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莲教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为什么抓了这么多少女?

明姝粗略地望了一眼,周围的马车少说得有七八辆。

她沉浸在巨大的震惊里,还欲细看,帘子唰的一下被放了下来,她仰头在昏暗的光线里对上闻夙的眼神,看似平静的目光下却仿佛隐藏着诱人堕落的漩涡,那是一种奇异的矛盾。

明姝觉得这个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无欲无求,甚至有点邪性,说不上来,但她就是有这么一种直觉。

“害怕吗?”他漆黑的眸盯着她,唇角若有若无地上扬,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猫抓老鼠似的逗弄。

说实话,一开始是有一些出于本能的恐惧,可是对方明显没有打算现在就对她做什么。

明姝想了想,要不还是表现的柔弱一点,稍微尊重一下对方?

她抱着肩膀一脸惊惧:“我好好害怕呀!”

话一出口,两人齐齐沉默了一下。

这语气听着怎么那么像挑衅?

看着对方逐渐危险的眼神,明姝连忙补救,她眨了眨眼表情那叫一个真诚:“真的,其实我现在特别害怕,只是我这人从小就这样,越害怕面上反而越镇定……”

闻夙面无表情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勉强信了这话。

“你若识相最好。”他说着,意味深长笑了下,“正好,你的那两个姐妹也在,这一路上也有个伴。”

明姝神色变了。

温知意和王鸢也被抓来了?

她眼里划过一抹担忧。

不会是被她给连累的吧?

“已经问了出来,有一批人带着娘娘她们南下了,说是要带她们去见神女。属下从几个人嘴里得知,白莲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各地掳一批少女去白莲教总部,说是要举行什么净化仪式,实质就是给她们洗脑,进行精神上的控制,把她们变成白莲教的一份子。所以娘娘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追影抱拳垂下头,捏紧的拳青筋暴起,神色自责,“没保护好贵妃娘娘,属下罪该万死!”

一边的云芷捂着嘴,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想哭又不敢。

她家娘娘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苦,那些人把她抓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虐待她?

听说好多人贩子把人拐了都会将人毒打一顿,把人给打听话了,要么卖进花楼里,要么打断手脚扔在街上乞讨。

云芷一颗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恨不得亲自去替她。

屋内是长久的寂静。

司褚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他负手而立,垂握在身前的手攥着一串红珠,神色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阴沉的眼神落在追影头上,如有千钧。

他蓦地将一颗红珠捏碎,嗓音沉冷低哑:“你是该死。”

追影将头埋得更低。

身为金吾卫,却眼睁睁看着人从眼皮子底下被掳走,的确没什么可辩驳的,说出去他自己都羞愧。

“属下甘愿领罚!”

司褚收回视线,克制住心头躁动的凶戾,“先记着,回宫后自己去诏狱领罚。”

诏狱?!

云芷闻言眼里没控制住闪过一抹震惊,生活在宫里的人,没人不知道诏狱什么地方,那是关押和审问一些穷凶恶极的罪犯的地方。

据说人往里走一遭,不脱层皮休想出来。

她虽然没亲眼见过那场面,可是听人说的时候也头皮发麻。

然而云芷看向追影,发现他面色极为平静,甚至还隐约有些松口气的感觉。

“多谢陛下。”

对于金吾卫来说,去诏狱这种地方,远比陛下亲自动手来的好的多,不过是躺上十天半个月的问题,可若是换了陛下亲自动手,那可就不一定了。

云芷感到匪夷所思,不过很快被司褚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你家主子今日可有戴着那银镯?”

云芷反应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陛下是在问自己。

司褚说的银镯她有印象,毕竟他之前提过一次,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个问题,她还是仔细回忆了一番,肯定的点头:“娘娘今日是戴着的。”

司褚神色稍微好了些,眉眼依旧一片阴郁。

追影眼睛却蓦地一亮,“属下明白了!”

明姝戴的那只镯子不仅有防身的效用,还有追踪。

那镯子里的银针经过毒液浸泡上七天七夜,散发着一种特别的香气,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甚至明姝自己都不会察觉。

可司褚是熟知这种味道的。

他眉目轻敛,掩去眼底冷色,“走罢,咱们也该去看看,这白莲教背后的人究竟有何能耐。”

话毕,他眼尾微挑,眼眸深处掠过讥诮,和无尽的杀意。

相比云芷担忧的夜不能寐,生怕她家娘娘被打断手脚扔在街上乞讨,饭都抢不到一口热乎的。

事实上,明姝过得还不错。

她经过一番死乞白赖,终于激的闻夙忍无可忍,把她扔到了温知意和王鸢的马车里。

左右都在眼皮子底下,跑不了。

三人再次相聚,自然免不了抱头痛哭,哭诉醒来之后的担惊受怕。

温知意和王鸢的说法是,和明姝分开以后,她们在庙里四处逛了逛,察觉到明姝去的时间有些久,心里担忧,就回头找她。

听到这里,一时之间,明姝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果然,这二人还是被她拖累下水的。

然而紧接着,就听到温知意话音一转,神色颇有些无奈地看着王鸢。

“本来我们是打


状态提示:第179章 终究是错付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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