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于他?

容郁抓着她肩膀的手一顿,心底突然有种异样的情绪想要翻滚而出,方才的怒意瞬间消失,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怀里的人还在叽叽喳喳说话:“灯会时,在望月台一同赏月看花灯,寓意一生平安顺遂,心想事成,我这才带你来的。”

平安顺遂,心想事成,也是他母妃对他的期许。

然而他也只是在那一瞬间晃了神,下一秒,他就又拎着人离开他怀中。

这女子满口胡言,上一秒还打扮的光鲜亮丽约别的男子一同放花灯,下一秒就抱着他说心悦于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之前在酒楼她对别的男子也说过同样的话。

容郁突然没了杀她的念头,倒是想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胡话来。

苏菀骤然离开他怀中,这半天已经找回了呼吸,但是容郁还揪着她的后衣领,目光沉沉看着她,她的心又开始紧张地砰砰乱跳。

望月台上,冷不丁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喘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刺得苏菀耳膜生疼。

随后,她用尽自己毕生所有胆量,闭上眼睛,踮起脚尖,朝容郁吻过去。

月色下,少女羞红的脸颊与颤动的睫毛清清楚楚映在容郁眼里,他瞥了眼台上的人,揪着苏菀后衣领的手一松,人掉了下去,随后,温软的唇贴在他的脖间,阵阵香气传进鼻尖。

他少见的紧张一瞬,喉结微动,手忙脚乱地将人同自己拉开距离。

苏菀还闭着眼,她发誓,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这种尴尬的状况,反正现在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信不信便是他自己的事了。

“王爷,小女所言句句属实啊!”她简直要声泪俱下,演技却有些许浮夸。

容郁目光深沉,哑着声音:“你痴心妄想。”

听声音,应当是没了杀她的念头,于是乎,她装作内心受伤,推开容郁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望月台。

还待着干嘛?送命吗?

容郁看着她的背影,手中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暖意,陷入沉思。

......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将军府。

深夜,将军府灯火通明,锦溪在门口急得团团转,见苏菀回来,眼睛一亮,连忙迎上去。

“小姐,我的小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小将军都出门寻了你好久了。”

苏菀知道自己今晚在外耽搁太久,却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大张旗鼓地去找她,连忙差了一个小厮去报信。

“我父亲呢?”

锦溪一边替她披上披风,一边答:“放心吧!老将军从宫中回来,吃醉了酒,早早歇下了。”

苏菀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父亲多日里头一遭回来,要是知道她又不安分,怕是会气得不轻。

站在门口等了许久,才见苏沐骑着高头大马回来,不远处还有四五个护卫跟着。

一下马,苏沐便奔了过来,将苏菀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才放了心,又板起脸来:“怎么出去这么久?女孩子家家,在外面出了事可怎么办?”

苏菀内心已经波澜不惊,家里来了个男人躺在她床上,就不叫他紧张,出了门倒开始担心她了。

一夜经历了太多,苏菀虽觉得因自己让他们兴师动众,心怀歉意,但到底就是想托个人下水。

于是她指了指倚在门口石狮上看热闹的容郁:“他把我强行带走的。”

苏沐赶来的急,事先倒是没发现容郁在那里,愣了愣,道:“进去说吧!”

一行人这才进了府,将军府开到深夜的大门也伴随着沉重的声音缓缓合上。

苏菀已困极,虽说从医时时常熬夜,但穿书之后的生活过得太过滋润,她现在已经养成了懒散的习惯。

身后,断断续续传来锦溪的声音:“小将军,是小姐叫奴婢不要陪着她,她要和怀止公子一同去玩的。”

容郁也压着声音附和:“苏姑娘脸皮薄,不愿承认也是正常,我没事,不伤心的。”

登时,苏菀便清醒过来,转过身一看,锦溪与容郁一左一右跟着苏沐,而苏沐则神情复杂地盯着她:“妹妹,父亲回来了,还是收敛一下比较好,不然天亮了他可不会放过你。”

苏菀:毁灭吧!我累了。

“锦溪,不用跟我回去了,去好好照顾怀止吧!没事不要来见我了。”

苏菀打着哈哈,一路疲惫地朝自己院子走去。

锦溪连忙讨好地跟上,谁给她发月钱,她还是拎得清的。

容郁望着她的背影,夜色下,那人显得十分娇小,耷拉着脑袋,似是累极。

不知下一次喂药时,她还挺不挺得过去。

他自然不会相信她口中所说的“心悦于他”的鬼话,怕只是当时惜命,拿来唬他的借口罢了。

一个将军府小姐,却与寻常贵女反差如此之大,满嘴谎话,甚至不惜豁出去来......亲他?

他想的入迷,没注意到苏沐已在他旁边站定——

“瑞王殿下,能否移步与微臣一叙?”

*

灯会过后,王都传出两桩大事,使得百姓夜晚闭门不出,人心惶惶。

这第一桩,便是丞相徐治家中丢失了价值连城的宝物,还死了好几个家丁。听闻当时徐治正在宫宴上谈笑风生,却有家丁来报,说是府里遭了贼,徐治当场就变了脸色,向皇帝告罪回了府。清晨便传出,原是丢了家中秘宝。

这第二桩,便是距墨桑河不远的巷子里,出现了四具黑衣人的尸体,均是一刀毙命。

热热闹闹的灯会里,突然发


状态提示:第23章 谎言--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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