让大夫见笑了,这位是在下的二夫人,昏迷不醒的,正是在下的大夫人,还请梅大夫。赶紧给看看。”

我看了眼蒯荆虚情假意的笑脸,顿时便感觉四身不自在,方才还急火急燎,生怕晚了半点钟,现在又好像一点事情也没有,还恭恭有礼起来。

只见那二夫人,赶紧站了起来朝我和梅然施礼。

“小妇见过梅大夫,请梅大夫。赶紧给姐姐诊治吧。”这二夫人声音柔而绵,细细语语,仿佛江南细雨,听在耳里格外的舒服。真是人比花娇,相貌清雅,声音都难得的出尘。

梅然看了眼床上的人,鼻子轻轻一哼,也不上前,突然就在床前的矮塌上坐了下来。

这蒯荆和二夫人错愕的相互对视,赶紧又上前了来,陪着笑脸说道:“梅大夫,你怎么不把脉?”

我看梅然坐了下来,自然也往他身后一站,心思,这一家人真的是好奇怪。刚才蒯荆急的满嘴是泡,还生怕自己脑袋不保,现在他好像又什么事也没有,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焦急两个字。

而这二夫人,美是美,就是美的太细致,眼睛里清淡的什么也没有,就像是一个捏造出来的美娃娃,什么心思也没有。对了,感觉就是不真实,很假的感觉。

“脸上那么厚的胭脂,我怎么看?哼,还是叫人把那一堆粉洗去了,再看吧。”梅然别过身子,不去看那床上的艳妇。

我看梅然安之若素,心知这蒯夫人可能也不是大病,要不梅然也不会这样。估计是在气,让我们风雨兼程,急急忙忙赶来,却发现杀鸡要用牛刀,所以梅然有些不悦。

那二夫人醒悟的赶紧出了房去吩咐丫环打水进来给蒯大夫人净脸。蒯荆此时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带着几分厌恶的瞄了眼昏在床上人事不知的蒯大夫人。

在一边看着的我感觉,这一家子关系很复杂。

过了一会,那二夫人亲自给蒯大夫人净了脸后,梅然这才起身去,一只手把脉,一只手翻了下蒯夫人的眼睛。动作怠慢也随意,这让我奇怪了一下,虽然半年来,我只是努力的死记硬背书本上的东西,但也几次见过梅然诊病。

他诊病,向来很细心,先是观色,再是闻,经过细细的询问之后,再把脉的,今日怎么这么随意?莫非这蒯夫人是装昏?梅然一进来就发现了,所以故意给她些难堪?

我心里“咯蹬”了一下。

悄悄的偏过头去打量蒯荆和二夫人,只见他们神色自如,根本不见有半点担心和焦急的神情,尤其是蒯荆,我在他眼里感觉到一丝阴冷。

“她只是精血亏损加肾虚昏迷罢了。”梅然收回手,看也不看那蒯夫人,站了起来,冷然的撇了下嘴角说道,眼睛里露出几丝讥讽的神色,过后又接着说道:“我开几贴补血养气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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