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都市现代>退下,让朕来>205:孝城乱(四十五)【求月票】
也未打搅你们吧?尔等不分青红皂白、无赖陷害,实在令人心寒!”

尽管乌元的年岁还不大,但发起火来也让人生出几分胆怯,态度更是坦荡磊落。

一时众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他们也不敢真正惹怒乌元。真把人惹恼,人家二话不说开城献降,他们就真没地方哭了。

中年男人出声婉言安抚。

“乌郎还请息怒,我等非是这个意思。实在是因为损失过大,这才失了态……还请见谅则个。”

说完,还一揖到底。

乌元只能勉强缓和脸色,顺着台阶下。

双方现在还不能撕破脸皮。

于是,各退一步。

乌元开出几张空头支票,答应会派人留心那一伙“暴民”的下落,一有消息便告知——毕竟,有这么一伙能抢劫各家粮仓还能拍拍屁股走人的“暴民”势力,乌元心里也不放心。

这跟卧室悬梁睡着个敌人有区别?

心多大才能睡得着?

好不容易打发这些人,乌元越想越气。

乌元接待众人,顾池也在仅隔一张屏风的后堂听着。他们一走,他便从后堂走出来,眉头还紧紧蹙着,让本就阴郁羸弱的脸看着更加阴沉。他的想法与乌元有一部分相合。

这些世家乡绅是有备而来!

乌元看着门口方向,阴沉着脸,啪得一声放下茶盏,问:“顾先生,此事你怎么看?”

顾池道:“时机太凑巧。”

乌元又问:“顾先生也怀疑有内鬼?”

顾池正要回答“是”,

这时,属于龚骋的心声在靠近——尽管他的心声没有逻辑完整的表述,但从一闪而逝的简短句子来看,龚骋此时心情相当好——十句话,五句夸赞妻兄如何如何英武睿智、聪明果决,剩余五句都在夸共叔武壮士,实力如何强横、如何酷似自家二叔!

顾池听得哑然。

与龚骋相处这么多时日,极少听到这位日渐沉默的昔日天之骄子发自内心夸赞谁。即便是对乌元,龚骋的心声也多是感激,或者内疚自己是个累赘拖累了乌元。

这般不吝啬笔墨的夸奖?

乌元还没这个待遇。

思及此,他看向乌元的眼神添了丝丝怜悯同情——也不知乌元知道,会是何等想法?

顾池听到的心声只有龚骋一人,但通秉后进来的却有五个人,其余四人正是沈棠、褚曜、祈善和共叔武。顾池见状,内心嗤着撇了撇嘴,十分不悦自己被如此针对。

小气,一点儿心声都不给听。

龚骋一进来就道:“翁之,好消息啊!”

乌元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缓和了脸色。

端起茶,不解问:“喜从何来?”

他纠结一晚上才下了决定,结果胎死腹中,还被人组团阴阳怪气地诬赖,晦气都晦气死了。

龚骋笑道:“翁之不妨猜一猜?”

乌元道:“城外叛军被天降贼星砸死了?”

龚骋摇头:“这怎么可能。”

要是又有贼星降世,还是能摧毁数万人的威力,以叛军营地和孝城的距离,孝城怎么会风平浪静?龚骋当即也不再卖关子,痛快地揭开谜底:“守城驻军粮草已经解决了!”

说罢,他笑着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的茶水还未来得及入口,乌元那边失态一口喷出来,呛得直咳嗽。后者似乎想到什么,霍地从原地站起身,惊骇万分地看着龚骋,问道:“你说什么粮草???”

好家伙——

世家乡绅前脚被“暴民”洗劫粮仓,后脚守城驻军粮食问题解决了,傻子都琢磨得出二者存在某种联系,更甚者——乌元想到一种可能,问道:“昨晚那些‘暴民’……”

龚骋:“翁之放心,手脚很干净。”

乌元脑中嗡嗡嗡地乱响。

这事儿竟然是龚骋干下的?

如此说来,早上那伙人没冤枉他。

不对——

乌元脸上不见喜色,反倒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阴沉——龚骋行事完全没经过他的同意,甚至连告知都没有就动手了?这个认知让乌元内心有一丝丝不快,如鲠在喉。

即便是龚骋,这般擅做主张也不行。

顾池先是无语凝噎,旋即将视线转向一直没吭声、乖乖坐好的沈棠——沈郎!

他知道的内幕比乌元多得多。

深知仅凭龚骋一人是干不出这事儿的。

旁的不说,只说龚骋经受的教育就干不出这般剑走偏锋、离经叛、浑不要脸的事。

这属实忒无耻!

但沈棠不一样。

沈郎行事出格,永远出人意料,身边还有褚无晦、祈元良这样纵(助)容(纣)无(为)度(虐)的谋者,共叔武这样实力强横的武者,自身实力也不俗……呵呵,破案了。

不待乌元开口询问,顾池便将话题引到沈棠身上,笑问道:“这可是沈郎的杰作?”

沈棠反问:“是又如何?”

有了顾池的提醒,乌元蓦地明白过来。

他起身,郑重一揖到底,诚挚地道:“乌某在此,替孝城数万百姓谢过壮士义举。”

沈棠:“谢什么?我不过是‘借花献佛’。”

反正拿出来的是别人的粮。

说得通俗一些就是——吃贼的不心疼。

乌元道:“壮士高义。”

一番商业互吹,众人各自落座。

乌元面露好奇之色,直言:“乌某还有一事不明,截粮仓一事,几位是如何做到的?”

其实他更想问沈棠区区几人,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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