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空气几乎停止流动,苏妲己却静静的抬眼,嘴角噙着浓墨重彩的笑容,风华款款。

“你不会杀我的。”她柔美的声音清清淡淡,空气中氤氲着一种浓稠绵密的气息,她浅笑的表情好像昭示着这句话就是她笃定一生的信条。

轻轻敲打在浮雕上的纤长指甲忽的顿住,褒姒收起了她惯有的淡笑,盯着自己袖子上触目惊心的血迹道:“你还真是有自信,本宫已然动手了,只是不知你什么身份,本宫的冥火居然耐你不可。”

苏妲己无所谓的坐在了桌案的另一层,挽起长袖倒了两杯清茶,她笑道:“我是什么身份姒儿自然知道的最清楚……过程怎样不重要,我最终还是好端端的坐在这,这便够了。”

她小指轻轻一推,盛满的茶杯便推到了褒姒面前,她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满的说道:“姒儿怕是初一见面就对我知根知底了吧,可我到现在除了姒儿身上的花香外什么都不知道。”

门外的玉儿等的都忍不住在门口来回踱步,褒姒瞥了眼门口晃动的人影,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其他你也无需知道,本宫即日便回宫,你好自为之,别再跟本宫牵扯上一丝关系。”

她虽然身在凤栖楼,可朝堂中的事玉儿都会事无巨细一五一十的向她汇报。她现在留在这里也是徒做无用功,她从不在无用的事情上白白浪费时间。

褒姒自然知道苏妲己是抱定了进宫的决心,而且关于冥火反噬一事想必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她想必还是隐瞒了很多东西。可是这也无甚所谓,两人彼此彼此罢了。

她自思虑着,身体却陡然窜上了一丝热气,四肢百骸都渐渐酥软了起来,热气缓缓聚集在一处,小腹不由自主的紧缩了一下。

“刚刚是熏香,现在又换了春/药,你这床事欢爱的东西真是层出不穷。”

“噗……”刚刚喝了一口的茶水被她尽数喷出,苏妲己像是被火燎了屁股一般的跳了起来,仪态尽失。

“姒儿,这药真不是我下的!凤栖楼中每壶茶里都有春/药……不过剂量很小,应该无大碍。”苏妲己懊恼自己怎么连这平常事都忘了,果然是勾心斗角的事干多了,自己的智商也会下降就对了。

幸好她还没来的及喝,不然以真身喝下这春/药,可有她一阵的生不如死了。

她小心翼翼的瞅着褒姒,却没瞧见她一丝的慌乱,脸上白皙依旧,黛眉弧度不改。她摇摇头,似是有些遗憾,虽说不是故意让她喝下这茶,却也想看看她平静被打破,那波光涟涟的湖面下到底隐藏着如何动人心魄的美景。

越是完美的东西,就越想看看那不完美的一面。想看她生气,想看她暴怒,想看她泪如雨下……苏妲己忽的止住了自己的想法,怎么越想越变态了?

这春/药对褒姒来说只不过是几秒的感觉,不过一呼一吸间药效就完全消失了。这□比起刚刚的熏香也不过小巫见大巫,感觉什么的更不可同日而语,不过这一天之内让她从未激动过的身体来了两次春潮涌动,这苏妲己可真是好能耐。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小腹,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这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和那时苏妲己一直在她身上蹭动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苏妲己看到她脸上的困惑忽的很想笑,难得见到她会有这么迷糊的表情,她故意放低了声音,眉眼都带上了一种挑逗的情愫:“姒儿是不是很感兴趣?我可以让你多感受一点哦。”

褒姒站起身,宫袍绵密的在空中滑过,她微微仰起头,轻巧的丢下一句话:“你不是不会么。”

身体里短暂的感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褒姒也不理会苏妲己一脸牙痛的说不出话的表情,自顾自的转身离去,身后衣角飞扬。

苏妲己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看错人了,本以为褒姒不过是冷了点,可现在看来,她还有说一句话堵死人的本领。

不会难道她还不会学吗,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她还没被褒姒打晕前的场景,虽然她早早闭了呼吸,那香薰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影响。可是那时的头晕目眩却是真真切切的,弄的她只能死死抱住眼前的身体怎么也不放手。

她还清清楚楚看见了褒姒脸上的红晕,想必当今天子定是没见过她那般妩媚的样子,不过还好没见过,不然他又怎会对自己的风华惊为天人。

这几日两人也的确是亲密的过分了,至少普通人短短几日定是做不到像她一样片刻不休的紧紧粘着另一个人,两人不过是相对演戏,都想套出对方的身份,都想借助对方实现自己的目的。

今天算是把一切都挑明,就算是她进了宫两人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她们本就是同类,又何必互相为难。她有她想做的,那个人也有自己的目的,在初初交锋后,还是选了一个对两人都好的处境。

至于褒姒口中冥火反噬一事,她是真真不知情。毕竟两人修为差了好大一截,褒姒随手一下也够她昏迷一会儿的了。苏妲己坐在桌案旁自顾自的想着,不经意间窗外已经暮色沉沉,雾色的黑暗闷闷的笼罩在房间里。

折门忽的被扣响,门外传来喜媚刻意压低的娇柔嗓音:“姐姐,有贵人来了。”

贵人?那个人什么时候还需要别人通报了,不一向都是独来独往么。紧接着窜入脑海的就是,那个人不是都走了么,又回来干什么?她哗的站起来,却忽略了长时间不动有些发麻的双腿,不由得踉跄了几下。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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