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过后的冰川石岩上,是轰鸣过后的一片皑皑寂静。

玩具梦骑坐在公公鸟的背上,绕着脚下那茫茫无边的滑坡积雪转了三、四十圈,可它们依旧没能找到任何一个人影,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而鸟,已实在是飞不动了,泄气之下,干脆扑煽着雪白的大翅膀,一屁股扎落到了厚厚的积雪上,溅起的雪雾过后,是被摔落在地满身是雪的梦,和在雪地中一动不动怔怔无语的公公鸟。

如果那些人真的遭遇了不测,那自己,岂非再也回不去了?筋疲力尽的鸟,半躺在雪中,仰望着天。

做一只永远的鸟吗?

“大……大公子,咱们……还、还要等吗?”玩具梦茫然失措地一边自积雪中小心爬出,一边青紫着嘴唇,冻的声音直抖:“奴、奴家实在是……冷得很……”

鸟的目光,望向冰川的上方,不远了,就在那里,从那里就能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爷爷,你在那边还好吗?还在等着我吗?

缓缓地闭上眼帘,脑海中,又再次闪过了十年前,那双坚定而不舍的眼睛。

“小宫,虽然爷爷如今只能一个人先行回去,不过你要记住,我绝不会让你永远地留在这里,留在这个时空,无论需要多久,我都会派人再来这里,他们会来完成我们没有完成的任务,那时,你一定要混在他们中间,重回我的怀抱,记住,那将是你惟一的机会……”

爷爷的声音……抬头远望的目光……一阵狂风,夹杂着冰棱莹光的万千线条……将爷爷的身形瞬间割裂成了琉璃落地般的破碎,一片片地飞扬起来,璀灿如梦……在冷冷的月光下,闪出无数历史时空的剪影……旋转……飞逝……直至唰地一个发散……永远的凌空而失……

“大公子?大……大公子!!”梦的声音,随着她伸手的一推,立刻将公公鸟的思绪重又拉回。

“再找找!!”鸟连忙定了定神,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可是……奴家……好怕……”玩具梦一边抱住自己,一边哆哆嗦嗦地环视四周:“为什么……为什么总感觉有人……就在附近盯、盯着咱们呢?鱼……枕月呢?她、她明明也和我们一样,在雪崩的时候飞起来了,她……”

“她当然不会甘心离开,这会儿只怕正躲在什么地方,和咱们一样等着呢。”公公鸟冷笑一声。

“大公子……咱们还是……走吧……奴、奴家这会儿突然心慌的很,好象……好象有什么危险……越来越近……有什么不对……”玩具梦的脸越来越白,眼晴慌慌张张地在四周来回闪烁。

“你是感觉到了螭界三老身上的那股腐臭之气了吧?”公公鸟的目光,一狭,沉声低问。

“怎么,你也感觉到了?”梦不禁抬眼,惊望。

“那三个死老头身上的尸臭味,隔着一个跟斗都能闻得到。”

“隔……隔着个跟斗?”梦莫名地眨了眨眼。

“不是跟你讲过吗,有个姓孙的,一个跟斗就是十万八千里。”公公鸟对梦的反应迟钝很是鄙视。

“呃……”梦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跟不上某鸟了,只得低声下气地望着它问:“那眼下,咱能不能也来一个跟斗?”

公公鸟坐在雪地上,白她一眼,正想说咱们跟那姓孙的不属一类,身下的积雪却突然间毫无预兆地轰鸣炸起,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它和梦瞬间掀起,凌空抛射而去!!

“哇咔咔!!!!!!!!”鸟完全不知道屁股底下是出了什么状况,随着冲力在半空中长吐着鸟舌,惊大着眼睛,大叫不止。

一片积雪冲天,雾起,飞白,待到四散开来,鸟和梦已然翻过n个跟斗,双双飞跌在地,落地定睛,却见他们刚才呆着的雪地上,此时已洞开了一个黑色的裂隙。

一时,寂寂。

风雪飘飞中,鸟和梦不知所以地相视了一眼,也顾不上抖落身上的积雪,正待踮脚上前窥探,却见一只手,猛然从中伸了出来,吓得玩具梦连连后退,而鸟,则下意识地一个张翅,冲着那手一边盯视,一边护小鸡似地将梦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看不出啊,还知道怜花惜玉。”用冲天咒炸开积雪,第一个从冰裂中钻出来的破,抬眼,就瞥到了它的举动。

鸟愕然,愣了几秒,方才转头,与身后的梦相视一眼。

“主人!!”公公鸟蒲扇着翅膀,一边偎在殷咛的肩上,一边闭目,用鸟头亲热地蹭了蹭她的颈子。

从冰裂中出来的人里,没有容,不过这并不是问题,只要有咛在,那么,一切就还有希望。

殷咛摸摸鸟头,一笑,再看看梦,她此时也已跳回到了殷子枫的身上,同时往他的衣袍中躲了躲,她从来不敢对这个男人表示亲热,只要他能自己一点温暖,冻不死就知足了。

“没想到,你们这俩个小家伙还都健在,鱼枕月呢,没抓了你们当甜点吗?”殷咛伸出食指,甚为调戏地点了点公公的小鸟胸。

“甜点?我的肉就这么无足轻重吗?呃,好吧,可能她正在等着你们这些主菜,怎么样,介不介意我现在就宣布开饭?”公公鸟翻了翻眼,同时用一只翅尖掐出兰花指,做摇铃状。

“拜、拜、拜托……”玩具梦从殷子枫的衣带中探出头来,哆嗦着快冻僵的嘴唇,话不成句:“我、我们还是快……快点走吧……小心螭、螭界三老……”

“呵呵呵呵……”一声怪笑,突然伴着个黑乎乎的巨影,凌空掠来,正是


状态提示:225腐血飞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