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多少次了。/p
科文不知多少次感慨蔚和爆爆为什么不是男孩。/p
要是男孩，他早就换皮带抽上去了。/p
可惜没如果。/p
看着在那装可怜的爆爆，科文不断在心中默念：她们还是孩子、她们还是孩子……/p
可看着爆爆和蔚的样子，科文总是错觉在她们的脑门上看到了一个‘熊’字！/p
他更心累了。/p
于是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去吧，回楼上去……”/p
“这不公平！”/p
蔚突然大声说道：“为什么只罚我关禁闭？！爆爆这死丫头为什么不受罚？！”/p
“因为科文最爱的是我！”/p
爆爆一副气人的样子向蔚做着鬼脸：“而且科文说过许多遍了，谁让你是所有人的头？你这叫主犯！”/p
“你们给我停！”/p
科文身心俱疲地瘫在沙发中，他再次摆摆手：“这次爆爆也一起罚，去书房挑作业，三本！”/p
他向呆滞的爆爆竖起三根手指：“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你才准走出这座房子！”/p
“不——”/p
终于回神的爆爆顿时一声悲呼。/p
她转身用小拳头向姐姐不断敲打：“蔚奥来！/p
都怪你！你就该准备更妥善的计划！而不是图便捷让我使用炸弹帮忙！/p
”/p
“切！”/p
蔚毫不在意爆爆拳头上的小力气，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并在傲娇地一扬脖子之后走向了楼梯。/p
爆爆吵吵闹闹地追了上去。/p
半晌，科文无奈地再次叹息了一声，继而摇着头感慨：“惹祸精啊……”/p
叮铃。/p
铃铛脆响，店门被人推开。/p
“今天不营业！”/p
科文看也没看门口，直接语气不爽地说了一句。/p
“呵呵……”/p
轻笑声响起，范德尔走进店门笑道：“那去我那里喝一杯？”/p
科文微微转头向对方瞥了一眼，继而向对面沙发摆了下手示意落座，他是真没心情开口说什么了。/p
嘎吱声响当中，范德尔在科文对面的沙发中落座，壮硕的身子仿佛要将沙发压塌。/p
两年多过去，范德尔的身上出现了不少变化。/p
两鬓的发茬已然变白，身上的肌肉也出现了松垮，更是顶起了幅度不大的啤酒肚。/p
范德尔的眼神没有了任何的锐利，而是变得平和无比。/p
但要是仔细观察的话，还能从其眼神当中看出被隐藏极深的懊悔与麻木。/p
过去那个想要替祖安向皮尔沃特夫抗争的范德尔，如今已经快要彻底死去了。/p
……/p
大厅在沙发的‘嘎吱’声响过后变得沉寂。/p
半晌，范德尔这才缓声说道：“我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们这次闹的，是甲壳帮的地盘，我和你一起走一趟吧。”/p
科文并未拒绝。/p
他不关心各种帮派和地盘的划分，所以有范德尔帮忙的话，可以为他省去很多寻找‘苦主’的时间。/p
这样的事早就发生过不少次了。/p
真以为底城祖安的人是那么团结呢？那是对外才会出现的情况，对内的争斗更残忍。/p
所以这两年、具体的说是这一年。/p
这一年来，蔚和爆爆她们早就惹出了不少祸事。/p
而她们之所以能够始终平安无事，还不是科文在背后帮她们收拾各种烂摊子？/p
毕竟蔚和爆爆是他科文的养女，范德尔就算想要帮忙也不符合祖安的规矩。/p
所以，范德尔每次都只是以中间人的身份出面。/p
他不参与科文和其他人的谈判。/p
当然，要是发现科文有吃亏的趋势，范德尔也会破坏规矩动手帮忙。/p
不过他至今还没见到科文吃过亏就是了。/p
此时，没有得到回应的范德尔向科文看了看。/p
看着科文那副心力憔悴的模样，他不由好笑地问道：“怎么了伙计？是什么把你难成了这副模样？”/p
闻言，科文僵硬地移动了视线。/p
他呆呆地注视了范德尔片刻，这才语气飘忽着说道：“你说，我的教育方式究竟是哪里出错了？”/p
“我有细心教导啊。”科文仿佛在那自言自语：“我教她们知识，教她们做人的道理，教她们行事方式。”/p
“我甚至从没有将我的三观强加在她们身上。”/p
“我会例举故事来辩证着教导，让她们自己去学着进行思考。”/p
“可……”科文有些失神：“可她们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样子了呢？”/p
“因为从众。”/p
范德尔旁观者清，他失笑着摇摇头：“你我对于孩子们来说不新鲜，他们在底城这里见到的那些陌生人才会让他们感到新鲜，才会让他们产生更多的关注。”/p
微微耸肩，范德尔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所以陌生人在他们眼中才会更加生动，他们也会自然而然地进行一些效彷。”/p
科文回神，他无奈叹息：“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把她们一直困在家里吧？”/p
“长大就好了。”/p
范德尔笑道：“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但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p
他感慨着回忆：“长大了、碰到的困苦多了，他们才会发现我们才是真正安宁的港湾，那时，我们才会在他们心里重新变得生动，那时……得自于我们的那些教导才会在他们心中真正生根发芽。”/p
“而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