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黑得不仅高级,还他妈的让众人哑口无言啊。

谁能说这次失误不是君孤鹤的错!

先是君孤鹤擅自做主地换了线路,结果任务又失败了,这事虽然是徐若愚导致的,但追根到底还是君孤鹤的错。

算在君孤鹤头上,他不冤!

可是这屋里的所有人都又知道君孤鹤实实在在的被冤枉了。

提出换路线的是徐若愚,任务失败的也是徐若愚,说到底和徐若愚脱不了干系,反而恰恰相反,圣旨上没提一个字,相反把君孤鹤的功劳算在徐若愚头上,还给她提了百夫长。

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像是一场预谋好的阴谋,是徐若愚和朝堂上的太子合起火来给君孤鹤下的黑手。

两个人连起伙来黑了君孤鹤,他还一个屁都不能放,乖乖的认了,稍有不满,那就是一个字——你要反!

君孤鹤冷着脸看着面前的圣旨,若真是预谋好的,那他都要给太子和徐若愚点个赞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点赞的含义,只是觉得若真如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他确实应该给太子和徐若愚鼓掌,这次他确实被算计了。

只是,这可能么?

徐若愚表现的太自然了,她确实是个戏剧高手,但决不可能演得如此真,而且当夜他发现一些蹊跷,就算徐若愚故意让任务失败,绝不可能站在原地等敌军搜来,在她逃跑下山的这段时间里,还发生了其他的事。

她所在的位置有打斗的痕迹,这才是阻止徐若愚没来得及逃跑的原因,徐若愚向来是个惜命的人,绝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问题就出现在这个时间点上。

这是太子的诈,将计就计,陷徐若愚于不义?

呵呵……

君孤鹤忽然冷笑了起来,这个君楚川啊,有点意思。

君楚川擅长利用人心,他君孤鹤也是研究人心的高手。

君孤鹤胸有成足,但面上不露半分,只想看看徐若愚知道自己被小太子摆了一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徐若愚依旧露出那副半死不活的慵懒的样子,死鱼眼懒懒地看了一眼君孤鹤手上的圣旨,笑着向君孤鹤和百里钊拱手,“敢情我还升官了,嘿嘿,同喜同喜啊。”

百里茶亚本来还对徐若愚还有些好感,但见到她一副理所当然的享用了别人的功劳,就不由火冒三丈,“你……”

百里钊立即在旁边说道:“大将军,这可是圣上下的圣旨。”

“哼!”百里茶亚现在看到自己的儿子也没好气,“老子知道!”

谁不知道朝政都是徐大学士把持着,现在太子监国,太子又极为宠爱徐若愚,那朝堂就跟徐家自己开的似的,就连他这个长期打仗的人都知道!

还真是有脸就这么接旨了。

百里茶亚越看徐若愚越不顺眼,但孝亲王都没说什么,他一个下臣又能说什么,更何况对方还是徐若愚,他确实不能对徐若愚怎么样,不管怎么做都是意味着对皇权不满。

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嘀咕两句,百里茶亚一抬脚把愤怒发泄在自己儿子的屁股上,“这话用得着你提醒老子么?你别以为自己当上了百夫长就很了不起,你照样还是我属下,再不济你也是我儿子!给我滚回去训练去!”

百里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徐若愚及时地扶住他,那张无辜的脸就变得有些黑沉。

百里茶亚这一脚是踹给她看的,若真是踢到自己身上,她还未必真介意,人家总有表达情绪的权利,可是把对她的不满撒在自己兄弟身上,就是亲生老子也不行!

徐若愚忽然翘起嘴角,百里钊看到她笑得诡异,就意味到自己老爹戳到老大的不爽点了。

“老大,我屁股不疼。”

“老子还心疼呢。”

徐若愚冲着百里钊那张不争气的脸呸了口,百里钊听到徐若愚说心疼,莫名其妙的心上一跳,但又想到徐若愚只是兄弟情而已,面上又有些讪讪,就连君孤鹤听得那心疼两个字都很不是滋味。

这有什么好心疼的啊?

君孤鹤狠狠地剜了百里茶亚一眼,百里茶亚也正巧看去,瞧见君孤鹤对他似有不满,就有些奇怪自己做错了什么?

只是徐若愚刚才说那句心疼是几个意思?

百里茶亚又奇怪地瞪向徐若愚,该不会真如传言所说,徐若愚是个断袖吧?

就是她把好好的孝亲王给掰成断袖了!

徐若愚替百里钊拍了拍屁股,然后不冷不热地斜睨向不明所以的百里茶亚,淡淡一笑,“大将军稍安勿躁,其实圣旨下了又如何?”

她嘴角的笑意带着几不可见的嘲讽,“谁他妈的愿意做这百夫长,还不照样是大将军的属下?可是这是圣旨啊,不同意又能怎么样?难道要抗旨?”

徐若愚忽然凑到君孤鹤面前,笑道:“王爷,不如我们一起抗旨吧?”

“徐若愚!”

百里茶亚早就看不下去了,在他看来从徐若愚主动提出来要换路线,到任务失败算到君孤鹤头上,这都是太子和她的阴谋,现在徐如玉还要拉着君孤鹤抗旨,这分明是更要黑他,把这造反的罪名坐实了!

“你给我住嘴,你再说下去,现在我就军法处置!”

徐若愚勾起嘴角看他,“这怎么又怪到我头上来了,这不是大将军对圣旨不满,我作为属下自然是按照大将军的意思来办事,左也是军法处置,又也是军法处置,左右都是死,在默默无闻和轰轰烈烈之间,我自然选择轰轰烈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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