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群星号的调查报告,群星号于2020年十月十五日于洋山港出发,预计行程二十一天个月,期间将会途径岛国,所罗门群岛,澳大利亚等港口,最终抵达新西兰,这条航行以海洋风光为主要卖点,相当少见。”

“然而,群星号在出发十天之后,在西太平洋遇到了罕见的海上风暴,因此被迫停靠在所罗门群岛以北的波纳佩岛等待风暴平息。”

“在漫长且反常的风暴持续过程中,群星号发生了多起事故,并且在十一月二十一日发生严重火灾,船体倾斜,入水,在一周之后抢救无效,沉入海中。”

“船上的乘客在一月,太平洋的反季节风暴彻底平息之后乘坐航班回到国内,其中,有相当数量的乘客产生了不同程度的精神问题,有关群星号的善后工作依旧在进行中。”

陆绊看到了能够公开的群星号事件的调查报告。

他记得,当时在暴风雨中,群星号的乘客们似乎还拍到了一些暴风雨中的岛屿,城市建筑遗迹的视频。

陆绊上网搜索了一下,大部分视频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失效,倒是在旧日视频网上,有人留下了二次屏摄的存档。

他重新认真看了一下这些视频。

那狂风暴雨之中,的确可以看到一些建筑的影子,那些建筑多为高耸的尖塔,有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奇诡风格,实际上,陆绊并没有从这些建筑上看到任何时代的建筑风格,它们就像是脱胎于这个世界的艺术与审美一般存在于那里,像是白纸上的一处黑点,扭曲而不自然。

最初看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强的感觉,现在陆绊几乎能够肯定,这些建筑并非人类的造物,而是某些诡异神秘,不可名状的存在的殿堂。

至于群星号的事故,陆绊认为这或许就是诡异造成的。

他翻阅到了一些访谈资料,大多数是船长,船员,乘客的,因为这事故其实已经算很严重的了,所以留下的猜测很多,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是船员之中发生了哗变,有人则觉得是船长指挥的掠夺,还有人异想天开,说是闹鬼了。

实际上,这些人的证词也相互矛盾。

比如陆绊看到了大副赵礼仁接受采访的片段。

“......当时,当时我和船长说轮机室的设备有问题,需要人手维护,但船长好像不太在意,没有同意我的请求,结果没过两天,轮机室的设备就发生了故障,导致了火灾,不不,我没说船长做的不对,只是他当时的表现在我看来实在不够冷静,就算火灾蔓延,他也没有采取有效的应对措施,我认识船长好几年了,他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他,可能是这次旅行出现的变故太多,压力压垮了他吧......”

在这个片段之中,大副认为船长的应对不足是事故的主要原因,听起来似乎也很合理。

而在一名游客的口中,事情又变得不一样了。

“......那些船员特别凶,他们一开始不让我们随便在船上走,把我们像犯人一样关在房间里,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出来透透气,尤其是暴风雨加重的那几天,我感觉整艘船都快要沉了,我没见过船长,但是大副对我们讲过话,很严厉,他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情,黑眼圈很重,直到后来,后来我们靠港下船了,事情才稍微好一些,火灾的时候我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因为暴风雨太大了,太大了。”

在他的口中,大副限制他们的行动,就像狱卒一般看守着他们,而且表现得有些神经质,全然不是大副自己所说的冷静的状况。

“......这些船员都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自从风暴开始,他们就严肃了许多,我能理解在海上这样的风暴是很危险的,不应该开玩笑,不过他们在经历风暴之后好像都变了个人一样,压抑了不少,为了我们的安全,船员们让我们平时不要走动,我能理解,我和一名船员聊过,他说现在的情况很绝望,这艘船可能要没了,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吓唬我们,可谁知道上岸之后过了一段时间,船就着火了,应该庆幸的是我们当时都在港口的酒店,好像有船员被烧死在了船上?我不太清楚。”

有的游客则又呈现出了另外的光景,船员们似乎是因为风暴的严重才改变,限制人身自由的措施也是为了安全。

陆绊又看到了船长,约翰逊·古斯塔夫的访谈。

这是一名德国人,有着络腮胡,访谈中显得十分憔悴。

“我已经回答过很多次这些问题了,我们遇到的暴风雨是历史罕见的,为此,我必须确保所有船员和乘客的安全,这才让他们都待在房间里,对,没错,船上有些船员因为压力产生了精神问题,我当时让船医都给他们吃了药,至少我们靠岸到波纳佩岛的时候,一切问题还不严重。”

“真正严重的是上岛之后,那些岛上的人,很奇怪,我说不上来,他们有时候会站在港口,站在暴风雨里,对着风暴的中心做出一些奇怪的祭拜的姿势,有些岛民还偷偷溜上船,不知道想搞什么。”

“我在岛上转过一圈,上面有很多奇怪的雕像,在岛屿中央的山上,好像还有古代的神庙,都是些原始信仰。”

“那些雕像看起来就像是章鱼,或者某种软体生物和人类的混合,我知道,海上的原住民总是对海里的生物有莫名的崇拜,但那些雕像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那一座神庙虽然已经破损,但不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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