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要给自己争取一个道德制高点。
她沉着脸,冷冷看着忙乱整理外衣的两人。
“黄姐,你也看见了。这就是我的男人。”她冷笑一声。“趁我一不在家,这就出来偷吃了。”
“没有,我没有。”丁易立马竖起了手指对天起誓。“我绝对没有。我发誓。”
丁霞见乔巧那艳粉色的口红被吃了大半,心骂老哥没出息,瞪眼两人的同时,却是一把挽住了杨悦。
“嫂子,误会,都是误会。我哥是来找乔巧问话的。”
“问话?问什么?”
“就是……就是那钱和金器。怀疑是乔巧做的,所以来问问……”
“什么?”乔巧突地一凛,上前好几步。“丁霞你说什么?什么钱和金器?我怎么了?怀疑我什么?”
陶然瞬间冷笑,却是反手一把推开了丁霞。
“好你个丁霞!你帮着你哥和这女人偷情不说,还当我面帮她撒谎!这三儿压根就不知道什么钱不钱的!可见你哥压根就没提过这事!你当我好骗是吗?丁霞,算是我看错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好的,还想着给你找工作,把老房子留给你住,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天知道此时此刻,丁霞心头那哔了狗的感觉。
特么的!她是无辜的!
关她屁事!
她尽心尽力维护兄嫂婚姻,可她怎么就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因为这对狗男女,她的工作,她的房子,她的前程,她儿子城里人的身份,都要没了啊!
这一瞬,丁霞怒火中烧,抡着门边扫帚就冲狗男女甩了出去。
“你们特么的,哑巴了?倒是说话呀!关我屁事!”
气死了!丁易这个没用的东西!那么十多分钟,他俩在房间里就光亲亲抱抱热热乎乎了是吧?到现在还没进入主题?大几千块钱的事呢,到现在提都还没提?敢情她这个妹子不值钱,只有他小情人才是宝贝?
好几千块对丁易是不算什么,可她去镇上厂里做工,一年下来都攒不到五千啊!
现在杨悦把气都撒在她的头上,她以后还怎么从这个嫂子身上捞好处?难道真要在厂子里干到死?永远待在这鸟不拉屎的破村里吗?
丁霞越想越气,多年努力即将付诸东流,所有希望或将就此破灭,那怨气上来,哪里还顾得了十几年的好友情分,又是扫帚接连冲乔巧乱挥下去。
“小贱人,偷东西,搞事情,勾引人,还挑拨!你咋这么坏呢!”打死了活该!
乔巧本也不是个软弱人。现在杨悦没发飙,倒是丁霞莫名其妙上来对自己既打又骂,她那火气也上来了,反手把笤帚一抓,上去就一脚踹向了丁霞。
丁霞见她理亏还敢还手,更是不依不饶。
两人一下扭打在了一起。
就这样,分明是抓包戏,却莫名其妙成了偷情方自己人的内斗!
陶然一甩发丝,唇角几不可察勾了下。虽说敌众我寡,但战局这玩意儿,只要会用,她随时可以征兵不是?瞧,动动嘴皮子的事,既不会浪费力气,也不会脏了自己手,还能顺带看看狗咬狗的把戏。
多好!
黄雅琴喊着住手,但被杨悦一拉后,便也只闻其声不见其行动。
倒是丁易,见妹子和初恋打作一团,只得把解释放一放,赶紧先拉架。
陶然见状,直接就抄了桌上铁壶:“好你个丁易。被抓了现行还敢帮着你老相好!”
大铁壶冲着丁易脑袋就重重飞了去。
开什么玩笑!打戏才刚开始,她还没看过瘾,怎么能让渣男给中断了?
一声闷响,丁易被砸了个眼冒金星不说,还被一壶凉茶浇了个遍体生寒。
头疼得厉害,他摸了摸,头皮破了,还渗血了。
自己那还算温婉的老婆竟然动手?太过分了!
可他抬眼一看杨悦,那好比寒潭的眸子让他一下恐惧起来。
他顿时清醒。
他再顾不得那俩女人,也顾不得脑袋上的伤,理智一下上头的他,赶紧跑到杨悦身边,要不是有外人在,他只恨不得跪下。
“小悦,你要信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和乔巧就是说话。”
“你当我眼瞎还是脑残?”
陶然抱胸。“这十几度的天气,你们说话需要解了扣子?你嘴边,脖子上和你衬衫上都还有蹭上的口红呢!粉色的!艳俗艳俗的!”
她避开丁易抓来的手,反手又抓起了桌上一个镜框。“丁易,你对得起我吗?”
那是一张照片。
两张青涩的脸。是丁易和乔巧多年前的贴脸照。
“不是。这都是过去的事,说明不了什么!”丁易蹙眉一把抢过就开始拆镜框。“我这就撕了这照片!”
正扭打的丁霞两人也看了来。
丁霞磨牙。乔巧的房间她三天两头来,从来没有堂而皇之摆过这种照片。这玩意儿,分明就是今天摆出来勾搭用的。乔巧这个贱人!她忍不住就又一脚踹了出去。
而见丁易要撕照片,乔巧也一下激动。她毫不犹豫冲了出去。
丁霞的那一脚也如约而至。
乔巧栽了一个狗吃屎,丁霞从背后扑上,两人再次打成一团。
丁易三下五除二撕了照片,决心一定,大局为重,他手指了乔巧:
“我是来找她问钱的。可她上来就抱着我亲。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也从来对这个女人没有感觉。悦悦,你要怎么才能信我?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就这样