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嘻嘻,有没有兴趣先认识一下?”

“好啊。”

“但是,他长的不是很好看哎,你介意吗?”殷咛小心地问,她觉得这事儿,还是事先打个预防针的好,免得吓到对方。

“男人嘛,要那么好看做什么?又不是选男模。”田夕然不以为然。

殷咛这边不禁长长地出了口气:“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你住在哪里?下午我去接你。”

“ok,你拿笔记一下……”对方的声音,异常甜美。

收起电话,殷咛转着眼睛想了想,越想,心绪越加地兴奋起来,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得意。这么大方、甜美、可爱的女子,要是真的能晋升成自己的嫂子,那么将来,让她在哥哥身边吹吹枕边风,是不是可以为自己和破的将来,争取到一些有利条件?

“我觉得,你是在一厢情愿,你了解她吗?”破一边开着车,在暮色微落的街道上疾驰,一边不以为然地问。

“要了解多少才叫了解?好啦,快开快开,只要把我们送到总部,你今天的任务就算光荣完成。至于其它,看我的好了!”殷咛信心百倍地仰了仰下巴。

然而,梦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当她兴冲冲地拉上破,在约定的地方等候田夕然的时候,一件恐怖而诡吊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世界面,突然多出了一堵“红墙”。它不知怎么竟出现在了车外,并且,十分壮观地遮住了一整面的车窗,令车里的光线,被压迫得陡然一暗。

“哇卡卡!”公公鸟似乎吓了一跳,从殷咛的肩上直接飞起,落到了前面副驾驶的座位上:“这,这什么东东?什么东东?”

坐在车里的殷咛也在疑惑中警惕起来,迅速侧了□。

正这时,只见一个女人扑着厚粉、戴着假睫毛的大肉脸,忽然圆圆嘟嘟地出现在了车窗外,且冲着车里的殷咛,在呵呵直笑。

呃?这张脸,好像在哪儿见过?殷咛诧异地眨眨眼,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小咛!小咛!快开门啊!是我,夕然!”女子在她那张明显有些老态的脸上,化着扮嫩的浓妆,剪着娃娃头,一笑一颦的模样,简直就是矫揉造作的西门大妈二世。

殷咛目瞪口呆。

“哇卡卡!不是吧?主人,你确定要把这种类型的女人,介绍给殷十七?他会不会杀了你啊?”公公鸟大惊失色,用鸟爪勾住座椅的椅背,呆直了眼问。

破瞟了一眼窗外那女人:“如果是我,我会。”

“话说,你们觉得不觉得,这位的体形,跟那个什么什么玉禅公子,其实有得一拼啊?!”公公鸟还在大瞪着眼,膜拜。

“……”殷咛很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小咛?!”田夕然的胖手在车窗上拍了拍,留下了一个粉腻腻的巴掌印。

算了,都已经这份上了,不见也得见啊,殷咛硬起头皮,打开了车门,然后,用一种很是尴尬的笑容迎上了对方:“……夕然姐姐。”

“小咛?你就是小咛啊?没让你久等吧?”田夕然兴高采烈地一屁股坐进后排座上,整个车立刻被压低了几厘米,她却犹自不觉地摆弄了一□上的衣服,给殷咛看:“怎么样,这身红色晚礼服可是我才买的,漂亮吧?性感吧?”

殷咛看着她脸上厚厚的粉和身上那紧绷绷的低胸晚礼,层层叠叠的粗大肉身和从缕空的面料里硬生生挤鼓出来的肉,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样的极品,还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看到。这么一边想,一边很悲情地吐出了四个字的赞美:“性感,漂亮。”其实她更想告诉对方,这晚礼服的布料和缝纫看上去更加了得,因为到目前为止,它居然奇迹般地没被绷裂。

“当然了,好贵的呢。”田夕然得意地理了理捆绑在肉身上的那套晚礼,嗲声嗲气。殷咛不由地用手遮了下额头,悄眼看向破,心说这可怎么办哪,这位放在空间里的照片,八成是十几年前的吧?现在不但胖得这么离谱,还穿得这么夸张,化的妆如刚刚吃完人的老妖精,晕,这真是太刺激了,崩溃啊崩溃……

破,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她,直接发动汽车,上路。

这份大礼送的,看来今晚想不热闹都不行了。

“哎呀我说小咛,真没想到呢,原来你这个腋毛公子是个假货呢,呵呵,骗得我好惨,不过没关系了,看在你要把哥哥介绍给我的份上,既往不咎啦!”田夕然冲殷咛挤了下眼,嘻嘻地笑,笑得那脸上的皱纹,连粉都遮不住了。

殷咛忍不住地猜测,这位夕然姐姐到底有多大,45?50?

“其实啊,小咛,”田夕然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身子一动,径直亲密地靠向了她,红艳艳的唇压在殷咛的耳旁,神神秘秘地道:“像我这样被无数男人迷恋爱慕的女人,要走出来,去主动认识一个陌生的男人,真的需要好大的勇气。你不知道,最近一直有一个黑社会老大在追我,又是送名牌包,又是送钻石项链,我都没要,完全就没感觉嘛,可他偏就追着我不放,还限制我跟别的男人来往,哼!就凭他?一点男人的气魄都没有,喜欢我就抢我走呗,我不从,那就来强`奸我啊!连这都不敢做,还黑社会老大呢,真是令人鄙视!”

殷咛一边听,一边开始觉得自己在额头冒汗。偷眼看了看正在开车的破,只见他面无表情,可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在指节处,泛着白,感觉他在很克制地强忍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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