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把这批‘极品’古玩转让给你!”田明权也没想到事态会进展得如此顺利,连忙应承,免得冯雅当场看出什么端倪,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此刻田明权人多势众,根本没把冯雅这三人看在眼里,何况这出戏是由他与沈文信联合上演的,进入了瓮中的冯雅还蒙在鼓里,被卖了还在盘算着这次能赚到多少利润呢,实际上从其跟着沈文信一行人到来开始,亏损就接连发生了。
“那么我们合作愉快,希望下次老板您还能带一批好的物件跟我交易……”
“一定,一定。”
田明权让手下的人接过两麻袋的现金,一麻袋大概也就20多斤左右,一个成年人可以轻易拿起来,只是内心难掩地激动,会造成这一袋钱重若千斤的假象。
十多人立马离开了现场,田明权也没留下什么联系方式或者与冯雅客套几句,连基本的检查现金真伪的程序都没走,使得冯雅有些疑惑。
“沈老板,这次我拔得头筹了,哈哈……”冯雅看着地上几麻袋的瓷器,一时间有些抑制不了显摆的心情,杨宇却忍不住嘲讽道:“冯老板,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别高兴太早啊。”
庄凡听了这话,也觉得这次的交易太过顺利,不由得打开了麻袋内的“极品瓷器”,瞬即失神了片刻,哑口无言,蒋坤也上前查看了一番,怅然失落,他与冯雅、庄凡如今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自然荣辱与共,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两个大男人蹲坐在地上,有些滑稽。
“你们干什么啊!”冯雅还忙着炫耀挖苦沈文信等人。却不料手下的两员大将好像失去了魂魄一样,不知道在干什么。
走过去瞧了一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哪里是什么极品古玩,全是一堆破碗烂碟,顿时气急不已,不顾仪表和气度,破口大骂。指着沈文信说道:“你……你,你居然联合其他人坑骗我!这哪里是什么上等的铜官窑啊,无非是一堆瓦砾!”
沈文信摇了摇头,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大婶,不是我逼你买的啊,明明是你急不可耐地抢了过去,没人说过里面是什么啊,是你自认为价值两百万。所以跟人家交易了,关我什么事,不服的话,明天一早你可以找刚才那个老板理论啊。这片区域本来就是他的。”
“好,你们行!明天一早那个该死的秃顶男不把钱还我回来,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冯雅凶狠地道。一直以来在龙城古玩界,她都是眦睚必报的主。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两百万虽然不至于让其破产。却也是一笔较大额度的流动资金啊,一时半会,也难以凑齐这么大一笔的资金,冯雅在考虑是不是把店里面的货源置换一些出来,让龙城方面的家具城、古玩店再拨个几千万过来。
这次虽然吃了一个哑巴亏,更是激怒了冯雅要与沈文信对抗的决心,她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田明权在当地拥有的势力不亚于她在龙城只手遮天。
“走啊,要拿这些破烂货干什么!”冯雅看到蒋坤扛了一袋,怒吼道,正愁没处撒气呢!蒋坤灰溜溜地放下了这一麻袋的瓷器,跟着冯雅、庄凡的身后,前往不远处的搭建的营帐内。
等他们走了,杨宇十分解气地道:“老板,我算是服了,你这完全是‘一石二鸟’啊!让冯雅的流动资金变少了两百万不说,还把矛盾转移了,使得田明权、冯雅两方势力角逐,我们好坐收渔人之利,高,实在高!”
“宇哥,你跟倪老这么久了,文化提高了不少嘛,出口成章……”
“老板,您就别嘲笑我了,哈哈。”
两人大笑不止,惹得冯雅在营帐内大发雷霆,搅得那边昏天暗地,两个大男人被劈头盖脸地臭骂一顿,自信心与自尊大受打击,对冯雅多有怨怼,却敢怒不敢言,过在水深火热的境地之中。
沈文信与杨宇聊了一会,准备回到镇上的“王大姐旅社”休息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铜官窑的陶罐,里面还有刚出土的土堆。
因为力量还没个把控,一脚就踢到了一块大石头,清脆的声音响起,陶罐应声碎了,里面垒成的一坨内壁器形的泥土撒落在地上,月光照耀下,一个金色亮光引起了沈文信的注意。
蹲下身掰开泥的沈文信,见到了一枚造型独特的东西,类似于倒过来的u型,头部有一个把手。
清理干净之后,发现整体的材质似乎是金质,有三个孔的样式,并且表明刻了“十二朱”的金文篆体。
“布币!”杨宇也被吸引过来了,发现沈文信手里面拿着的春秋战国时期流通的货币,在王莽时期也复兴使用过。
多见于青铜材质的,当然还有黄金、玉质的,这两种都是贵重货币,显然是大额交易使用的货币。
“没错,这是金质的三孔布币,我估计年份到春秋。”沈文信简单清理了一阵,发现呈现的宝箱是三品级别的,从布币的造型来看,无疑是早期春秋的布币,吸收了这团三品金光之后,沈文信与杨宇回到了营帐里面,打着光,仔细品鉴起来。
杨宇幸得上手一遍,仔细检查了一番,称重、测量,重量达到了28克,通长6.5厘米、足宽4厘米,按照当时金布币的规格来说,属于“二金斤”,也就是最高额度的金质布币,余下还有“一金斤”、“半金斤”。
“如果冯雅把这批古玩拿出去仔细检查的话,这枚春秋时期的金质三孔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