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诱惑与反诱惑的较量。

殷咛的嘴角微微地翘着笑。她知道,自己绝不会输。

因为这次,她真得输不起。

“好吧,,事已至此,看来逃避也的确不是办法。为了将来能有所应对,我也必须要知道与圣镜相关的一切。”俯视着她的雉鸡人像是听进去了,居然,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

殷咛不禁暗舒口气,正待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哪知他又不紧不慢地递上另一句:“但我们之间,应该换个法子,来交易。”

殷咛只得用双眼接住他缓缓投过来的目光,示意在听。

“你说的那个办法,不可行,我们一路飞下去,很可能会遇到云界的人,他们正在四处找你,我不能冒这样的风险。所以,你必须跟我走,藏到一处不为人知的冰川雪洞中,然后,只需你拿出一件信物来,我自会派手下的飞奴去最底层找你的同伴,在他们赶来接你之前,”雉鸡人歪了下头,瞥视着她,不紧不慢地道:“你可以将圣镜里的事情一件一件讲给我听。作为交易,在这段时间里,我会为你提供食物和安全保护。当然,你可以拒绝,但若是在同伴找来之前就被活活饿死了,那可不是我的错。”

靠,不是吧。这家伙的脑子还真不是一般得好使啊!殷咛暗自思忖。才这么一会儿功夫,眼前这只“鸡”对问题的分析能力和策划力,就已明显提高了好几个档次,似乎对手越聪明,他的思维就会跟着越聪明,如此迅敏的不同寻常的智力进化,己经不是可怕了,而是恐怖!

不过,等同伴找来?只怕那飞奴还没找到他们,这里就已经被炸成一片火海飞烟了。

“要说你这法子,倒是更加安全可行,但……”但什么啊?殷咛低了低头,一边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一边在脸上浮现出凄凉黯淡的神情来:“但我已经没时间,可以用来等待了。”

“……什么意思?”雉鸡人目光狐疑。

一个念头,随着他这一问,忽然跳入殷咛的脑海。她只用了半秒钟,便确定了这个想法,管它呢,无论是死是活,都必须赌上一赌了。

“你跟初体人,交`配过吗?”殷咛突然一个反问。

雉鸡人闻言一怔:“当然。”

“那么,你有想过跟她生活在一起,从此不离不弃吗?”

“跟她?她是谁?”

“跟你交`配过的初体人啊。”

“怎么可能?”雉鸡人闻言实在有些诧异:“无论是云界还是雨界,那些用来繁衍生育的初体人都只能生活在百草山的河谷边,每年,只有在清明之后的第三天,两界拥有交`配权的羽化人才会被获准去那里进行交`配。之后,所有羽化人就必须离开,给她们孕育后代的空间。这些,你们圣镜里的人都不知道吗?”

“我只是想知道,在你们中是否会有例外。因为在圣镜,若是有初体人喜欢上羽化人,主上就会恩准他们从此长相厮守,不离不弃。”殷咛心中暗自有了些底,既然羽化人不和初体人住在一起,而且,每年就那么一次,他们八成也不会清楚,月事是怎么回事吧?

“呃……你到底想说什么?”那雉鸡人实在有些莫明其妙。

“好吧,事实上,”她一边说,一边将围在腰间的破的那件上衣解开,将裤子上的浸出的血迹亮给他看,心里虽然恶寒了一下,但更多的还是担心,担心这谎言能否顶用:“我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了,其实,我已经是身中奇毒,你看,一直都在流血。”

“奇毒?”红面雉鸡人闻声,不禁认真地查看了一下她那渗血的裤子,满腹狐疑。

“是圣镜的情花之毒,”殷咛勉强带起一丝微笑,看向对方:“这种毒入腹虽不疼痛,却能致人内脏出血,并且,无法凝固。超不过一天,再强壮的人都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四下,顿时一片寂寂。

猫头鹰人和红面雉鸡人,同时看着她,再看看她双腿间渗出的那片醒目血色。

天下,居然还有如此可怕的不动声色的毒?

之前,他们虽也闻到了她身上的血味,但还来不及分析与联想。

“万幸的是,在和我一起出逃的同伴中,有人能解此毒,所以,我必须尽快找到他们,不能等待,不能迟疑,因为,已经没有退路。”殷咛一脸勇敢地抬起头,带着果决,孤注一掷的表情,给他们看:“请帮帮我,我真得不想死,我想活着见到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男人是什么人?”良久没敢在雉鸡人面前说话的那位猫头鹰人,这时实在忍不住好奇地忽然低声,问出一句。

“……”殷咛无语了几秒,想了想,方道:“呃,在我们圣镜,男人,指的就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人,喜欢得想要一直一直陪在他身边,永远也不分开。”

“噢。”猫头鹰人一脸向往之色地点了点头,可爱的圆溜溜的眼睛,闪现出一丝若有所悟的光彩来:“是不是,你只愿意和你的男人交`配?”

“……”殷咛忍了忍心理上的阵阵不适,深情而迅速地点了点头。

“哥哥,我想帮她。”猫头鹰人眨眨眼,看向雉鸡人,说的不够坚定,但却真诚:“如果她死了,那她的男人该会有多伤心啊。”

“你懂什么,少插嘴!”雉鸡人有些不屑地瞥视他。

“我懂的,我知道她所说的,那样的感受。”猫头鹰人弱弱地低下眼帘,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就在不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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