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是无数花瓣的破碎;漫天飘洒中,是破刚刚收刀的身影,和蝴蝶般从地上飞掠,再一个飙血旋身,破碎倒下的巫蝶夫人……

“可惜么?”破看了眼地上的那具艳尸,胸还在喘息起伏,眼睛还在发红灼烫,可声音,却是一断冷峭的薄冰:“也是,天赐良机,不用,是很可惜。”

殷咛见他貌似无恙,不觉暗舒口气,将身一转,向那瀑布声处行去:“我们走!”

破无语,始终跟在她的后面,直至走出梅林,两人来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座山脚下,才突然停住了脚:“等等!”

殷咛刚刚去掉脸上那块湿捂的布,长吸了口新鲜空气,闻声,只得一脸不解地转头,看他。

“我中蛊了。”破目光盯着地,竭力让自己的喘息起伏看上去不那么明显。

殷咛留心地上下一个打量,破的表情与呼吸,果然有些异样。适才在梅林有四周的飞花障目,自己竟未发现。

“要紧么?”她不知该怎么办,上前查看?

“问题不大,不过,需要处理一下。”破闭了下眼,脸上冷漠的肌肉,跟着抽了抽。

“是什么蛊?疼吗?”殷咛见他难受的样子,不觉担心地上前几步,看看他。

“她说,只是中了一点点梅蛊,让人动情,不能自持,效果类似于春药吧。”破继续看地,胸口的粗喘,越来越重。

“要不……去那边的瀑布用水洗洗,清醒一下?”殷咛红了下脸,看看他。

“要……发泄出来才行,不然……会、会出事的。”破觉得自己的唇都开始随着□的激动,麻涨起来,在不住微颤。

“发泄?”殷咛将这两个字在心里回味了一下,目光突然不知该往哪儿放了。脸上微微一红。在一些网络事情节里,但凡遇到这种情况,男人都必定要找个女人发泄一下,才能保命……

那么……有什么,便是给了他,也是为了救人,对不对?

殷咛的心突然因这念头而一阵阵地狂跳起来,脸上更是通红,低了低眼,她像一只得了病的猫,面对着他,却紧张地看着地,声音低而微颤:“那么……那么……我……我能帮你什么?”

喘息中的破瞥她一眼,几秒后,忽然将身转开,一边向不远的梅林中走去,一边淡然轻道:“呆在那儿,别动。我一会儿就好。”

殷咛一怔,没懂他什么意思。

只至看他走到不远的一块山石后,半靠在那里,低头似解了下衣带,然后从那里渐渐传来些声响,和破明显在压抑的一声声有节奏的低喘。

她才目光一散,缓缓怔怔地转开身去。明白了。

他……是在……□,用自己的手去,勉强完成发泄……

呵呵,原来,还真是有洁癖啊,就算身边放着个女人,都不想碰,宁可自己……

殷咛垂了下眼帘。笑。

看来,他是真的死了心,所以,就算是中了蛊,就算自己能做解药,她这个人,他也是不屑用的。洁身自好,是他一惯的风格对不对?何况,他还准备向烟陌她爹求亲,如果跟自己搞出个不清,就算是出于无奈,与他眼里的“dàng_fù”勉强苟合了,可从心理上讲,他也还是不能接受的吧。

呼吸急促了一下,再深吸口气。

好,很好,真的很好,这不就是自己当初的设想吗?斩断彼此的未来,相忘于千年远隔的时空……

只是破,他还真是一个从来不懂得用借口,来放纵自己的男人啊。

殷咛看了看天,想笑,可……可是为什么,身后男人那一阵紧似一阵的呻吟喘息,却偏偏不肯放过她,偏要一下一下地揪着她的心?

原来破,你对我,真的已是如此……厌恶……

曾经的你,你眼里的光,那光里的激情与爱……

真的可以那么快的,烟飞云散……

是……真的不爱了吗……只是一个谎言,只是一夜的出轨,就这么容易让你遗弃……这样的结局,我到底是该欣慰,还是失望?

她笑,渐渐蹲下,因为腿一直在打抖,站不住。而目光,则一直一直地看着地,虽然越看越模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破终于在那树后释放了出来,在低低的几声吟喘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声响。

她连忙仰起头,使劲地眨了眨眼,将眼里的朦胧飞快赶开。

左右看看,殷咛突然从怀里掏出公公鸟,在鸟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走到一棵野枣树前,然后将它卡在树枝杈上,再后退几步,坏笑着瞄了瞄。

“喂喂喂,那个主人,貌似鸟爷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吧?你……你、倒底想干什么?”公公鸟心里没底,看着她,有点迷糊,又有点结巴。

“没事做啊,用你当靶子练呗。让我试试看哈。不要乱动,乱动扎上你,可不能怪我。”殷咛掏出匕首,眯了下眼,做飞甩前的准备动作。

“那我……我不乱动,你还是扎上我了呢?”

“也不能怪我。”

“为……为什么?”

“因为你躲闪的能力太差了啊。”殷咛歪头,眨眼。

“啊?不要啊!!!“公公再也忍不住了,一声惨嚎:”我说主人啊,你无聊可以做很多别的事嘛,为什么要用一只可怜的鸟来开、开、开刀?你知不知道像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完全可以去泡泡帅哥,吟吟诗、弄弄草,谈谈婚、论论嫁什么的,不带这么杀鸟拔毛,惊心动魄的吧?”

“你在嚎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破冷淡的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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